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龙的桃木剑与青电的雷霆狐魂合力劈开条通路，我用岩之守护护住众人，在机械狐的自爆冲击波抵达前钻进通风管。最后回望时，我看见那些金属躯体在火焰中扭曲，摄像头眼睛里闪过的不是杀意，而是解脱。
通风管里弥漫着机油味。陈实的平板显示，我们正位于市政厅正下方五十米处，狐脑的核心机房就在头顶三层的位置。
“还有个坏消息。” 他调出份全息地图，市政厅的三维模型上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红点，“每个红点都是能量节点，组成了立体的焚天阵，我们就算能冲进机房，也会被烧成灰烬。”
黄小花突然停下脚步，指尖抚过通风管的内壁：“这里的金属…… 有草木之灵的残留。” 她刮下点锈迹，放在掌心揉搓，“是古代狐族圣地的土壤！媚子把圣地的地基挖了，用来构建狐脑的能量核心！”
赤焰的瞳孔骤然收缩：“难怪她能同时操控时空术和焚天阵……” 它的声音带着恐惧，“她在亵渎祖先的安息之地！”
通风管突然剧烈震颤，外面传来机械运转的巨响。陈实的平板屏幕上，代表我们的绿点周围突然涌现出上百个红点 —— 是狐脑派出的机械守卫。
“它发现我们了！” 陈实的手指在屏幕上飞舞，“我试着黑入守卫的程序，但它们有独立的能源核心…… 等等！” 他突然调出份设计图，“这些机器人的动力源是狐族灵晶！和我们之前找到的一样！”
青电的雷霆狐魂突然在通风管内炸开，电弧顺着金属壁蔓延：“我有办法！” 它的眼睛亮得惊人，“雷霆部能感应并干扰灵晶的能量频率！”
漩涡接触合金墙的刹那，焚天阵的符文突然炸裂，细小的火焰在接触点凝成微型火球，却被漩涡中的能量撕碎。淡蓝与赤红交织的光流顺着符文纹路游走，所过之处，火焰符文像被泼了冷水般熄灭，露出金属原本的银灰色。
“再加把劲！” 张玉龙的桃木剑突然刺入漩涡中心，雷纹顺着光流蔓延，“把雷霆之力注入水火既济！”
青电会意，周身的淡蓝色电弧暴涨，顺着张玉龙的剑身涌入漩涡。原本平稳的能量流突然变得狂暴，在合金墙上炸开道耀眼的光团。当光芒散去时，墙上出现个两米高的洞口，边缘还残留着灼烧的焦痕。
穿过洞口的瞬间，培养舱的警报声凄厉响起。那些漂浮在绿色液体中的狐妖突然睁开眼睛，瞳孔里没有任何神采，只有机械的赤金色 —— 它们的灵识已被狐脑彻底同化。
“快走！” 周公靳拽着绿芽往前冲，避免它被培养舱里伸出的数据线缠住，“这些灵识已经被改造成防火墙的一部分，接触就会被同化！”
第二道防火墙后的走廊弥漫着浓郁的灵识能量，墙壁上的电子屏显示着狐族的历史影像：从古老的桃花林圣地，到被人类侵占的战火，再到媚子掌权后的铁血统治。每张画面的角落都标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像是在篡改历史。
“她在重写狐族历史！” 赤焰的爪子在地面划出火星，“把所有和平的记载都换成了仇恨！”
陈实的平板突然自动弹出段视频，画面里是年幼的媚子在桃花林里与人类小孩嬉戏，手里拿着半块桃花形状的玉佩。视频播放到一半，突然被血色覆盖，成年媚子的声音带着哭腔：“是他们先背叛的…… 所有人类都该死……”
“是她的童年记忆！” 我看着视频里那半块玉佩，突然想起周公靳的桃木牌，“这玉佩和周天雷的那半块是一对！”
周公靳的脸色瞬间煞白：“我爷爷的日记里提过，他小时候救过一只受伤的小狐狸，送了它半块玉佩当信物……”
视频突然中断，电子屏上弹出第三道防火墙的题目：【用狐族秘法与人类法术结合，编写一段能净化邪脉的程序，限时十分钟。】
“是终极考验！” 天师虎的拂尘白毫突然竖起，“她想知道我们是否真的能融合两族力量！”
陈实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屏幕上同时出现狐族符文与人类符咒的代码：“净化邪脉需要草木之灵做载体，天蓬尺的金光做能量，还要……” 他突然卡住，看向青电和赤焰，“需要狐族的本源灵力当催化剂！”
青电和赤焰对视一眼，同时将爪子按在平板上。淡蓝与赤红的灵力顺着屏幕流入代码，与黄小花的草木之灵、我的天蓬尺金光交织成螺旋状的数据流。当最后一个符号输入完毕，整个走廊的灯光突然熄灭，只有平板屏幕亮着柔和的绿光。
“防火墙…… 破了？” 绿芽的声音带着不敢置信。
黑暗中突然亮起无数双赤金色的眼睛，是那些被同化的狐妖灵识挣脱了培养舱，在走廊里凝成巨大的狐形阴影。阴影的利爪拍向我们的瞬间，平板屏幕射出道绿光，将阴影笼罩。
“净化程序生效了！” 陈实激动地大喊，阴影在绿光中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渐渐变得透明，露出原本纯净的灵识光芒，“它们在恢复神智！”
恢复神智的狐妖灵识对着我们深深鞠躬，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空气中。走廊尽头的大门缓缓打开，露出通往狐脑核心机房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上，狐族与人类和平共处的影像正在自动修复。
“我们做到了。” 黄小花的藤蔓上开出朵小小的桃花，“仇恨不是狐族的全部历史。”
通道尽头的机房中央，悬浮着颗篮球大小的晶体，无数根数据线从晶体延伸至城市各处，正是狐脑的核心。晶体周围的九根火焰柱燃烧着熊熊烈火，将整个机房映照得如同炼狱。
而在晶体下方，九尾狐媚子的身影缓缓浮现，九条狐尾在火焰中舒展，每根尾巴的尖端都缠绕着数据线，与核心晶体相连。
“恭喜通关。”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赤金色的眼睛里闪过复杂的情绪，“现在，你们可以选择摧毁狐脑，让这座城市连同里面的灵识一起湮灭，或者……”
“或者什么？” 我握紧天蓬尺，警惕地看着她，“你又在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