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我对电脑有印象虽然比较早，高中的时候已经看到老师在用，但真正用电脑，却已经是大学。
在大学里，尽管很多人已经拎着笔记本电脑到处走，我依旧主要是比较老实待在图书馆里看纸质书的那个，也是比较规矩用了无数真正的纸质笔记本来做笔记、写心得的那一个。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谭谈开车：“有些累了，回去再说。”
“行，我们上车，边走边说。”婆婆笑着看了看谭谈。
刚才所有的话，看起来好像都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但我听出来了，婆婆和谭谈之间，已经展开了一场小小的较量。
呃，也许，他们都没有将它当成较量，但信息的交流已经清晰。他们俩，对于商场运作中间的很多问题，其实是非常清晰的。
他们的交流，便宜了我，让我客大欺店、店大欺客的逻辑。
原来，这个世界的套路永远都在都是一个：你的强弱决定了你到底是被欺的一方，还是欺人的一方。
当然了，我很清楚，进入这个圈子中，必然会出现欺与被欺。
其实，龙腾盛世也是这样啊，选择了欺那些成天欺老百姓的，却也选择了让老百姓欺。只是，现在，为了真正让老百姓欺这个宏大的目标，得想办法找到一群不那么喜欢欺人也不那么喜欢被人欺的人。
呃，在古代，这种人叫“君子”。太不容易找这样的人了。
我默默想着，微微叹息。
我知道，我叹息的，实际上是：我该如何才能区分谁是真君子、谁是伪君子呢？
毕竟，伪君子说的话，多数都是冠冕堂皇的，做的事也如婆婆所说，基本上来说都是表面上看起来对你特别好的。正因为如此，伪君子一旦危害我们的事业，将会是非常摧毁类型的。
孟晴泽没有说，我却特别清楚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教父》里清晰地告诉我一个事情：一旦作恶的人找到你，约你一起作恶，你拒绝了，即使你拒绝得再委婉，你也将成为对方清理的对象。
现在，我和言承世所做的事情，就是逆流而动。既然是逆流而动，那么，想要将我们掐灭的自然是非常多的。
要找盟友，到底有多么难，我不想给自己太多恐惧情绪，却也清楚，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当真很多只能做、不能说。
我微微闭上眼睛。
谭谈通过后视镜看到了，笑着说道：“看来，龙董累了。”
“孕妇，嗜睡。”婆婆笑着说道。
“哦。”谭谈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继续听着婆婆和谭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他们的对话看起来就是唠家常，其实一直在互相提供信息，也在互相试探。
回家的路并不太长，但信息的交流之路却不短。我算是真的佩服他们，表面上在聊事业，其实不过是相互之间在试探力量罢了。
是的，还没有到谈合作的阶段，只是在不断试探力量。
“好累啊，人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我伸了一个懒腰，有些自嘲，暗自想道。
“梦冯，该醒醒了，我们已经快到家了。”婆婆温柔地叫道。
“她应该还没有睡着。”谭谈笑着，“刚才我们聊天，可能吵到她了。”
我睁开眼睛，笑着说道：“没有，这一段路不长，我一直在努力让自己保持相对清醒。”
既然谭谈要一语双关，我也一语双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