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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百炼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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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呼啸,将周围的砂石卷上高空,又狠狠摔下。李长久衣衫褴褛,发丝凌乱,手中的剑也满是缺口,却依旧稳稳地站在崖边,与那嘶吼着的九婴对峙。九婴周身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息,九条狰狞的头颅不断扭动,每一个头颅都喷吐着致命的毒雾与火焰,将周围的土地灼烧得焦黑一片。

“小道士,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九婴的声音如洪钟般震响,带着无尽的怨毒。它本是被封印在此处的上古凶兽,却被翰池控制,为祸世间。

李长久紧了紧手中的剑,冷笑道:“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说罢,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九婴。手中剑挥舞出一道道凌厉的剑气,划破长空,试图斩破九婴的防御。

九婴却不慌不忙,巨大的身躯灵活转动,以头颅抵挡李长久的攻击。每一次碰撞,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能量涟漪。李长久只觉手臂发麻,九婴的力量太过强大,每一击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但李长久没有退缩,他心中燃烧着怒火与不屈。前世的遗憾,这一世绝不能再重演!他不断调整着攻击节奏,凭借着对剑的领悟和敏锐的战斗直觉,在九婴的攻击间隙中寻找破绽。

就在李长久与九婴激战正酣时,一道倩影从远处急速飞来。正是陆嫁嫁!她看到李长久身处险境,心急如焚,手中剑闪耀着寒光,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斗。

“长久,我来助你!”陆嫁嫁的声音清脆却坚定,如同一股暖流注入李长久心间。

李长久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动,随即大声道:“嫁嫁,小心!这畜生不好对付!”

两人背靠背,配合默契。陆嫁嫁以精妙的剑技牵制住九婴的几头头颅,为李长久创造攻击机会;李长久则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强大的爆发力,不断向九婴的要害发起攻击。

然而,九婴毕竟是上古凶兽,实力超乎想象。随着战斗的持续,李长久和陆嫁嫁渐渐陷入了困境。九婴的攻击越来越猛烈,他们身上都添了不少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李长久心中暗自焦急,他深知,若不能尽快解决战斗,他们都将性命不保。他开始回忆起自己在剑冢中领悟的剑道,以及与陆嫁嫁共同探索初代宗主传承玉简时的心得,试图从中找到突破的方法。

就在这时,九婴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九条头颅同时喷出火焰与毒雾,形成一股强大的毁灭力量,向着李长久和陆嫁嫁席卷而来。这股力量太过强大,仿佛要将一切都化为灰烬。

陆嫁嫁脸色苍白,她知道这一击他们难以抵挡。但她没有丝毫犹豫,猛地转身,将李长久护在身后,准备用自己的身体承受这致命一击。

“嫁嫁!”李长久见状,目眦欲裂,心中涌起无尽的恐惧与愤怒。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前世帝俊的记忆碎片与今生对剑道的感悟在这一刻完美融合。他仿佛领悟到了一种全新的剑道境界,一种超越了生死、超越了力量本身的境界。

李长久大喝一声,手中剑光芒大放。他不再是单纯地挥舞剑刃,而是将自身的意志、情感与对剑道的理解都融入到了这一剑之中。这一剑,蕴含着他对陆嫁嫁的深情,对命运的抗争,以及对世间正义的执着追求。

“破!”随着李长久的一声怒吼,那道光芒如同一道闪电,直直地刺向九婴的核心。在接触到九婴的瞬间,爆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将九婴的攻击彻底粉碎,甚至直接斩断了九婴的一条头颅。

九婴发出痛苦的嘶吼,它没想到李长久竟能在这绝境中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它的身体开始颤抖,眼中露出一丝恐惧。

