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稠得化不开，不过实验室的灯光硬生生撕开了这片黑暗，那光亮如同燃起的希望火种。林羽站在操作台前，眼睛紧紧黏在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上。他已经连续三十六个小时高强度调试了，新型反外星武器总算完成了最后的组装。
“能量核心预热完毕，冷却系统稳当了。”工程师从控制台后面传来声音，语调里满是疲惫，又隐隐透着兴奋。
“启动测试程序。”林羽下令，声音沉稳又坚决。
整个实验大厅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憋着气。这时，一声低沉的嗡鸣声响起，武器慢慢启动，一道幽蓝色的能量束从枪口射出去，在空中留下一道明显的轨迹，准确无误地击中远处的模拟目标。接着传来沉闷的爆炸声，烟尘飞扬起来，地面也跟着微微晃动。
“命中率98.7%，能量输出达到标准。”技术人员快速报告，“首次测试成功啦！”
人群中渐渐响起欢呼声，一直压在大家心头的紧张气氛被打破了。各国代表纷纷站起身，有的鼓掌，有的小声交谈，脸上露出好久不见的笑容。
林羽没笑。他大步走向主控终端，调出武器运行时的各项参数记录。就在能量释放的最后一秒，他眉头一皱——那股熟悉的异常波动又出现了，虽然只持续了不到半秒，但频率模式和之前实验中的一模一样。
“这不是巧合。”他心里暗自嘀咕。
“林先生。”一个穿深色西装的欧洲代表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我们想晓得，这种武器能不能量产？”
“目前还说不准。”林羽直截了当地回答，“它还在测试阶段，好多参数得进一步优化。”
对方点了点头，却没打算走，“要是行的话，我们愿意提供技术支持和生产场地。”
林羽看了他一眼，感觉对方眼神里藏着不少心思。他没多说，只是点了下头。
演示结束后，林羽借口要检查设备状况，一个人留在了武器实验室。唐婧想跟进去，被他用“我一个人弄效率高些”给劝回去了。
大厅变得空荡荡的，只有仪器运转的细微声响。
林羽走到武器旁边，仔细查看它的外壳。果然，在枪身底部靠近冷却系统的地方，有一圈淡淡的能量残留痕迹。他伸手摸了一下，指尖传来一阵微弱的电流感。
“不是普通的能量残余……更像是某种反馈信号。”
他赶忙打开数据日志，想查找最后一次运行时的完整记录。可当他输入访问权限时，系统弹出警告窗口：【该部分日志需高级管理员授权】。
林羽眯起眼睛，转身走向备用终端，插进一枚随身携带的加密U盘。几秒钟后，他绕过权限限制，进入了备份数据库。
屏幕闪了一下，一串陌生的代码出现在界面上。字符排列得整整齐齐，却看不出是什么语言，就像某种未知语言的片段。
“这不可能是随机生成的。”林羽一边记录这段代码，一边把它复制到自己的便携设备里。
就在这时，主机突然发出“滴滴”的提示音，时间显示是03:17分。
林羽抬头一看，发现主机界面自动刷新了一次，那段代码也不见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警觉起来。
“它不想被发现……还是，它在等什么？”
外面传来脚步声，林羽赶紧关掉终端，把U盘收好。门被推开，一名技术人员探进头来：“林先生，总部来电话了，说明天上午有正式的武器展示会，各国代表都会参加。”
“我知道了。”林羽点点头，“通知工程组，今晚必须完成最后一次校准。”
技术人员走后，林羽站在原地，好长时间都没动。
他明白，明天的展示会只是个开端。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而在他身后，武器静静地立在那里，好像也在等着某个时刻的到来。
——
清晨六点，阳光透过防护玻璃照进大厅。展示会现场已经布置好了，巨大的穹顶下，数十个国家的军事代表围坐在环形会议区，表情严肃。
林羽站在武器前面，旁边是联合项目的技术负责人。他环顾一圈，目光停在几个关键人物身上。
“准备好了没？”他小声问。
“随时能开始。”技术负责人答道。
“那就开始吧。”
随着指令下达，模拟战场启动了。虚拟目标以很快的速度出现在不同位置，武器自动锁定并发射能量束。每次射击都非常精准，目标几乎一出现就被摧毁了。
掌声顿时响起来。
“太厉害了！”一名中东国家的代表惊叹道，“这简直就是科技奇迹！”
“确实让人震撼。”一名美国军官小声对旁边的人说，“但我们得想清楚一件事——这种武器，到底是谁造出来的？”
林羽听到了这句话，却没回应。他只是看着武器，眼神很复杂。
展示结束，各国代表陆续离开，有人已经开始讨论合作生产的细节。林羽被一位穿军装的亚洲官员拦住了。
“林先生。”对方递过来一张名片，“我们有个问题，关于武器的制造过程，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复制的可能性？”
林羽接过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编号。
“武器的核心技术是机密。”林羽淡淡地说，“除非你们能破解它的源代码。”
对方笑了笑，没再问，转身走了。
林羽站在原地，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紧紧攥着手中的名片。
他知道，这场战争还没真正打响。真正的考验，才刚刚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