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会议室的玻璃洒在长桌上，我将最后一页报告推到桌中央，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国际刑警组织代表。
“这是我们掌握的所有证据。”我说，“从盘蛇徽章的出现时间、地点，到K-07的行动轨迹，再到资金流向和外交牌照车辆的活动记录。我们已经确认，目标藏身地就在安南的郊区，靠近边境线。”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来自不同国家的警方代表坐在桌边，有的翻看着资料，有的低声交谈。我坐在主位，手边是昨晚刚整理好的行动预案，上面标注了地形图、人员部署、通讯频率和备用方案。
“晓警官。”一位年长的法国代表开口，“你确定这个藏身处就是他们的据点？”
“我们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我坦然回答，“但他们最后一次资金流动的记录显示，一笔金额较大的转账在三天前发生，收款方是当地一家物流公司，而这家公司正是我们追踪到的盘蛇徽章出现的地点之一。”
“这还不够。”另一位来自新加坡的警官皱眉，“我们需要更直接的证据，比如图像、监听录音，或者目击证词。”
“我们正在安排无人机侦察。”我翻开下一页，“今天早上六点，我们已经派出无人侦察机，预计在两小时内完成对目标区域的扫描。如果一切顺利，我们会获得更清晰的建筑结构和人员活动情况。”
“那行动时间呢？”英国代表问。
“如果侦察结果确认目标在场，我们将在今晚十点开始行动。”我看了眼时间，“还有十七个小时。”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我知道他们在权衡，一个跨国联合行动牵涉太多因素，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外交风波。
“我支持这个计划。”一位来自泰国的代表突然开口，“我们在南部边境也发现了类似的盘蛇徽章，和你们的情报完全吻合。如果你们愿意共享情报，我们可以提供当地警方的协助。”
“当然。”我点头，“我们正需要熟悉地形的本地力量。”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们围绕行动细节展开了激烈讨论。各国代表纷纷提出自己的战术建议，有人主张夜间突袭，有人建议先派便衣潜入，还有人建议封锁周边所有交通要道。
“我们必须统一行动节奏。”我最终敲定，“主攻由我们牵头，外围由泰国警方配合，后勤支援由新加坡负责，情报分析由法国和英国共同承担。所有通讯频率统一，行动代号‘盘蛇’。”
“明白。”众人陆续点头。
“还有一个问题。”我翻到最后一页，“目标建筑附近，我们发现了一条废弃的地下排水管道，通往五公里外的一处废弃工厂。这可能是他们的逃生路线。”
“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法国代表问。
“我已经安排人在管道两端布控。”我说，“一旦行动开始，那里将被封锁。”
“听起来万无一失。”新加坡警官说，“但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如果他们提前察觉？”
“这也是我们选择今晚行动的原因。”我回答，“他们不会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动手。”
会议结束时，已是中午。我走出会议室，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技术员发来的消息：
“无人机侦察已完成，图像已上传。”
我立刻打开电脑，调出图像。目标建筑的结构清晰可见，四周是空旷的荒地，只有一条小路通向外界。建筑内有人员活动的迹象，还有几辆未登记的车辆停在后院。
“他们还在。”我低声说。
我立刻联系了泰国警方，确认了周边地形和布控点位，又和新加坡方面确认了后勤补给的到位情况。接着，我召集了专案组的同事，将最新的行动计划传达下去。
“今晚十点，行动开始。”我说，“所有人必须在六点前到达指定位置。通讯设备检查三次，战术装备确认无误。这不是演习，是真正的战斗。”
“明白！”众人齐声回应。
我站在办公室窗前，望着远处的天空。风依旧冷，但我知道，这一次，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晓薇。”同事走过来，“你确定今晚就能抓住他们？”
“我不知道。”我看着他，“但我知道，如果我们不行动，他们就会继续策划下一次袭击。”
他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转回电脑前，打开行动地图，将所有标记点重新确认一遍。每一个细节都不能出错。
“盘蛇……”我轻声重复这个名字，手指在地图上滑动，“你们的棋局，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