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初听他这么一说，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失望，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如数付了钱。随即，他又拜托道：“卫国啊，你也知道，我们家现在又添了一张嘴，这需求……是越来越大了。你看，年底的时候，能不能再多给搞一些？”
“行，我尽力。”方卫国点点头，又像是无意间瞥了一眼旁边的赵宿春，说道，“我瞧着……宿春这丫头身上这衣服都旧了，要是想做身新衣裳，我倒是能帮着弄点布料。”
这话一出，不仅赵宇初双眼一亮，连一旁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赵宿春，脸上也露出了喜悦之色。
“真的？方科长，那您能帮我弄两身吗？”赵宿春的妹妹赵宿眠欢喜地问道。
赵宇初大手一挥：“卫国，那你就多费费心，给我们全家一人都弄一身！”
“没问题。”方卫国应承下来，“赵厂长，您回头列个清单给我，我帮您置办过年的物资。不过……”他话锋一转，“我这给各厂领导搞物资，本就是犯错误的事，万一哪天要是出了事，您可得照应着我点儿。”
“放心吧，没事儿。”赵宇初安慰道。
赵宇初又邀请方卫国中午在家吃饭，方卫国以赵家添丁忙为由婉拒了，说等喝满月酒。
说完，他便向外走去。赵宇初亲自送他，赵宿春也跟在后面，不过不敢靠得太近。
快到门口时，方卫国又提议道：“赵厂长，下次取物资，就让宿春去吧，我这老送货上门，也不方便。”
赵宇初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让赵宿春送送方卫国，听他交代。
赵宿春红着脸应下，推着自行车送方卫国出了胡同。
趁着胡同里没人，方卫国忽然停下脚步，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赵宿春先是慌乱害羞，随即嗔怪道：“你……你占我便宜！”
“我这是喜欢你。”方卫国直白地说道，又评价道，“你这丫头，看着老实，其实心思活泛得很，早就情窦初开了。”
他心里盘算着，上次拉了手，这次亲了嘴，下次……就该带她去小旅馆了。
“你……你怎么知道……”赵宿春被他说中了心事，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你刚才问我要布匹，是为了你妹妹吧？”方卫国问道。
赵宿春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方卫国替她鸣不平，“你爹妈也真是偏心。”
赵宿春虽然委屈，但还是强撑着说不在意。
方卫国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一阵心疼，又借机将她搂进了怀里。赵宿春挣扎着，怕被人瞧见，让方卫国放开。
方卫国在她耳边低声交代道：“下个月七号，上午八点，你去前门楼子柳家胡同十三号取物资。记住，你一个人去，我会帮你找好人力车。”
赵宿春明白了他的意思，俏脸更红了，回应道：“我又不是傻子。”
方卫国夸了她一句“善良”，便接过自行车，离开了。
赵宿春站在胡同口，依依不舍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去。
晚上八点多，许家。
八仙桌上摆着四个热气腾腾的小菜，一瓶茅台酒已经开了瓶，散发着诱人的酱香。
许大茂、娄晓蛾和方卫国围桌而坐，正吃喝得热闹。娄晓蛾已经怀了四个月的身孕，小腹微微隆起，脸上带着母性的光辉。
这桌饭菜，是许大茂亲自下厨做的。自打娄晓蛾怀孕后，家里的伙食就由他全权负责了。
许大茂看着方卫国，眼神里满是羡慕。方卫国如今是步步高升，而自己却还在原地踏步。他此前求方卫国帮忙，也没得到什么回应，这次请吃饭，就是想让他帮忙搞点物资。快年底了，娄晓蛾又怀着孕，他也想改善改善生活，吃点好的。
方卫国知道许大茂的为人，但也没拒绝帮忙，只是郑重地交代了几句，怕他把事儿给办砸了。
许大茂为表感激，一杯接一杯地敬酒。方卫国也是来者不拒。一瓶茅台下肚，两人都喝得酒酣耳热。许大茂的舌头也大了，开始说起贾东旭半夜鬼鬼祟祟地在院里游逛，神情怪异的事，说得是绘声绘色。
娄晓蛾听着害怕，让许大茂别说了。方卫国伸脚碰了碰她的大腿，以示安慰。许大茂浑然不知，继续讲着，最后醉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娄晓蛾和方卫国对视一眼，眼中都燃起了火热。娄晓蛾使了个眼色，方卫国便起身关了门。两人进了卧房，因为娄晓蛾处于安全期，便脱了衣服，钻进被窝亲密起来。
……
贾家这边刚吃完饭，棒梗因为想吃肉，哭闹不止。
贾张氏早就闻到许家飘来的肉香了，见瞒不住孙子，便对着酒肉飘香的方向破口大骂，埋怨别人吃独食。
贾东旭不满母亲的行为，觉得丢面子，说道：“妈，您别骂了，不就是肉吗？明天我去给您割回来！”
他得意地说道：“我今儿个在牌桌上手气好，赢了钱！”说着，还作出捞钱的手势。
贾张氏一听，两眼放光，夸起儿子来。
贾东旭表示今晚再去多赚点，明天就去鬼市割过年的肉。
屋里的秦淮茹听到这番对话，只觉得荒唐。婆婆竟然不管儿子赌博，还夸他！
晚上十点多，易家堂屋。
没生煤炉的屋子里，冷得像个冰窖。桌上，一张医院的检查单，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结果，如易中海所料，问题出在他老伴儿身上。虽然毛病能治，但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再加上已经绝了经，基本上是没什么生孩子的可能了。
易中海这次带老伴儿去检查，目的本就不是为了生孩子，而是为了证明问题出在她那儿。他不想离婚，他深知，在这个年代，离婚会遭道德绑架，名声受损。他要的，是拿捏住老伴儿，让她因为愧疚，包容自己去找别的女人生孩子。
“老易，我对不起你……”一大妈垂着泪，满心愧疚，“你说咋办，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