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家之:柏林之恋

格奥尔格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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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千年的药铺和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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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十一月的一个傍晚,成世海医生拖着疲惫的身子从手术室出来,他没有急着脱去身上蓝色的手术服,而是来到休息室里,点上一支烟,轻轻的吸上一口。就在他刚吐出口中的烟时,他的助手,外科的主任,江南道省成家医科大学的教授,刘永华轻迈着脚步,走到成世海的跟前。轻声对他说:

“老师,医人家属在手术室的门外,等着谢你呢。”

成世海吸上一口烟,轻轻的将手上烟,在桌上的烟灰缸里慢慢的摁熄掉,起身看一眼自己的学生,轻轻的点头,走门边按开排风扇的电按钮,走进手室术边的换衣间,他一边脱下蓝色的手术服,一边取下大白褂穿上,一边对站在身后的刘永华说:

“通知晚班的护士,要留观医人的脱水情况和尿酸值的变化。”

“好的,老师,”见成世海穿好大褂,刘永华走到门边给成世海打开门说:

“你也累了一天,早点回家吧。”成世海在路过学生刘永华身边时,对他说:

“好的,谢谢,老师。”刘永华笑着说:

“成大夫,我们一家,谢谢你了。”

“你是我一家的大恩人啊。”

“大夫,真谢谢你了。”

成世海刚走出大门,三个身影就给成世海跪下来。病人的父母,一对年过七十的老年夫妇,还有医人的妻子,才三十左右的女人。

成世海赶紧将他们一一扶起,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们放心,病人现在没有事了,手术很成功。”

刘永华也过来帮老师将病人家属扶起来。

“谢谢你,大夫啊,是你救我丈夫一命。”病人妻子抬头对扶自己的成世海说:随手将一个厚厚的红包塞进成世海的白褂的口袋里。

“你们回家吧,手术很成功,没有事的。”刘永华对病人的父母说:

“我听护士长说了,我儿子没有事了,会好起来的。这要多谢成大夫啊。”病人的父亲脸上淌着泪抓着成世海的手说:

“好好的,放心回家去休息, IcU有护士呢。”成世海拍拍握自己手不放的老人的手说:

“我儿子的真的没有事了?”病人的母亲,一头白发的老妇人,双眼流着泪看着成世海说:

“没事的,你回家好好休息,在门外守了一天了,也累了。”成世海点着头温和的对病人的母亲说:

“好好,谢谢,成大夫。”一听自己的儿子没有事了,病人母亲的脸上顿现笑容,她一边给成世海鞠躬,一边说:

“好好,带你父母回家休息吧,这里有护士。”成世海对病人的妻子说:

“好的,大夫。”病人的妻子,抹下脸上的泪水,说:

成世海回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坐下,他的秘书:齐瑶,一个气质高雅漂亮的女士。她手上端起着一杯咖啡走来,将咖啡将在成世海面前的办公桌上,对他说:

“海伦院长来电话了,问你手术完后直接去省委,说有客人在等你。”

“知道了,让护士长来了。”成世海说:他拿起放在边上的医日志,开始写自己的每天必备的工作,医生工作日志。

时间不大,门外响起敲门声,成世海知是护士长王娟来了,便抬起头对着门说:“进来。”

“老师,你找我。”护士长王娟一脸微笑的走进来。

“今晚让护士留观48床的病人,这事我跟刘永华说了,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再和你说下。”成世海对在办公室桌站住的护士长说:

“好的,老师。”王娟笑着说:

成世海从从口袋里掏出病人妻子塞给自己的红包,放在桌上,对她说:“把钱存在病人的医院帐上吧,找合适的时间跟病人的妻子说明。”

“好的,老师。”王娟笑着说:从桌上抓起红包。敬仰眼神的看了成世海一眼。

“去忙吧,”成世海说:低头继续写着自己的工作日志。

成世海写完日志后,起身去衣帽间,脱下白大褂换上西服,拿起在挂在包架上的棕色的皮包。走到门口的镜子前,下下打量自己,看下衣服是否整洁。便走出去,在路过外办公室时,对坐在办公室后的秘书齐瑶点下头,轻声说:

