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钟宁把今天发生的事都跟季尘说了一遍，后者沉默地听着，沉默到钟宁以为“睡着了？”
“没有。”季尘幽幽开口。
“我靠！你吓我一跳！没有你到时候和我互动一下啊，回复一两句嘛！”
季尘侧过身，一手握住钟宁的手：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想跟你说不要去管其他人的闲事。
可我知道宁儿你是个善良的人，你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程玉淑遭受那种事。
可我还是会生气，因为程玉淑就曾眼睁睁看着你被掳走，如果你没有防身的本事的话，你遭遇的事情只会比她更可怕。
我知道你肯定想说你打她了，可只是两巴掌根本不足以偿还她欠你的。”
钟宁刚张开口又闭上【怎么肥四？真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连我想说什么都知道。】
不过季尘话语里的关心偏袒钟宁全都听在耳朵里。
【嗯，这是书里但又不是书里。这个人真的是属于我的了，只会站在我这边，为我考虑。】
“我知道我有点圣母了，不过我跟你保证，我只做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事情。
要是她程玉淑遇到几十上百个人围攻她，我肯定不会出手救她的，优先自己逃跑！
我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你放心！”
“嗯。我相信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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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季尘一直留意着丞相府那边的消息。
期间程宝珠确实被刑部的人找去过，不过很快又被释放了出来。
有一件事让季尘有些在意，那个姓吴的在被收监后不久就因病暴毙。
他的供词也从一开始程宝珠却有和他合谋变成是他自己想这么做的，因为被喜欢的女子拒绝所以恼羞成怒……
其实季尘更相信后面的说法，但供词的改变无疑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刑部……是几个皇子的手都有伸向的地方。
三皇子可以为了程玉淑对人屈打成招。
自然也有人会为了程宝珠“沉冤昭雪”。
季尘更倾向于后者是大皇子。
因为他清楚，五皇子是个唯恐天下不乱，他刚好可以在一边看笑话的人。
程宝珠也不值得他这么做。
虽然程宝珠是宰相的女儿，可一来她不受宰相偏爱，二来这是个随时会惹出祸事的。
五皇子看似混不吝，其实比谁都懂得利益权衡。
不过以三皇子对于大皇子的信任，他说不定会把怀疑的矛头指向五皇子。
大皇子可以因此坐收渔利，同时得到程宝珠的青睐，算是一箭双雕。
“你说喀尔那边又闹了？”
“是，他们嫌给他们安排的住所不好，觉得是在班荆馆靠外的地方，不够尊重他们。
又嫌伺候他们的侍女长得不够漂亮。他们甚至还想对侍女们下手……”
鸿胪寺卿听着下面人的汇报，不耐烦地拧紧剑眉：
“一群野蛮无耻的鞑子，地方又穷又落后，仗着有几分蛮力就想在大周耍横！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说是这么说，可毕竟是这样特殊的日子，鸿胪寺卿也不想真的惹着这群玩意儿。
到时候宴会之上，这群鞑子要是直接在陛下面前告状，让陛下不快，那很快就该轮到他们不好过了。
“不如把他们安置在西疆旁边。”季尘突然开口。
“为……”鸿胪寺卿话没说完就想明白了。
“到底还是你们年轻人反应快，是该如此！
这喀尔最近几年和西疆那边冲突频繁。
西疆靠出口香料、地毯这些年没少挣银子，冬日粮食不足也会从大周及其他国家买进。
反观喀尔穷的厉害，连买粮的钱都没有。
他们年年冬天南下进犯大周，就靠打突击 ，但是时间长了边境都有防备。
在大周这儿讨不着什么好，就频繁进犯西疆。
西疆也不是吃素的，将士不够，就从大周这进了不少武器。大周的兵器可比西疆那边的坚硬锋利太多……
既然你喀尔想闹，那就让你闹个够！再把金人也安排到他们旁边吧。”
左右都是和喀尔有矛盾的人，鸿胪寺卿光是想到会发生什么就忍不住笑。
便是陛下，听到自己这样安排，估计也只有夸奖的份。
“幸亏陛下把你安排过来，真是给本官解决不小的麻烦。 ”
“大人过奖了。”
————
离一百年朝庆的日子越来越近，钟宁这段时间都不让两个孩子随便出门了。
虽说京城治安不错，但她可不敢轻信这群外邦人的素质，要是两个孩子在路上被他们欺负了怎么办？
季尘对此也是支持的态度，他和这群外邦人接触频繁，对他们的蛮不讲理也算是亲身经历过了。
他没跟钟宁说的是，甚至有那外邦的公主点名说要他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