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盆子扣在hang身上的时候，他正和陶原一起。
参观陶原选的一家酱菜加工厂。
这个厂的厂房、设备还非常新，管理方面也中规中矩。
不是陈一航想的乌烟瘴气、锈迹斑斑。
经营不下去的原因也不是竞争力不足，而是老板赌博，欠了几百万。
赌和毒…
不管任何年头，一旦染上了，再大的家业也会败光。
陈一航看了一圈，冲陶原点点头。
“可以收购。”
具体的事宜，他让陶原去处理，说完之后，先回去了。
他走后几分钟。
陶原面对了人生第一次贪欲的考验。
老板办公室里，老板让他报600万。
陶原一愣：“不是说好的500万吗？”
老板道：“你不是还没汇报嘛，我给你最低500万，但是你可以报600万。”
“这多出来的100万，咱们一人一半。”
“到时候你要现金也行，打你卡里也行。”
“50万，啧啧，你想想你得多少年才能挣到？”
陶原笑了，指着自己道：“你是想让我坑我老师？”
老板摆摆手：“欸~这可不叫坑！你有这个权力，这是你应得的。权力嘛，有的时候不用，没有的时候，就等着后悔吧！”
陶原收起了笑容。
“难怪社会变成这样，都是你们这些大人的思想弄的。我老师信任我，让我做这些事，我再去坑他…”
“我还是人吗我？”
说着他摆摆手，斩钉截铁。
“别叨叨了，该多少就多少！”
……………
“师父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陈一航刚回到敢想，楚恒就迎了上来，面色不安。
楚恒把微搏上有人攻击hang的事情一说。
“他们，骂，骂的太难听了！”
陈一航方才明白，有人在抹黑他。
如果是平时还好，但现在国际争端的问题悬而未决，国内民众正是同仇敌忾，除了抗议无的放矢。
这下子正好予人口实。
开了个口子。
一时间，许许多多的网民，把枪口对准了hang。
“这是被带节奏了。”
陈一航苦笑。
楚恒道：“现在在追踪第一个发帖人的ip，长胜哥说，对方是用了虚拟的，还需要点时间。”
陈一航摇摇头。
“事已至此，查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不用查其实也知道，要不是被他打脸的栾暖、郭大猛，要不就是博客的手段。
亦或者是其他敌对的网站。
不管怎么样，是敌非友。
陈一航回到了楼上。
没多久，白婵和刘蕊下来了，问他没事吧？
陈一航摇摇头：“都是无所谓的小事。”
白婵道：“你心真大。”
她又感慨道：“我现在总算明白，你为何把hang和你本名分割开了。”
“如果你用本名，现在敢想所有的业务，都会受到牵连吧！”
她说着面色忽然一变。
“会不会有人，把你和hang曝光……”
陈一航点点头。
“你考虑的很全面。”
他拿出手机，打给了楚长胜。
楚长胜先开口道：“老大，正想打给你，网上都在攻击你，我们在全力以赴的删帖，可是删的没有发的快啊！”
陈一航道：“攻击hang的微搏都不用管，但是要把hang和我名字联系一起的，删干净。”
楚长胜嗯了一声。
陈一航道：“长胜，你在大千吧？把电话给侯总。”
侯仰元道：“陈总，微搏的流量暴增，比我们这几天推流效果，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话说，如果不是长胜说不是你发的贴，我都以为你是以身作饵了。”
他说着笑了笑。
“你让长胜找我，是有什么事？”
陈一航把忌讳的点告诉他。
“hang怎么攻击、谩骂都无所谓，但不能把我暴露出来，你和公司说下，有关我个人的，一概屏蔽。”
侯仰元深以为然地答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
陈一航抿了抿嘴，冲白婵点点头。
“小婵，现在明白，我为何让你代表敢想发言了吗？”
白婵摇摇头：“不理解。”
陈一航道：“国内的环境今天是这样，明天后天是这样，再过二十年也会是这样。”
“只要是知名人士，不能有任何的污点。”
“你正适合当这个白月光。”
白婵眉头动了动，“白月光？什么意思？”
陈一航点点头。
“纯洁美好，但……遥不可及。”
…………
白婵回到楼上。
正在噼哩叭啦写收购协议的刘蕊问道：
“你姐夫怎么说？”
白婵摇摇头：“他早有准备……”
她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连让我发言，也是考虑到，会有今天这么一天。”
“说他考虑的周到，可能不太恰当，但是他对环境的看法，比咱们要长远、要深刻的多。”
刘蕊笑道：“对……只有长，才能深。”
白婵白了她一眼：“说正经事呢！”
刘蕊收起了笑容，幽幽地叹了口气。
“唉~”
白婵问她叹什么气。
刘蕊微微摇头道：“你呀，只看到了他的运筹帷幄和处变不惊，却没听明白他话里的其他意思。”
白婵道：“什么？”
刘蕊道：“你想呀，他说让你当这个白月光，当敢想的发言人，不能有任何的污点。”
“换句话说，你和他没有任何可能吗？”
“毕竟他是你的前姐夫，说出去……”
白婵脸一红：“想什么呢你！我说了，我和他不可能！”
刘蕊嘴一咧：“那让我来吧。”
…………
7月27日。
下午14点。
广原省，某烈士陵园。
响起了12声枪响。
49名烈士的葬礼上。
家属们哭声连成了一片。
甚至由于对外披露是商船，本次追悼会，上头没有对外公开。
汪峥是作为家属，跟着一起过来的。
当然，还有他的父母。
死者中有个叫张强的，和他们家有很深的渊源。
10年前，张强的父亲救了海浪中的他们一家子，体力不支被巨浪卷走。
打那之后，在父亲的责令下，他们家便和张家结了亲。
视张强姐弟俩为己出。
只不过，汪峥没有多少感触，走亲串门的时候，喊张强、张盈为哥为姐时，多多少少有些敷衍。
不是同龄人，有代沟。
此时此刻。
看着哭成泪人的父母、张盈母女，汪峥只是些许苦楚，胸口有一股憋气而已。
想随大流，假惺惺的哭出来。
可惜没有找到那个点。
葬礼结束，回去的路上。
张盈咬了咬牙：“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汪峥的父母点点头。
“必须得报。”
汪峥想笑。
杀死张强的是幽灵战机，那是全球的最高科技。
幕后是北联。
全世界科技最发达的国家。
报仇？
拿什么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