“齐瑶啊,你也下班吧,晚上记得把我明天的工作行程安排发我邮箱。”

“好的,成先生。”齐瑶起身鞠下躬笑着说:

“早点回家吧。”

成世海说着来到外面的走廊上,他一边对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同事和病人点头微笑,一边问好。

成世海坐在自己轿车的后座上,他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听着车载音箱放出的音乐。而他司机小王,一边开车,一边不的抬眼从后视镜里看向坐在后座上的成世海。小王他一边把音量调小,一边看着后视镜里的成世海说:

“成先生,海伦院长来电话了,要你直接到去一号楼,她和客人在那里等。”

“好的。”成世海听了,点下头说:他依旧闭目养神。

轿车静静的驶离了成家医院。

在一号楼的接待大厅里,在巨大的水晶吊灯的照耀下,灯光熣灿,金碧辉煌。江南道的主要接待方金少海和张明华,陪着专程从中都赶来的重要人物,主任李少山先生,李主任正在与来访的欧美最大的医药集团,魏兹曼医药公司的董事局主席,海伦的父亲,哈伊姆·魏兹曼先生,及其家族财团主要负责人一行,举行亲切友好的会谈。

哈伊姆·魏兹曼先生此次的来访,正是中都政商界的朋友的邀请,来中国进行投资性的商务访问。陪同李少山的出席会见接见的,还有主管商贸的周济。哈伊姆·魏兹曼的这次商务访问,全程由他的女儿海伦作陪。

海伦·魏兹曼·成,作为成家企业的实际控制人,和魏兹曼家族中国代理人。她微笑的陪坐在父亲哈伊姆·魏兹曼的身边,而她下首坐是他的弟弟本杰明·魏兹曼,人称小魏兹曼先生。本杰明先生下首坐着是魏兹曼财团的其他随行人员。

李少山看一眼坐在下首位的周济,和江南道的接待方金少海和张明华。对坐在对面的哈伊姆·魏兹曼先生笑着说:

“首先我代表有关领导,欢迎你的来访。”

“谢谢。”哈伊姆·魏兹曼先生笑着说:看一眼坐在沙发后的翻译。翻译一边用中文翻译,一边作着笔记。

“同时,定下您下一步去中都的访问的时间和流程。” 李少山接着说:两眼含笑的看着老魏兹曼先生。

“好的,”哈伊姆·魏兹曼点下头说:看眼身边的女儿,海伦。海伦微笑着对李少山说:

“谢谢,你百忙之中特别从中都赶来接见我们,我代表我的父亲深表感谢。”

“这是应该的,也是我们的工作。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李少山说: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在接下来的礼节性的会谈中,都是一些客套的话。

就在接见会将要结束时,成世海到了。他在妻子海伦陪同下,先见到老友李少山和周济,又是寒暄,又是相互问好。在与金少海和张明华握手时,成世海只是礼节性的笑下,在与岳父老魏兹曼先生拥抱时。

“孩子,我又见面了,我还是劝你几句,不要这么累了,我和海伦说过好多次了,要你退下来,好好的休息下。”情绪有一些激动的亲吻下女婿的脸,说:

“谢谢父亲的关心,我以后会注意的。”成世海回吻着岳父说:

在和妻舅本杰明·小魏兹曼拥抱时,成世海在他的胸脯上拍下,笑着说:“这次来了,多待一些日子。”

“我也想啊,可父亲这边还有事呢,等中都之行结束之后再说吧。不过,我们可以利这几天在访的这几天,好好的聚下。”小魏兹曼笑着说:看眼一直朝自己看的姐姐。

“好的。”成世海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宴会在一种友好祥和的气氛中进行,而在海伦频频举杯与中方的各位朋友碰杯敬酒中,显然她成为了这场宴会的主角,而不懂中文的老魏兹曼先生,跟在她的身边,点头,寒宣。

