第八十九章 心魔蚀骨
归墟之战愈发激烈，玄龟子操控四大神器的动作却突然一顿。黑齿国首领的利爪在他胸口留下深可见骨的伤痕，可他望着伤口处浮现的龟甲纹路，却仿佛看到了当年在东海闭关的自己。
那时的他将自己困在龟甲结界中，日夜钻研能超越天墟的秘术。阿柔每日都会带着精心烹制的海味前来，却只能隔着结界看到他疯狂刻画符文的身影。“阿玄，该进食了。”她的声音温柔却带着担忧。玄龟子头也不抬：“放下就走，莫要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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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玄，今日是我们成婚三周年...”阿柔捧着鲛人族的龙绡糕点，站在闭关洞口轻声呼唤。洞内传来玄龟子不耐烦的冷哼：“聒噪！等我打败天墟，有的是时间陪你！”珊瑚发簪从洞内飞出，摔在礁石上碎成齑粉。阿柔望着满地残骸，眼泪滴在龙绡上，晕开的水渍像极了他们初见时，他为她摘下的那朵海月花。
终于有一日，阿柔鼓足勇气踏入结界。她看到满地龟甲碎片，每一片都刻着天墟的名字。玄龟子的面容因过度消耗灵力变得苍白，眼中却燃烧着狂热的火焰。“你何苦如此？”阿柔试图拉住他的手，却被他一把甩开。
“你懂什么！”玄龟子怒吼，“若不能打败天墟，我这一生都将活在耻辱中！”他挥袖间，龟甲碎片化作利刃擦过阿柔脸颊，在她完美的肌肤上留下血痕。阿柔愣住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原来在你心里，虚名比我还重要。”
自那以后，阿柔再也没来过。玄龟子却浑然不觉。
三个月后，阿柔失踪的消息传来。
“夫人...夫人不见了！”
玄龟子发疯般找遍东海，最终在一处暗礁洞穴里，看到了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妻子。她的鲛人鳞片被尽数剥下，珊瑚色的鱼尾上布满鞭痕。阿柔用尽最后力气将染血的龙绡塞给他，气若游丝：“原来...你不在的时候，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玄龟子抱着逐渐冰冷的尸体，龟甲纹路在皮肤上疯狂蔓延。他循着线索找到那群仇敌——正是昔日被他羞辱过的门派残余。
“阿柔！”玄龟子抱着逐渐冰冷的尸体，龟甲纹路在他皮肤上疯狂蔓延。他的眼中倒映着阿柔最后的表情——不是怨恨，而是深深的失望。那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当他提着染血的龟甲，将仇敌尽数斩杀时，心中复仇的火焰却无法填补失去爱人的空洞。
归墟中，黑齿国的咒术如潮水般涌来。玄龟子却突然大笑，笑声中带着释然与悲凉。他操控神器调转方向，将攻击尽数引向自己：“来吧！让我看看，这混沌之力究竟有多强！”他的身体在混沌气息中开始透明，却依然望向众人：“记住，莫要重蹈我的覆辙...”
玄龟子一身修为，通天彻地，之前被混沌之力侵蚀，也只是假象。原来他想借此机会看看，到底怎么才能彻底灭却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