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斯喘着粗气脸色苍白，显然刚才的战斗消耗过大。
达米安关切的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死不了。”菲利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向星鹿消散的地方，“但这证实了我的猜测——有人在故意将星灵生物引入我们的世界。”
达米安斟酌着词句：“从那些脚印突然中断来看，你怀疑的那些人可能已经离开了。”
菲利斯皱眉：“你怎么知道？”
达米安指了指地面：“侦探技巧。脚印突然消失，没有返回的痕迹，加上你之前说的不可能在这里使用传送魔法...”
他耸耸肩，“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们完成了在这里要做的事，然后离开了。”
菲利斯沉思片刻，突然问道：”达米安，你到底是谁？一个普通的跑腿商会老板不可能知道这么多，更不会龙语魔法。”
达米安正想再次用“商业秘密”搪塞过去，菲利斯却抬手制止了他。
“算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我们得确认这个山谷里还有没有其它威胁，以及...”
她看向山顶，“能量源头是否还在那里。”
达米安点点头，同时暗自查看面板，89%的进度，还差一点就能完成任务。
“那就继续前进吧，”他说，“不过这次我走前面。我的...呃，直觉比较敏锐。”
菲利斯思索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两人重新整顿装备，继续前进。
紫色的结晶在他们脚下发出轻微的碎裂声，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
达米安开启了超限感知，世界在他眼中立刻变得不同。
空气中浮现出无数细小的光流，像一张错综复杂的网覆盖着整个区域。
这些光流大部分流向山顶，但也有一些分散的支流指向各个方向。
“这边，”他指着一个光流较为密集的方向，“有东西。”
菲利斯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但没有多问，只是握紧了长弓跟上。
随着深入，达米安越来越确信那个神秘组织已经撤离。
所有他们留下的痕迹，脚印、施法残留、甚至是一块被丢弃的布料，都表明这些人从容不迫地完成了工作，然后通过某种方式离开了。
唯一留下的活物就是那头星鹿，如果那被算作生命体的话。
“看起来你的推断是对的，”菲利斯检查着一处明显是临时营地的痕迹，“他们确实已经走了。但为什么呢？费这么大劲召唤星灵生物，然后就这样离开？”
“测试。他们在测试星灵生物在这个世界的适应性和战斗力。”达米安看向菲利斯，“这可能只是开始。”
“你这个联想会不会…”菲利斯有些疑惑。
“我家乡有句名言。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那一个，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真相。”达米安回答道。
菲利斯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如果是这样，事情比教会预想的还要严重。”
她突然下定决心，“我们得去山顶确认能量源头的情况，然后我必须立刻向教会报告。”
达米安点头同意。
就在这时，他捕捉到不远处有一团特别密集的能量。
他循着感觉走去，在一堆结晶后面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石台，上面刻满了陌生的符文，中央放着一颗已经碎裂的紫色水晶。
“找到了什么？”菲利斯跟过来问道。
达米安没有立即回答，因为他看到面板弹出了新消息：
【采集样本：破碎的星灵水晶x1】
【当前采集进度：100%】
【你的订单已完成，订单奖励已发放。】
【本次订单获得奖励道具＜圣光项链＞，装备后提升圣光之力伤害5%，请注意查看。】
他小心地拾起另外的一点碎片时，感受到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动。
就在水晶离开石台的瞬间，整个石台上的符文暗淡下来，变成了普通的刻痕。
“这是他们用来维持传送通道的装置，”达米安解释道，“现在已经失效了。”
菲利斯仔细检查石台：“这些符文...不属于任何已知的魔法体系。”
她抬头看向达米安，再次问道：“你真的只是一个跑腿的吗？”
达米安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在魔法世界，每个人都有秘密。重要的是，我们现在站在同一边，不是吗？”
菲利斯盯着他看了几秒，终于微微点头：“暂时是。但别以为这样就能获得我的信任。”
“我可不敢有这种奢望。”达米安笑道。
两人最后检查了一遍山谷，确认没有其他活跃的生物后，决定前往山顶。
随着海拔升高，空气中的甜腻气味逐渐变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新的寒意。
当他们终于到达山顶时，眼前的景象让两人都愣住了。
一个巨大的、已经停止运转的魔法阵覆盖了整个山顶平台，魔法阵中央是一个祭坛般的结构，上面布满了与山下石台相似的符文，只是规模大了十倍不止。
“女神在上...”菲利斯轻声惊叹，“这足够传送一支军队了。”
达米安走近观察，发现祭坛中央有一个水晶底座，上面还留着一块几乎已经碎成粉末的宝石碎片。
“这是星之泪的碎片。”达米安对这个东西太熟悉了。
“他们已经带走了星灵之力的核心，”他说，“剩下的只是个空壳。”
菲利斯快速记录着魔法阵的每一个细节：“即便如此，这个魔法阵本身的技术就足以震惊整个魔法学术界。多斯卡拉世界没有人能构建这种规模的传送阵。”
而达米安在魔法阵边缘采集了几块带有符文的石头，虽然任务已经完成，但这些石头拿给鹰巢也不错。
“我们该回去了，”菲利斯收起记录本，“教会需要立刻知道这些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