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一直跟着赵年，忠心耿耿，赵年肯定不会吝啬职位，他也能过过瘾当管的瘾。
现在可好，全是他自己的选择。
所以说这四合院里想找个好人还真不容易。
赵年这个人，最大的优势就是了解剧情，对刘海忠也是知根知底。
之前提拔他，还以为他只是贪图管位，没想到这么不忠。
后来赵年听到刘海忠的抱怨，觉得让他扫厕所反而让他更生气，于是就提拔了刘光奇，让他好好整治刘海忠。
效果还真不错，经常能收到系统奖励，何乐而不为呢。
就连过年，刘光奇也没放过刘海忠。
以前刘海忠对他多狠，现在反过来，甚至牵扯到他的前途。
“刘海忠，要不是你背叛，赵厂长本来打算让我当车间副主任，工资能拿四五十块，主任都说了，就因为你，谁敢用我！”刘光奇不满地抱怨道。
“就是，刘海忠，看看你干的好事，竟然举报赵厂长，你看多影响我家光奇！”刘妈也在一旁附和。
“我现在也是因为我爸……”刘光天也跟着附和。
刘海忠想辩解，但一想到后果，只能无奈地叹气。
以前他也试过反驳，但每次都被怼得更惨，只能继续叹气。
他真后悔听了许大茂的建议，但之前没人反对，现在才明白都是自己选的。
赵年也知道他们一家的德行，所以只让刘光奇当了个小组长，不至于再提拔他。
这样已经够了，只要他们把气撒在刘海忠身上，刘海忠被骂，赵年就能得到奖励，回报率太高了。
这不，听到刘海忠叹气，又是一顿数落，他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
刘海忠不敢说什么，只能在心里怨恨。
要是敢说出来，首先就得被刘光奇和刘光天骂一顿，肯定说是不知好歹，或者别再跟刘家来往了。
到时候甚至可能大义灭亲，举报他都有可能。
他们这一家，还真是“父慈子孝”，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刘海忠叹了口气，他原本以为过年期间能轻松一点，改善一下伙食，没想到情况反而更糟了。
别人都有年节福利，就他没有。
因为刘海忠犯过错，所以既没有奖金，也没有两斤猪肉的奖励。
刘光奇他们自然对他更加不满，因为他们少了不少好处。
大年三十在四合院里，刘海忠过得难受，另一个同样不好过的就是秦淮如。
她的情况也不比刘海忠好多少，虽然没人给她脸色看，但正因为没人理她，才更显得冷清。
以前秦淮如家里有五口人，现在只剩下她和槐花两个人，日子过得凄凉。
没了贾张氏，她本来还挺高兴，但棒梗也不在了，她心里空落落的。
人少了是一方面，每逢佳节倍思亲，她特别想念家人。
另一方面，是没钱。
秦淮如和刘海忠一样，也是戴罪之身，自然不会有奖金。
赵年对投靠他的人很大方，但对背叛他的人，也绝不手软。
不能说他小气，应该说是记仇，有恩必报，有怨必还。
秦淮如也有错，所以没奖金。
不过因为是操作失误，赵年还是给了她两斤肉，算是对她之前辛苦的照顾。
赵年有时候也心软，再加上现在家里有三个女人，也不再跟秦淮如斗地主了。
再说，要是把她逼走了，损失也不小。
所以还是得给她一点希望。
她真的是没钱了，之前的积蓄都赔光了，傻柱的钱也被她花完了。
加上棒梗弄坏了机器，赔不起钱，家里的缝纫机都被卖了。
虽然从许大茂那里拿到一点赔偿，但根本不够用。
再加上经常请假，工资一直被扣，生活过得紧巴巴的。
原本还能从何雨水那儿得到点补助，但现在秦京如来了，何雨水自然不能再帮赵年干活换工资了。
何雨水现在没工作，当然也帮不上忙了。
秦京如是秦淮如的堂妹，秦淮如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尤其是秦京如在第三轧钢厂上班，按理说应该更有钱。
可秦京如对秦淮如有怨恨，怎么可能借钱给她？
赵年还特意叮嘱她离秦淮如远点，秦京如自然照做，哪怕秦淮如装可怜，她也不会动心。
不是秦京如心硬，而是她听话，把赵年的话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面对秦淮如的软话和苦肉计，她都不为所动，还是听赵年的。
日子久了，秦淮如过得是越来越苦。
因为何雨水没了工作，有时候还得靠秦淮如接济点粮食，不然她们母女俩就得饿着。
现在好了，有了这两斤猪肉，总算是能给家里伙食添点油水了。
可过年也不能光吃肉，就算是包猪肉饺子，也得搭配点其他菜。
不然这点肉很快就吃完了，还得找些配菜来搭配。
而且过年她还得回娘家，车费都没有，回家总得带点东西，她也得要点面子。
以前贾张氏在的时候，她不敢往家里带东西，父母总是抱怨，村里人也爱嚼舌根。
再加上秦京如进了轧钢厂，工资比她高，她就想处处压过秦京如一头。
她现在是城镇户口，要是秦京如转正了，成了城里人，那她就更不如秦京如了。
秦京如工作好，赚钱多，还经常往家里拿东西。
以前那些羡慕秦淮如的人，现在都开始羡慕秦京如，巴结她。
所以秦淮如最近一直在想办法，没钱就只能靠别人帮忙。
