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生命之树的暗面低语
生命之树的光影笼罩飞舟的瞬间，苏然体内的混沌之力突然剧烈震颤。绿色脉络在星轨之心表面扭曲，竟浮现出细小的黑色纹路，如同寄生的藤蔓缠绕着生机。他还未及细究，舷窗外的新生文明群落中，一艘通体缠绕荆棘的黑色星舰撕裂光影，舰首雕刻的巨眼正死死锁定飞舟。
“那是......湮灭信徒的标志！”墨璃的数据流骤然紊乱，发簪流光染上血色，“机械文明崩溃后，部分极端意识体转化为吞噬生命的存在，他们坚信唯有毁灭一切才能终结熵增！”她话音未落，黑色星舰的炮口凝聚出紫黑色能量球，所过之处，生命之树的光影如遇强酸般滋滋作响。
林宇握紧星陨剑跃至船头，剑身星辰符文却在接触能量波动的刹那碎裂。“他们的攻击附带生命熵化！”少年咳出血沫，“比机械文明的熵锁更可怕，这是直接抹杀存在的力量！”苏然运转混沌之力试图抵挡，却发现黑色纹路正在疯狂吸收他的能量，顺着经脉直逼丹田。
天机阁老者突然撕开袖口，露出手臂上浮现的古老星图：“生命之树的阴影区域有异样波动！那些黑色纹路......与我天机阁禁术记载的‘虚无熵’如出一辙！”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逆时咒印竟在反向加速——少年形态的面容迅速布满皱纹，“必须找到生命之树的根源节点，那里或许藏着克制的方法！”
飞舟在能量轰击下剧烈摇晃，苏然的意识却突然被拽入星轨之心。黑暗中，无数双猩红瞳孔在虚空中亮起，低沉的呢喃在识海炸响：“生命是宇宙的毒瘤......唯有归于虚无，方能永恒......”画面一转，他看到黑袍教主年轻时的模样，正将一枚黑色晶体嵌入生命之树的根部。
“原来如此......”黑袍教主的虚影突然浮现，声音带着悔恨，“当年我为了平衡混沌与秩序，埋下了虚无熵的种子。我以为能控制它，可在机械文明暴走时，这颗种子......”虚影剧烈颤抖，“快去生命之树的核心，那里有我留下的‘希望锚点’，但记住——黑暗也是生命的一部分。”
就在此时，黑色星舰的主炮蓄能完成。苏然咬牙将星轨之心按在飞舟主控台，混沌之力与绿色脉络强行融合，在前方撕开一道时空裂缝。飞舟冲入裂缝的瞬间，他最后一眼看到湮灭信徒的巨眼裂开，里面竟映出生命之树枯萎、宇宙陷入永恒黑暗的画面。
裂缝另一端，巨大的根茎网络占据整个视野。生命之树的核心处，一颗散发柔和光芒的水晶悬浮其中，而水晶下方，漆黑如墨的虚无熵正顺着根茎蔓延。苏然刚要接近水晶，黑色纹路突然暴走，在他眼前构建出镜像——另一个自己正将虚无熵注入水晶，彻底腐化生命之树。
“做出选择吧，混沌之子。”虚无熵中传来熟悉的机械音，熵姬的虚影竟再次凝聚，“是用混沌之力净化黑暗，还是让虚无吞噬一切？记住，你触碰的每一个决定，都将成为新的悖论。”与此同时，湮灭信徒的黑色星舰突破裂缝，紫黑色能量球如雨点般落下，生命之树的核心开始发出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