而成世海和小魏兹曼坐举着酒杯,跟在父亲老魏兹曼的身后作着陪。精明强干,美丽大方,明艳动人,气质高雅的海伦女士,在与李少山的敬酒中,成功表达父亲投资的意愿。她脸上亲和的微笑,她举杯的动作落落大方,亲切的言语。而希望扩大投资的金少海和张明华,几次话到嘴边,都被海伦的温言细语和微笑给咽了回去。因为,海伦知道真正投资政策要到中都后才可定下来,而在江南道的商务访问,只是一种礼节性的,主要是探讨一些项目落地的可能性,而这是老魏兹曼一行的来访主要目的。

成世海在与李少山、周济相互敬酒时,由于是老朋友了,也没有那些个客套,大家都谈论着比较轻松的话题。

在回家的路上,海伦一边开着车,一边沉思着。而坐在他身边的丈夫成世海,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前面车窗外的景色。

“亲爱的,有一事我还是要跟你讲。”沉思一会的海伦,忽然,开口跟坐在身边的丈夫说:

“你说,”成世海说:转头笑着看自己的妻子。

“我想,让父亲来访是不是一个错误?”海伦说:成世海一听,怔了下,他坐直身子,看着妻子,问:

“何以见得?这不过是礼节性的来访,而且要投资的话,只有在中都访问后才可定下来。你和父亲不是这样定的吗?”

“中国人用中药,这个理念我做了快半个世纪了。现在,在市场上,才有了巨大的商业价值显现,这也是我们成家企业一直坚持做的结果。而我的家族企业魏兹曼集团是专业西药制造商,我担心会冲突起来。”海伦说:

“中西各有所长,伟人说过,中西医结合吗?你不用想那么多,亲爱的,再者说了,父亲这次来主要的投资项目,是高端的智能化的医疗设备和生物芯片,一些先进的疫苗和抗癌药,不是要在中都访问后才能定吗?”成世海笑着说:

“不是这个,在送我父亲回宾馆的路上,我父亲说,你的以前的老东家,我们的家族的仇人,纽曼·冯·海尔曼·梅尔诺夫,将在下周随布洛一个商务代表团来中国访问。”海伦说:回头看一眼认真听自己讲话的丈夫。

“是的,布洛先生极为重视这次访问,这是告别前的最后一次出国访问,也是为他的继任者铺个路吧。为此我这次回国专程从中都转机,在中都住一天,就是给布洛传话。”

“见到想见的人了吗?”

“见到了,把布洛的话准确无误的带到。”

“非怪,还是你的面子大啊,不能李少山和周济,不会特地从中都赶来,接见我父亲一行人员。”

“不是我面子,是布洛的这次经贸访问,对于双方来说极为重要,是在打破新贸易壁垒。”

“我父亲还说,春节期间,奥托也要访问中国,听说我们的死对头,罗本·施耐德也在出访者的名单里。”

“奥托是出于明年议会选举的需要。罗本·施耐德是奥托领导的社工党的支持者之一。这个德美双重国籍的商人,他来中国我就弄不懂了。”

“这个政客商人,好像是你的学生。”

“罗本·施耐德,这个混蛋是我的学生,是个有意思的人物,一个三流的医生,却是超一流的风险投资家。他的投资天才,是我遇到过最优秀的政客商人。他四处造谣中医无用论,为了散布他的谣言。还专门的雇佣一些伪专家写文章诋毁中医,诬蔑我们的传统,有时我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他,我倒不怕,我担心的是他身后的雅克布·约翰家族资本。还有一点,他现在,可是一反常态的说,说中医有用论了,并说要在中国的中医领域投资。”海伦说:转脸看着丈夫。成世海听了,不由的长叹声,摇摇头说:

“雅克布·约翰家族,我听本杰明说,以前你们不是有过合作吗?”成世海问:

“是的,为了占比瑞安公司的股份,两个家族搞翻了。从此我们家族退出军火资本,雅克布·约翰家族退出医药化工资本,也是为了逃避美国的垄断法案。罗本·施耐德就是雅克布·约翰家族的场面上的人物,一个极为可恶的家伙。”

“这个投机商,又要生事了。不过,这和我们无关,我们开医院治病救人,又不搞资本对冲。”成世海温和的说:

“哦,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最近。罗本在欧洲的口舌一反常态,说什么中医中药又怎么的好了,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的简单,而且就在上个月,他在中国的上海设有办事处了,而海尔曼老家伙随布洛访问中都,并要见中都的某些人,我想问题不会那么的简单。”海伦说:

“这是父亲来华访问的原因吗?”成世海说:

“是的,是我让父亲来的。我们魏兹曼家族,不光只有美国的一极,欧洲一极,我想我们在中国也要有一极,这是我们走出埃及的创举。”海伦说:

“我们成家不作资本,我们只是治病救人。”成世海说:

“所以,我让魏兹曼家族基金银行来投,我们只是技术的合作,这事我来做,你还是安心做你的医生吧。”海伦笑着说:转头看看丈夫。

“知道了,亲爱的。我要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成世海以一种近乎没有的严肃的口吻说:海伦为丈夫的这种少有的严肃口吻怔了下,她看着丈夫。

“瀚君在欧洲用中医算是彻底成功了?”

海伦一听,怔住了。这是第一次从丈夫的嘴里听到对老三的肯定。

“我说不是他的新药:华通。而他在病毒细胞里的发现了一种物质,被定名为:成氏介质。这小子太伟大了,撕开了西方为西医建起的壁垒的一个口子,硬是把中医之箭射了进去。亲爱的,我们家里出了个,真正的医学家。”海伦听着丈夫的话,激动的热泪盈眶,她将车开到路边停下来。她紧紧的抓着丈夫的手。激动的说:

“亲爱的。老三,太不易了。那天我接到儿子的电话,我是真的哭了,瀚君是靠着自己的本事闯出来的。没有靠你,也没有靠我们。和老四一样,全是凭着自己的天命。你还总是压制他们,逼他们过普通人样的生活,还说什么好逸恶劳都行。可这两个小子偏偏不按你的意思来,处处逆着你思想去做,去生活,去学习,去工作。真的不易啊。他把老大和老二护在身边,利用自己的身名帮助他们。而对老三和老四太偏心了。”

“这是天命啊?”

成世海沉重的叹息一声,慢慢的闭上眼。

成家。

新中国成立之始,成世海的父亲成昌作为成家的医门的掌门人,积极参与新中国的建设,支持抗美援朝战争。亲自带着从成家医院挑选出的最优秀的医生,组成医疗队,随志愿军入朝作战,去前线的战地医院从事救护工作。参加抗美援朝的医生中,就有成世海的三个哥哥。而他的大哥就是牺牲在朝鲜,成了一名永远埋葬在朝鲜烈士陵园的烈士。成家也一度受到多的次嘉奖和表彰,成世海的父亲也曾作为优秀的军医代表,在受到接见。后来,遭遇种种的运动,先是被打成右派分子,祖业也被强制没收。而成世海的父亲及家人,被定性为反动分子。成世海的父亲不服,写的申述材料,到外申述。结果被闯将们打死在批斗现场,同时被打死的还有他的二哥和三哥。他的母亲曹晚秋,也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及反革命分,关进了牛棚。

成世海也因得知闯将要来抓他批斗镇压,吓的跳窗逃到何家,在何少华的掩藏下躲过一劫。为了逃命他跟着成府看门人,同样被闯将们批斗,打的死去活的张墨海,趁着黑夜扒运煤的火车逃到广东,最后偷渡去了香港,找到香港的德记银行,便以香港难民的身份,去了德国投奔了的成府,最终逃过一劫。