秦京如靠不住，她只能找四合院里的其他人。
傻柱进去了，易忠海有了狗蛋，自然不会再帮她。
其他人也都知道她的为人，想帮她很难。
轧钢厂的人因为秦淮如受过处罚，又觉得她名声不好，不愿意跟她走得太近。
就算有人胆子大，过年这个时候，最多也就送点白面馒头。
可她还想多要点，秦淮如自然不愿意，她要的不只是馒头，还要钱。
最后她只能打起赵年的主意，赵年肯定有钱。
所以她就一直盯着赵年，但每次她想去找赵年，都被秦京如给拦下了。
秦京如在四合院住了一段时间，对秦淮如的所作所为也多少知道一些。
尤其是那些八卦消息，让秦淮如的形象彻底毁了。
秦京如现在排在第三位，三个人一起分享赵年，她可不想变成第四，甚至更多，所以必须盯紧点，对秦淮如更是处处提防。
所以，在四合院里，秦淮如根本没法单独和赵年见面，其实这也是赵年故意的，他根本不想借钱给秦淮如。
他不缺钱，就是讨厌秦淮如，要是秦淮如过得太好，他还怎么拿系统奖励？
既然在四合院没机会，秦淮如只能去轧钢厂找赵年。
可惜秦淮如只是个扫地工，想接近赵年很难。
而且轧钢厂不光有秦京如，还有于海棠，两个人一起盯着，更难了。
一直等到大年三十这天。
别人都开始过年了，赵年还在和别人庆祝。
没办法了，秦淮如只好拎着猪肉往家走。
为了找赵年借钱，她一直等到七点，天都黑了。
冬天黑得快，路上几乎没人，再加上是大年三十，更冷清了。
七点正是家人团聚的时候，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只有几只流浪猫狗。
加上这漆黑的夜色、寒冷的风、空荡荡的街道，秦淮如心里一阵凄凉。
更凄凉的是，她为了早点回家过年，抄了近路，结果前面……
秦淮如提着猪肉，看着前方，腿都软了。
对她来说，前面简直就是猛兽，而且还不止一只。
之所以用“只”来形容，是因为前面挡着的是三条狗。
看起来都是饿极了的流浪狗，瘦得皮包骨，毛又脏又乱，身上还少了几块毛。
它们龇着牙，对着秦淮如低吼，口水都流出来了，显然是想要抢她手里的猪肉。
还好今天有月光，能看清前面的情况。
面对三条恶狗挡路，别说是一个弱女子，就是一个壮汉看到也会害怕。
秦淮如不敢大声喊，怕引起狗的误会。
要是它们扑过来，她可怎么办？
饿极了的狗什么都能干出来，别说狗了，古代灾荒时，人饿急了连树皮都吃，更何况是狗。
秦淮如腿都软了，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怕自己忍不住尖叫，那样狗就会扑上来。
看着三条狗朝她叫，她明白它们饿了。
再看看手中的猪肉，她决定还是保命要紧。
被狗咬很可怕，尤其是三条，就算不死也得受伤，而且是流浪狗，没人管，只能自认倒霉。
秦淮如打算把肉分成几份扔出去，这样狗就能各自吃一点，她就可以趁机离开。
可她没有工具，而且三条狗一直在盯着她。
没办法，她直接把肉扔到三条狗面前。
看到肉飞出来，三条狗立刻冲了过来，扑向那两斤猪肉。
幸好是两斤肉，要是别的东西，她今天恐怕就完了。
如果肉太少，三条狗分不均，说不定会出乱子。
其实，狗们因为抢肉，还互相咬了起来。
还好它们注意力都在肉上，秦淮如才得以逃跑。
她只能慢慢后退，生怕动作太大惹出麻烦。
退到安全距离后，才赶紧跑起来。
她真的被三条流浪狗吓坏了，那龇牙咧嘴的样子，真是让人害怕。
秦淮如跑得远远的，到了一条大路上，周围都是房子。
她听到屋里传来的欢声笑语，闻到菜的香味，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找了个稍微偏僻的地方，想哭没人听见。
但太偏僻又怕出事。
她哭得很突然，自己都没想到。
一时间觉得特别委屈，情绪一下子就崩溃了。
她想到刻薄的婆婆贾张氏，想到去世的丈夫贾东旭，还有正在坐牢的棒梗和小当，还有在家里等她的槐花，越想越难过。
她觉得命运对她太不公平了，觉得自己太可怜了，为什么总是这么倒霉？甚至开始怀疑贾张氏说得对，自己真的是个扫把星，身边的人只要和她亲近就会倒霉。
现在连秦京如都不愿意理她了，家里人也和她闹翻了。
大年三十，她一个人在那哭得撕心裂肺。
别人多了一周的工资，她什么都没有。
虽然手里还有一斤半猪肉，算是点安慰，可还没回家就被恶狗抢走了。
只能再哭一场，把心里的苦都发泄出来。
她哭得很大声，还好地方偏僻。
大年三十本来热闹，声音掩盖了她的哭声。
就算有人听见，也是成年女人的哭声，一般人不会多管闲事。
秦淮如这一哭，就停不下来，直到月亮都移了好远。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需要帮忙吗？”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秦淮如被吓了一跳，从哭声中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