李长久和陆嫁嫁却没有给它喘息的机会。两人对视一眼,再次同时出手。李长久的剑势凌厉,每一剑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陆嫁嫁的剑技则更加细腻,如同一股潺潺的溪流,却又能在关键时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在两人的联手攻击下,九婴渐渐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它的九条头颅越来越无力,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终于,在李长久的最后一击下,九婴轰然倒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李长久和陆嫁嫁疲惫地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们的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同时也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我们……成功了?”陆嫁嫁轻声问道,声音中还带着一丝颤抖。

李长久转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与爱意,轻轻点了点头:“嗯,我们成功了。”

然而,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九婴的尸体突然发生了异变。一股黑色的烟雾从它的体内升腾而起,迅速弥漫开来。这股烟雾中蕴含着强大的黑暗力量,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和恐惧。

李长久脸色一变,他意识到事情还没有结束。他挣扎着站起身来,将陆嫁嫁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烟雾中传来:“李长久,你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吗?太天真了!”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个身影缓缓从烟雾中走出。正是翰池真人!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狰狞的笑容,身上散发着与九婴相同的黑暗气息。原来,他早已与九婴融为一体,企图借助九婴的力量统治世间。

“翰池,你这老匹夫,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李长久怒目而视,手中剑再次握紧。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他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但心中的怒火让他忘却了一切疲惫。

翰池却只是冷冷一笑:“就凭你?你以为你领悟了新的剑道境界就能打败我?太可笑了!今日,你们都得死!”说罢,他双手一挥,黑色的烟雾如同一头头狰狞的野兽,向着李长久和陆嫁嫁扑来。

李长久和陆嫁嫁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他们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他们必须全力以赴,否则不仅自己性命不保,整个世界都将陷入黑暗之中……

黑色烟雾化作的利爪撕裂空气,带着腥臭的恶风扑至近前。李长久将陆嫁嫁往身后一推,自身不退反进,手中残剑划过一道诡异弧线。这一剑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却精准地斩在烟雾利爪的薄弱处,如同快刀割开湿棉,将那团黑雾搅得粉碎。

“哦?倒是比刚才精进了几分。”翰池真人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讶异,“可惜,你与九婴缠斗已耗损八成气力,如今不过强弩之末。”

他双臂张开,周身黑雾翻涌,竟凝聚出九条与九婴头颅一模一样的黑影,张牙舞爪地围拢过来。这些黑影虽无实体,却蕴含着九婴的凶煞之气,每一次扑击都带着撕裂神魂的力量。

李长久脚下踩着玄奥步法,时而如柳絮飘飞,避开黑影的撕咬;时而如磐石扎根,一剑逼退数道攻势。他口中念念有词,不是诵经,而是在复盘刚才与九婴决战时的剑路——哪些角度浪费了力气,哪些时机错失了破绽,哪些剑意未能完全舒展。

“长久,我来!”陆嫁嫁虽经脉刺痛,却强提一口真气,长剑嗡鸣着化作一道流光,替他挡下左侧袭来的黑影。她的剑招依旧精妙,却因伤势牵动,速度慢了半分,肩头被黑影扫中,顿时浮现出一片青紫。

“别硬撑!”李长久心头一紧,猛地旋身,剑脊重重磕在陆嫁嫁的剑背。这一磕看似突兀,却恰好借势改变了她的剑路,避开了另一道从斜后方袭来的黑影。“你忘了?我们说好要一起回去喝雅竹师姐泡的新茶。”

陆嫁嫁一怔,随即明白他的意思。两人在剑冢秘境中曾约定,待解决宗门琐事,便在天窟峰的竹舍里静品春茶。那时阳光透过竹隙落在茶盏上,剑光与茶香缠绕,是他们难得的安宁时光。

这缕心念闪过,陆嫁嫁的剑势陡然一变。原本凌厉的剑招添了几分柔韧,如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看似轻柔,却能在不经意间化解狂暴的攻势。她与李长久的身影在黑雾中穿梭,时而交错,时而并行,剑刃碰撞的清脆声响竟压过了黑影的咆哮。

