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覆盖 NJ 城的清晨，陈默坐在黑天鹅总部顶楼，翡翠扳指在掌心碾出冰凉的痕迹。他脑海里想着陈氏的家业，握着手中前往Sh的车票，似乎下定决心要去Sh探监父亲。
“周叔，” 陈默的声音被暖气片的嗡鸣吞没，“Sh 监狱的探视申请又被驳回了？”老周将搪瓷缸重重搁在桌上，龙形纹身随袖口滑落而扭曲：“小少爷，有人称老爷已经被押送回bJ了。”
地下酒窖的樟木箱里，陈默翻出父亲的旧相册。多年前的 bJ 冬夜，年轻的陈万川站在陈氏地产 牌楼下，身边的张明远正为他整理围巾。老周指着照片角落：“老爷的帮派名为兄弟会，那时兄弟会的势力覆盖在Sh，你父亲定下规矩：不碰粉末、不害弟兄、不惹官家。” 相册夹层掉出枚铜质徽章，正面是紧握的双手，背面刻着 “义” 字，边缘却有被强酸腐蚀的痕迹。
“现在张明远接手后，” 老周的指甲刮过腐蚀处，“把兄弟都带回了bJ，看这架势，应该是打算在bJ发展。” 酒窖顶部的灯泡忽明忽暗，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恍若当年牌楼下的旧影。
陈默蜷缩在沙发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几边缘的木纹。落地窗外寒风卷着碎雪拍打着玻璃，将他眼底的阴霾映得愈发浓重。他垂眸盯着杯底沉浮的茶叶，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周叔，准备一下，过几天我们回 bJ。”
话音落下许久，角落里的老周才缓缓抬起脸。棱角分明的下颌绷出冷硬的弧度，浓眉拧成结似乎想要说什么，刚刚要开口。
“顺便找人打探一下，” 陈默突然打断他的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父亲在 bJ 可不可以探视。” 他的声音低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尾音裹着破碎的沙哑。
老周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挺直脊背转身走向书房。门合拢时发出沉闷的声响，惊得茶几上的热茶泛起层层涟漪。
次日，黑天鹅的会议室中，红木长桌在水晶灯下泛着冷光，黑天鹅核心骨干三十余人围坐两侧。铜拳的铁棍斜靠在椅腿，金属头端蹭着地板发出细碎声响；老 K 的军刀横放在膝头，刀柄缠着的红布条在寂静中微微颤动；小薇面前的平板电脑亮着黑天鹅四家门店的实时流水。陈默站在长桌主位，翡翠扳指在灯光下折射出幽绿的光。
“都知道我叫大家来什么事。” 陈默的声音打破沉默，目光扫过众人，“bJ 那边的情况，周叔已经跟几个核心弟兄通了气。我现在明确告诉你们 ——” 他顿了顿，指节敲了敲桌面，“三天后，我带老 K、周叔回 bJ。”
铜拳猛地攥紧铁棍，铁与木的碰撞声格外刺耳：“陈少！你走了 NJ 怎么办？杨林那帮人盯着我们，况且毒蛇帮和追魂社还盯着我们！”
“所以我留下你。” 陈默看向铜拳，“地下赌场、货运码头，包括跟郭文斌那边的‘联络’，全由你负责。记住，没我的命令，不准主动挑事，但也别让人骑到头上。” 他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推过去，“这是黑天鹅地下产业的临时授权书，签了字你就是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