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带着队员冲进第三人民医院时，大厅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混着若有若无的苦杏仁气息——那是氰化物泄漏的征兆。穿白大褂的护士们正推着担架车狂奔，车上的病人抽搐着吐出白沫，几个实习医生瘫坐在地上，手里还攥着没写完的病历。
“炸弹在哪？”李明抓住一个正在发药的护士。对方戴着口罩，眼睛瞪得滚圆：“负二层！地下车库的配电室！有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口罩边缘渗出暗红色血迹。
小张扯下她的口罩，发现她嘴角沾着细小的晶体颗粒：“是氰化物粉末！她刚才发药时碰到了！”话音未落，护士的瞳孔骤然扩散，整个人软倒在地。李明摸出对讲机：“杰克，负二层配电室，需要防毒面具和氰化物解毒剂！快！”
电梯间挤满了人，哭喊声震得金属门嗡嗡作响。李明一脚踹开安全通道的门，带着队员顺着楼梯狂奔。楼道里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墙面上印着几个血手印，像是有人爬行时留下的。
“队长，你看这个！”小王突然指着楼梯转角处的墙壁。那里用红漆写着“永生教派”四个大字，下面画着个被荆棘缠绕的十字架，与安检员戒指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李明的心跳陡然加快。他想起安检员尸体上的银戒，想起文件里“最终计划”的袭击名单，一股寒意顺着脊背往上窜。负二层的楼梯口弥漫着淡蓝色的雾气，小张用仪器检测后脸色大变：“氰化物浓度超标十倍！必须穿防护服！”
“没时间了！”李明扯下领带，蘸着消防栓里的水捂住口鼻，“杰克，你们还有多久到？”
对讲机里传来嘈杂的电流声：“三分钟！但路上有车祸堵着……”
李明咬牙冲进雾气。负二层的灯光全部熄灭，只能靠手电筒的光束勉强照明。配电室的门半掩着，里面传来“滴滴”的电子声。李明贴着墙根慢慢靠近，透过门缝看见一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正蹲在配电箱前，手里握着个遥控器。
“别动！”李明举枪瞄准，“把遥控器放下！”
男人慢慢站起身，转过脸来。李明瞳孔骤缩——那是张完全陌生的脸，但左眼下方有道月牙形的疤痕，与三天前在码头交手的“暗影”成员特征完全吻合。
“李队长，又见面了。”男人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上次在实验室，你毁了我们三吨生物制剂；这次，我要你看着这座城市变成坟场。”
配电箱里传出机械运转的嗡鸣声，李明注意到男人的右手始终按在遥控器上：“条件。说。”
“把杰克警官的手机交出来。”男人用遥控器敲着配电箱，“他删掉的视频，我们备份了。不交出来，我就按下这个按钮——不仅会引爆这里的氰化物，全市所有地铁站的炸弹都会同时启动。”
李明的大脑飞速运转。配电箱上的指示灯是红色的，说明炸弹已经激活；但男人的语气过于笃定，像是有什么底牌。他突然注意到配电箱旁边的地上有根断掉的电线，露出的铜丝上沾着蓝色粉末。
“你在虚张声势。”李明冷笑，“真正的引爆装置不在你手里，而是在配电箱内部。你刚才敲配电箱，其实是在确认里面的接收器是否工作。”
男人的笑容僵住了。他的右手微微发抖，遥控器上的指示灯开始闪烁。李明趁机飞扑过去，左手扣住他持遥控器的手腕，右手狠狠砸向肘关节。咔嚓一声，骨头错位的脆响在空旷的地下车库回荡。
“跑！”李明对着吓呆的护士们吼道。几个穿白大褂的人踉跄着冲向楼梯，而男人突然张嘴咬向李明的手腕。李明吃痛松手，遥控器哐当落地。
“去死！”男人从腰间抽出手枪，但小张的枪已经顶在他的太阳穴上：“别动。”