“分心?”翰池真人冷笑,双手猛然合十。九条黑影瞬间合拢,化作一个巨大的黑球,将两人困在中央。黑球内壁蠕动着无数细小的触须,每一根都带着吞噬灵力的吸力,李长久能感觉到体内本就所剩无几的真气正在飞速流失。

“这是修蛇的‘吞天窍’,你二人的灵力,正好助我彻底融合九婴的残魂!”翰池的声音从黑球外传来,带着志在必得的狂妄。

陆嫁嫁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靠在李长久肩头,气息渐弱:“长久,我可能……”

“闭嘴。”李长久打断她,声音虽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忘了我是谁?我是那个能把赵襄儿气得跳脚,能让不可观的师兄师姐们头疼的李长久。杀你或许不易,但杀他,易如反掌。”

最后那句口头禅出口的瞬间,李长久眼中突然亮起一点金光。那金光起初微弱如星火,随即迅速蔓延,沿着他的经脉窜至剑身。残剑上的缺口仿佛被星火填满,竟透出几分三足金乌的虚影。

“这是……先天灵?”陆嫁嫁惊讶地看着他手中的剑。李长久的先天灵三足金乌因枷锁封印,从未完全显现,此刻却借着他对“生”的执念破体而出。

“不是破境,不是增力……”李长久喃喃自语,感受着体内那股温暖而磅礴的力量,“是……‘长明’?”

他终于明白,传说三境的“道隐、道空、道象”并非与武力无关。当对天地的感悟与自身权柄相融,便能触碰到更高层次的力量。此刻他握着的不仅是剑,更是历经两世轮回、百次生死后淬炼出的“道”——那是即便坠入黑暗,也能自己点燃的光。

“给我开!”

李长久抬手,剑指苍穹。残剑上的金乌虚影振翅而飞,在黑球内壁撕开一道裂口。紧接着,他反手将陆嫁嫁推向裂口:“走!”

“我不——”

“听话!”李长久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却在她耳边轻轻补充,“记得把竹舍的茶温好。”

陆嫁嫁被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送出黑球,回头时只看到李长久的身影被重新合拢的黑暗吞没。而在那片黑暗中,一道金色的剑光冲天而起,如同一轮初生的太阳,将整个葬神窟照得如同白昼。

剑光中,李长久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带着他惯有的戏谑,却又无比郑重:

“翰池,你说我是强弩之末?那这最后一箭,便送你入地狱!”

黑球在金光中寸寸碎裂,翰池真人惊骇的惨叫被剑光吞噬。当光芒散去,葬神窟前只剩下满地狼藉,以及一道向着天际延伸的金色轨迹——那是李长久的剑,也是他劈开黑暗、走向新生的路。

远处,陆嫁嫁望着那道轨迹,握紧了手中的剑,眼眶微红,却笑着轻声道:“茶我会温好,你可别迟到。”

葬神窟的风还在呜咽,卷起地上未散的金芒余烬。陆嫁嫁站在崖边,指尖攥得发白,剑鞘上的纹路被冷汗浸得发亮。她知道李长久那句话不是托词——他从来说到做到,哪怕是以命相搏。

可当金色轨迹彻底消失在云层里,心口那道刚被暖意填满的缺口,又被冷风灌得生疼。

“师姐!”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宁小龄。小姑娘一身灵术法袍沾着血污,脸颊还带着泪痕,显然是一路寻来。看到陆嫁嫁独自站在崖边,她瞳孔骤缩:“李长久呢?”

陆嫁嫁回头时,已敛去眼底波澜,只声音还有些发颤:“他……进去了。”她抬手指向葬神窟深处,那里黑雾翻涌,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宁小龄脸色瞬间惨白。她能感觉到葬神窟里那股足以扭曲神魂的力量,连她的先天灵雪狐都在灵海中瑟瑟发抖。可下一秒,她却握紧了腰间的法铃,转身就要往下跳:“我去找他!”

