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的 NJ 城像块浸透酒精的海绵，陈默推开黑天鹅后门时，风衣下摆扫过台阶上的烟头 ——Vico 今晚打碟时把金链摘了，说怕甩到客人脸上，那枚宽面金戒却在混音台上磕出不少划痕。他摸了摸后心的绷带，伤口在阴雨天里隐隐作痒，郭雪下午刚换的药，纱布上还透着碘伏的味道。
转过街角时，巷口的声控灯忽明忽暗。陈默叼着烟准备走回住处休息，突然两道刺眼的车灯突然从暗处窜出，黑色商务车 “吱” 地一声横在路中央，轮胎碾过积水溅起半人高的水花。车门打开的瞬间，汗味混着廉价香水味扑面而来，五个穿黑夹克的壮汉堵住去路，领头的大汉晃着甩棍，金属链在手腕上哗啦作响。
“陈少好雅兴，这点还在遛弯？” 领头大汉吐掉口香糖，鞋底碾过烟头，“我们老大想请你喝杯茶，聊聊放贷的事。”
陈默的指尖在兜里摸索，按下老 K 的号码 —— 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瞥像领头大汉。“义合堂的人？” 他挑眉，故意把声音扬高，“让刺刀自己来，别派小的出来挡路。”
“陈少给个面子嘛，” 大汉往前逼近半步，酒气喷在陈默脸上，“分成好商量，如果两成陈少不满意，三七开也行……”
“我的场子，不养闲狗。” 陈默打断他，嘴角扬起冷笑，“回去告诉刺刀，他的生意我不感兴趣，如果他想喝酒，我的店就在这条街尾，随时欢迎他来，我请客。”陈默故意透露他的位置让电话那头的老K听到。
大汉的脸色瞬间沉下来，甩棍 “啪” 地展开：“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未落，旁边的壮汉已伸手来拽陈默胳膊。
陈默猛地矮身，手肘撞向壮汉肋下，同时后退半步拉开距离。折叠刀在掌心弹出寒光，刀刃划过空气发出 “嘶” 的声响 —— 但对方五个人，其中两人握着钢管，甩棍在空中划出圆弧，带起的风刃刮得他脸颊生疼。
“妈的！” 陈默骂了句，侧身躲过钢管横扫，刀刃却被甩棍磕得偏了方向。壮汉的皮鞋狠狠踹在他膝盖上，他踉跄着撞在墙上，后心伤口像被撕开般剧痛。大汉趁机扑上来，钢管砸在他肩膀上，骨头发出 “咔嚓” 轻响。
“抓住他！” 领头大汉吼道，两人从两侧包抄，钢管和甩棍雨点般落下。陈默用折叠刀格挡，金属碰撞声在巷子里刺耳地响，手腕被震得发麻。他瞥见远处黑影晃动，知道老 K 快到了，于是故意卖个破绽，让甩棍砸在后背，同时用刀划开最近那人的裤腿。
“陈少！” 老 K 的吼声从巷口传来，二十个黑西装弟兄举着电棍冲进来，电流声 “滋滋” 作响。刀疤脸骂了句娘，挥棍想砸陈默脑袋，却被老 K 一脚踹在胸口，整个人飞出去撞在车门上。
“操翻他们！” 老 K 甩动电棍，电流击中壮汉手腕，甩棍 “当啷” 落地。弟兄们蜂拥而上，电棍与钢管的碰撞声、惨叫声混在一起，巷口的积水很快被染红。陈默靠着墙喘气，折叠刀掉在脚边，掌心全是冷汗。
刀疤脸见势不妙，捂着肚子往车上爬，却被 Vico 从后面追上，金戒指狠狠砸在他后颈：“滚！再让我看见你，剁了你的手！” 壮汉们连滚带爬钻进车里，商务车轮胎空转着冲出巷子，留下满地汽车碎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