“四人帮”到台后,成家被被强制没收的产业,因落实政策全部返还了成家。成世海的母亲也从劳改农场出来,恢复人身自由,可以行医救人了。成世海也是在中国改革开放后,在母亲曹晚秋的强烈的要求下,最后在成府的劝说下,带着妻儿,回到了改革之初的江南道,跟随着母亲继承成家祖业,行医制药,治病救人。回到江南道的成世海,将家族企业交给妻子管理。自己专心只做两件事,一是经营柏林的成氏医院,一是在和生堂坐堂问诊。

海伦作为成家企业实际掌控人,她不光对企业的发展有着绝对的权威,同时也肩负着家族企业发展的使命。她工作繁忙,事无巨细,要处理各种事务,独立应对市场的变化,每天工作到深夜。不过,她有一个习惯,就是在晚上就寝前,都要打开自己的邮箱,看下从世界各处发来的邮件。

海伦像往日一样,端起一杯咖啡走到电脑桌前坐,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盯着电脑屏,启动电脑。这时,刚洗漱好准备睡觉的成世海轻步走进来。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对妻子说:

“刚和父亲通过电话,确定了他明天的行程。”

“是直接去中都吗?”

“是的,先去看选定给我们的新校址和产业园用地,再去直接去机场坐飞机中都,明天下午接见。”

“我明天要坐诊,我就不陪你去了,你陪着父亲去中都。”

“好的,亲爱的。”海伦问:她见电脑已起动了,点开刷着自己的邮件。

“你这次陪父亲去中都,事事要与父亲商量着来谈。你们也不要保守,要积极响应上面的政策和号召。”成世海说:

“好的,我听妈妈说,小四在中都干训班学习。这次去中都了,我想去看看他。”海伦说:

“小四去中都了?”

“曹家说的,大长老曹可望跟妈妈打电话说了这事。”

“小四在中都的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

“没有,我只跟你说。听妈妈,他接替曹可望任成家门的第一大长老。”

“是吗?”成世海听了一怔。

“怎么了?亲爱的。”海伦见丈夫脸上的表情变化,问:

“他这么年轻就做大长老了?”

“年轻怎么了?老大还不是要做掌门了吗。我是听妈妈说的。”

“长老和掌门不一样。掌门多是一个虚位。而真管理运作的是大长老,我从不问成家门里的事,七大长老,我也是极少见他们,我不喜帮派的东西,药盟也是一样。小四他有时间吗?而且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中医是中医。”

“要不是把小四过继去曹家会这么多事吗?我这次在巴黎,见过孔代家族的千金了,我很满意。孔族家族的人,对我们小四也很满意。”

“还是让他们年轻人自己谈吧,我们做个旁观者比较好。”

“为什么?我看好他们的姻缘。小姑娘也不错。”

“你这次见到小四,劝劝他,还是回家吧。”

“为什么?他以前就没听你的话,现在会听吗?”

“不行,我们不能让他再走远了,再远我们就薅不住了,一旦出事,整个家族都兜不住他了。”

“他不偷不抢,怕什么?”

“为政者,多荆路。所以,今后你不要再过问他的事,要更加的低调,也是为了保护他。”

“可我想看看他,他是我的儿子,我是他母亲。”

“那就像以前一样,偷着见一面吧,他是曹家人的身份,这个我们不能打破。”

“知道了,亲爱的。我问你,你从中都转机,在中都住了一晚,除了传话,就没有谈点别的吗?”

“为什么这么问?”

“李少山敬你酒时,总是一种小心翼翼态度,还有周济也是一样。总觉得他们有什么话要说,可又不好开口。”

“有话了,我在给他父母检查身体时,无意间说的。希望我们在中都建一所保健性质的医院,就像柏林的成氏医院那样。”

“什么?你那个医院,谁不知道,那是政客、富商、贵族、名流治病的医院。一般的人那上的起。你的想法呢?”

“能拒绝吗?只好答应。谁叫我们祖上出过,几任太医院的院使呢。”

“那你柏林的医院怎么办?而且你年纪也大了。”

“我想将柏林事交给老三。”

“是啊,他行吗?这事妈妈知道吗?”