“拦住她。”

一道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叶婵宫不知何时出现在崖边,素白的衣袖在风中轻扬,目光落在葬神窟深处,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他不是进去送死,是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宁小龄急道:“可那是葬神窟!进去的人就没出来过——”

“他不一样。”叶婵宫打断她,指尖轻轻划过虚空,一道淡金色的光幕浮现,里面映出葬神窟内的景象。不是血腥炼狱,而是一片混沌的灰白空间,李长久的身影正站在空间中央,周身金芒与黑雾激烈碰撞,却始终屹立不倒。

“他的先天灵是三足金乌,属‘太明’权柄,本就克制这等阴邪之地。”叶婵宫的声音很轻,“更何况,他还有‘时间’权柄傍身。葬神窟于别人是绝地,于他,或许是破境的机缘。”

陆嫁嫁望着光幕中那个倔强的身影,忽然想起他曾说过的话——“我就是个小道士,可杀你却易如反掌”。那时只当是他嘴硬,如今才懂,这份底气从不是凭空而来。

葬神窟内。

李长久的意识在混沌中沉浮。翰池真人的残魂被金乌真火焚烧殆尽,可那股与九婴相融的黑暗力量并未消散,反而如潮水般涌入他的经脉。

“呃……”剧痛让他蜷缩在地,骨骼发出咯吱的响声,仿佛要被这股力量撑爆。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枷锁在震颤,不是破碎,而是在黑暗力量的冲击下,显露出更深层的纹路——那是连神御大师姐都未能完全清除的束缚。

“原来如此……”李长久咬着牙笑出声,血腥味从嘴角溢出,“这枷锁不止锁着我的修为,还锁着帝俊的残念。你们怕的不是我李长久,是怕帝俊借着我的身体回来啊。”

黑暗中传来一声冷哼,像是帝俊的声音,又像是他自己的心魔:“怕?这世间有什么值得本帝忌惮?”

“忌惮你重蹈覆辙。”李长久猛地睁眼,金芒刺破混沌,“忌惮你再次为了所谓的‘神国’,把身边的人都推向深渊!”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猛地捅开了记忆的闸门。前世飞升时师尊冰冷的剑,赵襄儿隔着时空的泪眼,陆嫁嫁挡在他身前的背影……无数画面交织成网,将那道想要挣脱的帝俊残念死死缠住。

“我不是你。”李长久撑着剑站起身,残剑不知何时已修复完好,剑身映出他染血却坚定的脸,“你要的是权柄,我要的是……回家。”

“回家?”帝俊的残念狂笑,“神国才是你的家!凡夫俗子的牵绊,不过是修行路上的累赘!”

“累赘?”李长久抬手抚上心口,那里跳动得热烈而真实,“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转世成羿时,宁可射落九日,也要护住人间烟火?为什么你临终前,最念的不是神国宝座,而是羲和的名字?”

帝俊的残念沉默了。

李长久举起剑,剑尖对准自己的眉心:“你想争?那就来争。看看是你这缕残念厉害,还是我李长久两世的执念更强。”

他没有犹豫,一剑刺下。

不是自杀,而是以“太明”权柄为引,以“时间”权柄为线,将帝俊的残念、自身的执念、以及葬神窟的黑暗力量,统统卷入剑中。

“百炼……成剑!”

轰——

金与黑的光芒在剑身上炸开,又瞬间收缩,凝成一道流光。剑身在震颤,发出龙吟般的嗡鸣,仿佛有了生命。李长久能感觉到,体内的枷锁彻底崩碎,不是被外力打破,而是被这把融合了光明与黑暗、过去与现在的剑,连根拔起。

“传说三境……道象。”他轻声道,抬手挥剑。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是一道平淡的剑光划过。混沌的灰白空间被切成两半,露出后方的出口——那是葬神窟的另一端,连接着万妖城的方向。