杰克带着防化部队冲进来时，李明正用防爆毯裹住配电箱。倒计时停在25:47，但男人的手机突然响起。
“接。”李明把手机递给杰克，“开免提。”
电流杂音里传来沙哑的声音：“杰克警官，删掉视频，否则我引爆全市的炸弹。”
“他没带炸弹！”李明扯开男人的衬衫，露出缠满胶带的氰化物晶体，“真正的引爆装置在配电箱里，但接收器需要手机信号。你刚才打电话，其实是在确认信号是否畅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突然挂断。男人的脸色变得灰白，他突然发力撞开小张，朝着配电箱冲去。
“拦住他！”李明追过去，却见那人纵身跳进配电箱旁边的通风管道。通风口的铁栅栏被撞开，露出里面漆黑的管道。
“追！”李明刚要钻进去，就被杰克拉住：“太危险了！里面可能有毒气！”
“不追他，全市的地铁站都会爆炸！”李明甩开他的手，钻进通风管道。管道里弥漫着刺鼻的油污味，手电筒的光束照出前方蜷缩的人影。男人正趴在管道壁上，手里握着个小型遥控器。
“别过来！”男人吼道，“否则我按下这个按钮，全市的地铁隧道都会充满毒气！”
李明慢慢靠近，注意到男人脚下的管道壁上有道新鲜的划痕：“你刚才爬过来时，划伤了腿吧？血迹滴在管道里，顺着风向会飘到地铁隧道。”
男人的眼神变了。他突然低头看向脚下，发现裤脚上沾着暗红色的血迹。李明趁机飞扑过去，左手扣住他持遥控器的手腕，右手狠狠砸向肘关节。咔嚓一声，骨头错位的脆响在管道里回荡。
“跑！”李明对着身后的队员吼道。几个特警顺着管道爬过来，而男人突然张嘴咬向李明的手腕。李明吃痛松手，遥控器哐当落地。
“去死！”男人从腰间抽出手枪，但李明的枪已经顶在他的太阳穴上：“别动。”
杰克带着防化部队从通风口爬进来时，李明正用防爆毯裹住遥控器。倒计时停在23:17，但男人的手机突然响起。
“接。”李明把手机递给杰克，“开免提。”
电流杂音里传来沙哑的声音：“李队长，游戏才刚刚开始。你拆掉了配电箱的炸弹，但全市的地铁站里，还有二十三个同样的装置。每个装置都需要不同的密码才能解除，而密码分散在我们二十三个成员的手里。”
李明的血液几乎凝固。他想起文件里“最终计划”的袭击名单，首站正是他们所在的城市，时间显示在四十八小时后。现在距离启动还剩23小时17分，而他们连一个密码都没拿到。
“条件。”李明压低声音，“说。”
“把杰克警官交出来。”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笑意，“他手机里的视频，是我们和‘永生教派’合作的证据。交出他，我们给你第一个密码。”
杰克的脸色瞬间惨白。三天前，他带队突袭“暗影”组织的一个地下仓库，用手机拍下了他们非法交易生物制剂的画面。那里面不仅有“暗影”的成员，还有几个穿着黑色长袍的“永生教派”高层。
“别叫我！”杰克突然大喊，“他们不会给密码的！就算交了，他们也会引爆其他炸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李明听出那是之前在地铁站被救的官员的声音：“李队长！他们在医院顶楼！有个戴兔子面具的人挟持了人质！”
李明的心跳陡然加快。他想起地铁站里那个戴青铜面具的“暗影”高层，想起文件里“最终计划”的袭击名单。这场战争，远比他想象的更复杂。
“小张，带人去顶楼！”李明转身大喊，“杰克，联系国际刑警，我要所有地铁站的3d结构图。其他人……”他看向通风管道尽头燃烧的配电箱，“跟我去顶楼。”
顶楼的停机坪上，狂风卷着雨点打在脸上。戴兔子面具的男人正站在边缘，手里握着个遥控器，身后是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孕妇。孕妇的肚子高高隆起，像是随时会生产。
“李队长，又见面了。”男人掀开面具，露出张苍白的脸——那是三天前在码头交手的“暗影”成员之一，左眼下方有道月牙形的疤痕。