“我还未跟妈说?有个这想法,我跟老三说了。”

“你都跟老三说了,那就是这么定了。听本杰明说,老三的新药:华通,临床表现的很好,有许多的医院在申请与海尔曼医院合。”

“是的,我去看过他的独立试验室,很先进。和我在柏林的试验相差无几。不过,相比他的新药,他的病毒原体的介质发现,意义更重大。冯德莱恩博士,跟我专门过聊过。老三这方面的成就,在生命医学有着深远的意义,远超越我们这一代人。更重要的隐蔽着巨大的商业价值。”

“是吗?”

海伦惊呆了,看着丈夫成世海。

“所以,我想把我柏林的事业交给他。正好中都在建一个医院,我就是想老三去成完这个投资。”

“你给了老三,那老大和老二呢,还有老四会怎么想呢?他们兄弟三个,会不会有想法。”

“也只有老三能接的住我柏林的事业。老大做学问一流,可人过正。老二慧根浅,做医生没有问题。老四一心想做好公务上。”

“你好像对老三的看法改变了?就因为,他学问好吗?”

“不是,他有平视西方一切的勇气,自信,更重要的是他还有这个能力。所以,我想让他离开海尔曼医院。”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啊?海尔曼要知道老三是他仇家的外甥,会有想法的。可恶的事,老三的新药,便宜他了,让他得利。我们家族什么也得不到。”

“本杰明也对老三的新药有想法。”

“还用说,新药一旦通过临床,正式上市,那销量不可估量。欧盟将作为广普药来推广,成为处方的必备药。亲爱的,你看。”海伦盯着电脑屏幕,一边刷着邮件,一边对成世海说:

“可惜了,和生药业,何家传了几代人的祖业,还是被何迎光给卖了。”成世海岔开话题说:他不想谈新药的事,争利的太多。

“海尔曼收购和生药业,一个纯制中药的企业,他为什么这样做?中药在柏林有市场吗?”

成世海听了妻子的话后没有说话,想到何瀚君与海尔曼孙女恋爱的事,成世海不由的皱起了双眉。这是一件可怕的事啊。

“这个老混蛋,竟找上门了,我一定会收拾他。”海伦咬牙切齿的对着电脑屏幕说:

“算了,我们只是治病救人,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明天,我要去坐堂了,和商务部最后的谈判,你和你父亲去吧。”成世海说着起身朝卧室走去,去休息了。

海伦把电脑关了,她己没有睡意了,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花园里景色。月光如纱,氤氲叆叇的洒落在草坪上形成一层薄雾,在轻风吹拂下,轻烟袅袅的朦胧起来。飘到喷泉的水池上,鳞光闪闪的有如诗境。海伦知道,如果父亲知道这个消息心里会什么样的愤怒和震惊。

海伦思考良久之后,她回到卧室,丈夫成世海坐在床头看在一本德语的小说,享利希的小说:臣仆。

“海尔曼收购和生药业,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

成世海见妻子还在想海尔曼收购和生药业的事,劝慰道。他不希望妻子老盯在这件事上,怕她知道她最爱的儿子,与仇家孙女恋爱的事。

“亲爱的,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海伦走到床坐下,将身子依在丈夫成世海肩膀上,说:

“那会是什么?”成世海问:合上书,转过脸看着妻子。

“我担心他是冲着我父亲来的。”

“不用担心,你父亲又不生产中药。再说,我们的药厂和医院有着自己的运转体系,不用担心,早点休息吧。”

“好的,明白,明天我陪父亲跟商务部的人谈吧,我有个新的想法。”海伦说: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丈夫。

“什么想法?要和梅尔诺夫家族宣战吗?”成世海笑着说:

“对,我要扩大在中国的投资规模,建亚洲最先进研究中心,做强自己的实力,防御梅尔诺夫家族的进攻。”海伦说:双眼和丈夫对视下,又接着说:“我不想给海尔曼机会,至少同类产品,我不想给他机会。”