李长久提着剑,一步踏出。阳光落在他身上,暖洋洋的,像是陆嫁嫁常为他晒的被褥。

“等很久了?”他回头,看向跟在身后的两道身影。

神御大师姐不知何时出现在出口处,依旧是那副清圣模样,手里却拿着一根刚折的柳条,看到他出来,扬手就敲在他头上:“野够了?观里的药田都快被二师兄折腾废了。”

李长久摸着后脑勺笑:“这不是回来了嘛。”

大师姐哼了一声,视线落在他手中的剑上,眼神微动:“这剑……”

“算是……我自己炼的。”李长久握紧剑柄,剑身映出天际的流云,“就叫它‘长明’吧。”

远处传来熟悉的马蹄声,陆嫁嫁骑着一匹白马奔来,看到他站在阳光下,勒马时差点摔下来。她提着裙摆跑到他面前,眼眶通红,却凶巴巴地问:“茶都凉透了,你赔我!”

“赔,赔十斤新茶。”李长久笑着张开双臂。

陆嫁嫁愣了一下,随即扑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沾满尘土的衣襟上,闷闷地说:“还要赔我……一场剑试。”

“好啊。”李长久抱着她,抬头看向万里晴空,“等解决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咱们就在天窟峰比一场。你赢了,我给你当一辈子的剑童。”

风拂过,带来远方的战报——不昼国的军队已经越过断界城,十二神国的残余势力蠢蠢欲动,新世界的序幕,正伴随着这把百炼成的剑,缓缓拉开。

但此刻,李长久只想抱着怀里的人,晒一会儿太阳。

毕竟,再急的路,也得一步一步走。而身边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每一步才走得踏实。

万妖城的城门在马蹄声中缓缓开启,李长久牵着陆嫁嫁的手踏入门内时,正撞见柳珺卓扛着剑蹲在城墙上啃苹果。

“哟,这不是从葬神窟爬出来的小道士吗?”柳珺卓挑眉,苹果核精准地掷向他怀里,“听说你炼了把新剑?来来来,让师姐瞧瞧成色。”

李长久侧身躲开,手腕翻转,“长明”剑嗡鸣着出鞘半寸,金芒晃得人睁不开眼:“柳二师姐还是先管好万妖城的事吧,听说九婴死前的妖气惊动了极北冰原的老怪物,你家剑圣师父可是把烂摊子全丢给你了。”

柳珺卓啧了一声,翻身跳下城墙:“少转移话题。方才在城外,你那剑招里藏着帝俊的影子,又带着你自己的疯劲,倒是有趣。”她忽然凑近,压低声音,“宁小龄被木灵瞳的残党缠住了,在城西的妖骨林,赵襄儿已经过去了。”

李长久心头一紧,陆嫁嫁已握紧剑柄:“我们去帮忙。”

妖骨林里黑雾缭绕,枯骨堆叠成山。宁小龄的雪狐虚影在林中闪烁,却被数十道灰影围攻得节节败退。她的冥术虽已大成,但对方显然研究过克制之法,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避开她的魂念攻击。

“小丫头,把冥君权柄交出来,饶你不死!”为首的灰影发出沙哑的笑,手中骨杖一点,地面裂开无数缝隙,爬出密密麻麻的骨虫。

宁小龄咬着唇,指尖凝结出幽冥寒气,却在触碰到骨虫的瞬间被消融。就在这时,一道炽烈的红光破空而来,将骨虫烧成灰烬——赵襄儿踏着朱雀虚影落在她身前,凤目含霜:“欺负我赵国未来的国师,问过本皇了吗?”

“朱雀神的小崽子?”灰影嗤笑,“正好,把你的空间权柄也一并留下!”

数十道灰影同时扑上,黑气与红光在林中炸开。赵襄儿的空间权柄虽强,却被对方布下的阵法牵制,一时间竟难以脱身。宁小龄瞅准空隙想要支援,却被一道灰影缠上,险些被骨杖击中。

“啧,打架都不叫上我?”