“条件。”李明举枪瞄准，“说。”
“把杰克警官交出来。”男人用遥控器敲着栏杆，“他手机里的视频，是我们和‘永生教派’合作的证据。交出他，我给你第一个密码。”
李明的大脑飞速运转。孕妇的肚子在狂风中微微颤动，像是里面的孩子在挣扎。他突然注意到男人脚下的地面有道新鲜的划痕——那是拖拽重物时留下的。
“你在虚张声势。”李明冷笑，“真正的引爆装置不在你手里，而是在孕妇身上。你刚才敲栏杆，其实是在确认里面的接收器是否工作。”
男人的笑容僵住了。他的右手微微发抖，遥控器上的指示灯开始闪烁。李明趁机飞扑过去，左手扣住他持遥控器的手腕，右手狠狠砸向肘关节。咔嚓一声，骨头错位的脆响在停机坪回荡。
“跑！”李明对着吓呆的孕妇吼道。孕妇踉跄着站起来，却突然捂住肚子蹲下身：“要生了！我的孩子要生了！”
李明的心跳陡然加快。他扯下领带，蘸着雨水捂住孕妇的口鼻：“别吸进去！这里可能有毒气！”孕妇的眼泪混着雨水流下来，她死死抓住李明的手臂：“救我的孩子……求你……”
“去死！”男人突然从腰间抽出手枪，但小张的枪已经顶在他的太阳穴上：“别动。”
杰克带着医护人员冲上来时，李明正用防爆毯裹住遥控器。倒计时停在20:47，但男人的手机突然响起。
“接。”李明把手机递给杰克，“开免提。”
电流杂音里传来沙哑的声音：“李队长，游戏才刚刚开始。你拆掉了顶楼的炸弹，但全市的地铁站里，还有二十二个同样的装置。每个装置都需要不同的密码才能解除，而密码分散在我们二十二个成员的手里。”
李明的血液几乎凝固。他想起文件里“最终计划”的袭击名单，首站正是他们所在的城市，时间显示在四十八小时后。现在距离启动还剩20小时47分，而他们连一个密码都没拿到。
“条件。”李明压低声音，“说。”
“把杰克警官交出来。”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笑意，“他手机里的视频，是我们和‘永生教派’合作的证据。交出他，我们给你第一个密码。”
孕妇突然发出痛苦的呻吟，医护人员冲过来将她抬上担架。李明看着担架车消失在楼梯口，转身对杰克说：“不能交你。但我们需要密码。”
“我有个主意。”小王突然指着男人的手机，“他刚才打电话时，我录了音。能不能通过声音识别，找到其他成员的位置？”
李明的眼睛亮了。他接过手机，拨通技术部的电话：“我需要声音识别软件，立刻！全市的地铁站都在倒计时，我们没时间了！”
技术部的回应在十分钟后传来：“识别到了五个声音特征相似的通话记录，分别在城东、城西、城南、城北和市中心的五个地铁站。”
“调兵！”李明转身大喊，“小张，带人去城东；小王，去城西；我亲自去市中心。杰克，联系国际刑警，封锁其他地铁站。快！”
狂风卷着雨点打在脸上，李明冲进电梯时，听到对讲机里传来小张的声音：“队长！城东地铁站发现炸弹！戴青铜面具的人挟持了人质！”
李明的心跳陡然加快。他想起地铁站里那个戴青铜面具的“暗影”高层，想起文件里“最终计划”的袭击名单。这场战争，远比他想象的更残酷。
电梯门打开时，李明闻到了刺鼻的苦杏仁味。他扯下领带，蘸着电梯里的消毒水捂住口鼻，慢慢靠近安检口。那里有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正站在行李传送带旁，手里握着个黑色密码箱。
“李队长，又见面了。”男人掀开面具，露出张苍白的脸——那是三天前在码头交手的“暗影”成员之一，左眼下方有道月牙形的疤痕。
“条件。”李明举枪瞄准，“说。”
“把杰克警官交出来。”男人用密码箱敲着传送带。
李明目光如炬，冷声道：“别做梦，交出密码才是你唯一出路。”男人冷笑，突然按下密码箱上的按钮，传送带开始疯狂运转。李明飞扑上前，一脚踢飞密码箱，同时制服男人，从他口中逼问出密码，冲向炸弹所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