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曜明显感受到，当自己变出木刺后，怨灵开始变得有些胆怯。这会倒不急着上来找揍了。
还是个欺软怕硬的？程曜转了下手中的木刺，发觉这根木刺简直像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
无论是手感还是重量都堪称完美。
既然怨灵不过来，那他就主动出击吧。程曜握着木刺的中段，脚一发力便冲了出去。
怨灵眼睁睁看着猎物转变为猎人，眼珠子咕噜噜晃着。四肢用力一撑，原地起跳数米高躲过了程曜的突刺。
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倒挂在天花板，挑衅的嘶吼。程曜居然能从他稀碎的面部辨认出他在说：
【你上来啊！打不到吧！】
程曜嗤笑一声，这鬼是不是觉得上天就高枕无忧了？
虽然木刺的产出会抽取自己身体部分体力，但从刚才一根抽取的量来看，控制木刺的大小和长度再造个百来根不是问题。
程曜将手中木刺往怨灵身上投去。
标枪一般的木刺直直往怨灵脑门戳，怨灵险而又险的避开。
精神污染已经无效，这只怨灵显然也没什么进攻手段。在地板和天花板上蹿下跳，偶尔伸出锋利的爪子抓向程曜。
程曜大概摸清了这家伙的攻击模式，手中木刺出现，在怨灵扑上来时侧身躲避，左手的木刺捅下，洞穿了怨灵的喉咙。
被木刺扎中的地方开始冒出白烟，怨灵疼得在地上翻滚。扣着自己的脖子想将木刺拔出，却是无济于事。
程曜靠近怨灵，想给他最后一击。怨灵突然暴起抓向程曜的心脏，一个后退，怨灵钻了空挡，乘机想从阳台逃走。
靠近阳台，怨灵忍不住发出嘶嘶的笑声。他马上就可以逃走了！
下一秒，一根高速飞来的木刺贯穿大脑。怨灵再也无法动弹，直挺挺倒下。
“真当我没看出你的假动作？”
程曜放下手，他发现除了投掷，木刺还可以在创造期间给予物体一个力，达成发射木刺的效果。
怨灵打不过他肯定会选择逃跑，而他只需要给一个机会让其露出后背。
击杀他简直易如反掌。当然，这只怨灵的智商不高也是他能一举击杀他的优势。
周围的环境随着怨灵身躯消散逐渐变化。从原本干净的出租屋变成四处漏水墙壁开裂的破败模样。
程曜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不错嘛。”男人带笑的声音传来，“看得出来你还是很有天赋的。”
“只希望以后别再碰上这种事了……”
或许每个人年少时都幻想过自己突然觉醒异能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什么的。
但程曜只希望安稳过日子就好，毕竟自己还有家人，万一把家人牵扯进来，那个后果他是无论如何都承担不起的。
男人听见他的话，突然笑出声。
“这种事一旦碰上就摆脱不掉了。更别说你成为了入道者，那些怪物只会源源不断的找上门。”
程曜的脸冷了下去，可以说这是他最不想听见的答案。
“事已至此，就不断变强吧。”
“放弃挣扎等那些怪物再找上你，还是成长到能够保护自己的家人。”
“选一个吧。”
沉默良久，程曜吐出一口浊气，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睛变得澄亮。转身走向大门。
“我也没得选不是吗。”
说着，他推开大门跨出。
似乎早就料到程曜的回答，男人笑道：
“欢迎，新的入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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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曜看了看手机，杀死了怨灵，信号也逐渐恢复。
他猛然发现居然过去了两个半小时！
明明自己经历这些感觉也就一小时左右，这么久没回去陈叔陈嫂估计得着急了。
“怨灵的领域的确会隔绝外界时间。等级越高，内外时间流速差距越大。”男人适时回答道。
“说了这么多还没问你的名字。”程曜一边往回跑一边在脑内对话。
“叫我【清】就好。”
另一头，两名身着便服的人看着手上的通讯器。一高一矮两人并肩走着，矮的那人忽然笑了。
“让你别把怨灵投放在那了，这刚投放一下午就没了。”
高的那人倒是无所谓的耸肩。
“反正只是奉命行事，死了就死了。”
“也是，那附近好像有不良人，烛猎者这么快发现也不奇怪了。”
高的那人抬头看着头顶的弯月。
“你那边的宙殇投放的如何了？”
矮的那人摆了摆手，随意道：“放心，这边的烛猎者基本都被调走了，顺利的很。”
他们的身影从闹市中逐渐消失，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