戏谑的声音响起时,一道金光如流星般坠入股林。“长明”剑横扫而过,看似缓慢,却精准地斩在每道灰影的关节处。那些坚不可摧的灰影瞬间崩解,化作漫天飞灰。

李长久落在两女中间,拍了拍宁小龄的头:“没给你大师兄丢人。”又看向赵襄儿,挑眉,“女皇陛下这剑招,比上次在皇城好看多了。”

赵襄儿脸颊微红,别过脸去:“谁要你夸。”嘴上虽硬,握着剑的手却松了些——方才她确实快撑不住了。

宁小龄却注意到李长久袖口的血迹:“你受伤了?”

“皮外伤。”李长久不在意地摆手,目光扫过林中残留的阵法纹路,“这些人是冲着权柄来的,背后怕是有更大的图谋。”

话音刚落,天边传来一声唳鸣。司命骑着独脚公鸡掠过上空,红衣猎猎:“李长久,不昼国的军队已经到了边境,他们的国师说……要亲自会会你这‘太明’权柄的继承者。”

李长久抬头,望着远处天际翻涌的乌云,握紧了“长明”剑。

“正好。”他笑了笑,眼底却闪过一丝锐芒,“有些账,也该算算了。”

陆嫁嫁走到他身边,剑与剑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算账这种事,怎能少了我?”

赵襄儿收剑入鞘,朱雀虚影在她身后展开:“赵国的军队已在城外集结,本皇陪你去。”

宁小龄的雪狐蹭了蹭他的衣角,轻声道:“我也去。”

远处,柳珺卓扛着剑晃悠过来,身后跟着剑阁的弟子:“剑阁的人也来凑个热闹。毕竟……斩妖除魔,本就是剑修的本分。”

风穿过妖骨林,吹散了最后的黑雾。李长久看着身边的人,忽然觉得,所谓的神国枷锁,所谓的宿命纠葛,似乎也没那么可怕。

他举起“长明”剑,剑尖直指乌云密布的天际。

“走了。”

这一次,不再是孤身一人。

剑光与霞光交织,马蹄声与剑鸣共振,向着边境的战场,缓缓而去。新世界的风,正从他们身后吹来。

边境战场,乌云压得极低,仿佛抬手就能触到。不昼国的军队如黑色潮水般漫过荒原,他们的国师立于阵前,一袭黑袍遮面,手中握着一柄流淌着暗河的权杖。

“李长久?”国师的声音像是无数砂砾在摩擦,“帝俊的转世,羿的残魂,如今又成了这副模样……真是有趣。”

李长久勒住马缰,“长明”剑斜指地面,金芒在阴沉的天光下格外刺眼:“废话少说。你们把神国当成囚笼,把众生当成棋子,这笔账该清算了。”

“清算?”国师轻笑,权杖顿地,荒原裂开道道深沟,黑色的河水从中涌出,里面漂浮着无数挣扎的魂灵,“你们这些所谓的‘救世者’,不过是在重复旧路。帝俊想打破神国,羿想射落九日,如今你又想掀翻棋局——可曾想过,这棋局之外,还有更可怕的存在?”

赵襄儿催动空间权柄,将靠近的黑河冻结:“不管有什么,先过了本皇这关!”

“逞口舌之快。”国师权杖一挥,黑河中升起无数魂灵战士,他们没有实体,却能引动人心底的恐惧。赵襄儿的空间裂缝斩过,竟只打散了寥寥数人。

“这些是被神国遗弃的魂灵,靠恐惧为生。”司命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她的时间权柄在指尖流转,试图冻结魂灵的动作,“普通攻击对他们无效!”

宁小龄闭上眼,冥君权柄缓缓展开,幽冥寒气如潮水般漫延:“交给我。”寒气所过之处,魂灵战士发出痛苦的嘶吼,竟开始凝结成冰。她的眉心浮现出淡淡的冥纹,“他们怕的不是力量,是归宿。”

李长久趁机踏前一步,“长明”剑金芒大盛:“那我就送他们的主子去该去的地方!”

剑光如烈日破云,直刺国师面门。国师不闪不避,黑袍猛地张开,化作一张巨口,竟想将剑光吞噬。可“长明”剑刚触到黑袍,就发出滋滋的灼烧声——这柄融合了光明与黑暗的剑,恰好克制他的暗属性力量。

“不可能!”国师惊退数步,黑袍上烧出一个破洞,露出里面苍白的皮肤,“你这剑……”

“百炼成的,专斩妖魔鬼怪。”李长久笑着逼近,剑招愈发凌厉。他的道象境在此刻完全展开,天地间的光线仿佛都汇聚在剑尖,每一击都带着撕裂虚妄的力量。

陆嫁嫁与柳珺卓分左右包抄,剑光交织成网。陆嫁嫁的先天剑体在激战中愈发璀璨,她的剑招不再局限于技巧,而是融入了对“守护”的领悟,每一剑都精准地挡在同伴身前;柳珺卓则剑走偏锋,剑灵同体的她时而化作一道流光,在敌军阵中穿梭,搅得对方阵型大乱。

战场另一侧,宁小龄的冥术渐渐压制了魂灵战士。她发现这些魂灵并非自愿为恶,而是被国师以秘法操控。于是她改变术法,不再强行摧毁,而是引导它们向着幽冥归处而去。那些原本狰狞的魂灵渐渐平静,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空气中。

赵襄儿则盯上了不昼国的军队主力。她的空间权柄全力发动,将成片的敌军转移到荒原深处的陷阱中。朱雀真火在她掌心跳跃,所过之处,黑河冻结,阵法崩解——她终于明白,所谓的“赵失其壤,故我为襄”,不是要夺回失地,而是要守护这片土地上的人。

“一群蝼蚁!”国师见局势逆转,怒吼着催动全部力量。黑袍炸开,露出他的真容——那是一具由无数魂灵拼凑而成的躯体,胸口嵌着一块暗淡的神骨,“你们以为打破神国枷锁就能自由?错了!那枷锁是用来挡住‘恶’的!一旦破开,整个世界都会被吞噬!”

李长久的剑停在他眉心前,金芒映出对方疯狂的脸:“你说的‘恶’,是假暗主?还是你自己心里的贪念?”

他忽然想起叶婵宫说过的话——太初六神创造世界时,既设了枷锁,也留了钥匙。所谓的“恶”,从来不是外来的怪物,而是众生对权柄的执念。

“长明”剑轻轻一点,没有刺穿国师的头颅,而是刺入了那块神骨。金芒顺着神骨蔓延,唤醒了里面沉睡的意志——那是被国师吞噬的、属于十二神国某位君主的残念。

“啊——”国师发出痛苦的嘶吼,躯体在金芒与魂灵的撕扯中渐渐崩解。那些被他操控的魂灵重获自由,向着天际散去。

当最后一缕黑气消散,荒原上的乌云竟裂开一道缝隙,阳光倾泻而下,落在每个人的身上。

李长久收剑入鞘,看着远处开始崩解的神国虚影,轻声道:“结束了?”

陆嫁嫁走到他身边,并肩望着那道裂缝:“或许,是开始。”

赵襄儿收起朱雀虚影,难得没有斗嘴:“本皇要回赵国了,重建河山,比打打杀杀麻烦多了。”

宁小龄的雪狐在阳光下打了个滚,她笑着说:“我要去古灵宗,把冥术好好整理一下,不能再被人利用了。”

司命骑着独脚公鸡落在他们面前,红衣在阳光下格外鲜艳:“断界城的时间长河需要梳理,我……”

“忙完了来找我。”李长久打断她,笑容灿烂,“天窟峰的茶,一直温着。”

司命一怔,随即笑了,点头:“好。”

柳珺卓扛着剑转身就走,留下一句:“剑阁的弟子还等着我回去教剑,有空……来剑阁比一场。”

风穿过荒原,带着青草的气息。李长久望着身边渐渐散去的身影,又看向那道越来越大的裂缝,忽然觉得,所谓的新世界,或许不是什么波澜壮阔的神国,而是这样——有人要守护的河山,有要整理的术法,有等着温好的茶,有想切磋的剑。

他抬头望向天空,阳光落在脸上,暖融融的。

“我就是个小道士啊。”他笑着低语,转身向着天窟峰的方向走去。

身后,神国的虚影彻底消散,露出更广阔的星空。而远方的地平线上,新的炊烟正在升起。

天窟峰的竹舍前,雅竹师姐新沏的春茶正冒着热气。李长久刚在石桌旁坐下,就见陆嫁嫁提着剑从竹林里走出来,剑穗上还沾着几片竹叶。

“来得正好。”她将剑靠在竹柱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方才收到剑阁的传讯,柳珺卓说要带弟子来交流剑法,日子定在三月后。”

李长久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她又想找借口抢我的‘长明’剑?”

“或许是想看看,你的剑有没有新花样。”陆嫁嫁笑了,指尖划过茶杯边缘,“对了,赵襄儿派人送了封信来,说赵国的新历法编好了,邀我们去观礼。”

“不去。”李长久头摇得像拨浪鼓,“上次去赵国,她非逼我给新修的文庙题字,差点把我困在那里抄三个月典籍。”

正说着,宁小龄抱着一摞竹简从石阶上跑下来,雪狐跟在她脚边蹦蹦跳跳:“大师兄!我整理出了木灵瞳当年篡改冥术的笔记,你看这个……”

李长久接过竹简,刚翻了两页,就见一道红光落在竹舍前。司命一身红衣,手里提着个木盒,里面装着断界城特有的、能存放时光碎片的琉璃盏。

“这是给你的。”她将木盒推过来,“里面存着你前世在山海经里画的涂鸦,柳希婉说……对你完善剑招或许有帮助。”

李长久打开盒子,琉璃盏里果然映出模糊的画面——那是帝俊时期,他用剑在石壁上画的歪歪扭扭的三足金乌。他忍不住笑出声:“原来我小时候画功这么差。”

陆嫁嫁凑过来看了一眼,挑眉:“比你现在给剑谱画的批注强点。”

几人正说笑间,山脚下传来一阵喧哗。李长久探头望去,只见神御大师姐提着个食盒走来,身后跟着扛着大刀的二师兄,还有穿着红衣摇着折扇的姬玄。

“观主说你这小道士偷懒太久,让我们来催催。”大师姐将食盒放在石桌上,打开一看,里面是几碟精致的糕点,“太初六神的残念还没彻底消散,新世界的法则需要有人盯着,你总不能一直躲在天窟峰喝茶。”

二师兄咧嘴笑,拍了拍李长久的肩膀:“放心,真有麻烦,师兄帮你砍他娘的!”

姬玄摇着扇子,慢悠悠道:“我刚从神画楼过来,那里新到了一批星图,记录着神国之外的星空。你不是想知道‘恶’的本源吗?或许能在里面找到线索。”

李长久望着竹舍外的阳光,又看了看身边的人——陆嫁嫁的剑在阳光下泛着光,宁小龄的竹简上还留着她的批注,司命的琉璃盏里时光流转,大师姐的糕点散发着甜香……

他拿起“长明”剑,剑身在阳光下映出一张带着笑意的脸。

“喝茶是为了养精神。”他站起身,将剑佩在腰间,“走,看看这新世界,到底藏着多少好玩的事。”

风吹过竹林,竹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们送行。远处的天际,曾经的神国枷锁化作漫天星辰,照亮了通往未知的路。

而这条路的起点,是天窟峰的竹舍,是温着的茶,是身边的人。

至于终点在哪里?

李长久笑着想:管它呢,走着瞧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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