“父亲会同意吗?再者说了,他们收购了和生药业,就算是与我们竞争,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不用那么的急,和济堂只是治病救人,不与人争。”

“我知道,亲爱的,我会把握一个度的。”海伦笑下说:在丈夫的脸上吻下。

“好吧,休息吧,我明天要去和济堂坐堂看病。”成世海说:

“好的。”海伦微笑的再次吻下丈夫。

和济堂,由成世海的祖上在元朝创立,到现在己有七百多年了。是江南道省是最为古老,传承有序,还在经营的药铺。 虽然,大运动期间被强制关门歇业了十几年。可这并没有影响和济堂的之后的发展和身名。

和济堂座落在豫章郡市最为繁华的中山路上,紧靠在西湖边,是一栋独立的带有后院的三层,明清建筑风格的楼房。楼虽不高,门却高大宽趟,最先印入眼睑的是悬挂在垂花门上,一块黑色的巨匾额,匾额上有三个巨大,由康熙皇帝提写的泛着金光的三个大字:和济堂。大门的两边门联也是由康熙所写的,一副雕刻在漆黑木板的对联。上联是:遵医德济世不敢懈怠半分心;下联是:开方治病不分贵贱佛心近人。

也有传说是乾隆所书。

走进和济堂,看见的便是一排半人高的柜台。柜台放各种称药戥子,有金做的,有银做的,有铜做的,也有象牙做的等,不用药用不同的戥子。除了戥子就是大大小小的药辗,药捻子,药船等,加工草药的器具。柜台的后面,便是依墙而立的一排排的写有草药名的装由草药的药盒小抽屉。如山墙一样排列齐整。

柜台的右边是一个巨大的八仙台,八仙台两边是红木的八仙椅。八仙台上放着文房四宝。台子上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病人放手腕的手腕垫。这个手腕垫是皮做的,由用的年头久了,表面也磨的乌光油亮,有的地方磨破了,还是露着发黄发黑的底子。台子的笔架上吊挂着三支毛笔。八仙椅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长轴巨画,画的内容是:扁鹊采药。画的两边是两幅对联:上联是:多聆多问断要明;下联是:切脉观颜方要慎。台子的对面放着一把铺有软垫专供病人坐的圈椅。在柜台的左边,也就是台子的正对面摆放几排椅子,是专供来求医问药的病人坐的。

明天是周三,是成世海回国后,来和济堂坐堂问诊日子。所以,中山路的派出所所长:刘敬民,还未等和济堂下班,便带着手下三名警察和三个协警,像往常一样,来到和济堂药铺维持秩序。

今天坐堂的是不是别人,正是何家和生堂掌门人,何少华的内传大弟子:刘娅芳。刘娅芳是刘敬民的本家,也住在刘敬民所负责的辖区,自小就熟,所以见面,总是笑着打招呼,有个小事大情的相互照应。

刘娅芳是与何迎光离婚之后,才离开何家的和生堂,来到和济堂,任坐堂医生,现在是和济堂的副堂主,地位仅次于,掌门人堂主成世海。别看她不是什么医学大学毕业,也没有什么官方的学位证书,可她是得到何家门中医的真传,来和济堂工作,又得到成世海母亲成老太的亲教,其医术不在成世海之下,别说在江南道了,就是在全国也是颇有名气的中医名家。要不是传闻她与师父何少华,有那什么的关系的流言蜚语,她也不会离开师父,来到和济堂做坐堂医师。

“刘大夫,还未忙完啊。”一进门的刘敬民便和坐在看病台后太师椅上刘娅芳打着招呼,看眼她身后的两个徒弟。陈平和张子善。

“这么早就来了。”刘娅芳说:

“是啊,姐,局里发话了,要我们做好维护和济堂的排队次序的工作。”刘敬民笑着说对刘娅芳说:

“是啊,现在的来看病的人多了,也杂了。”刘娅芳笑着说:

“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刘敬民走到看病台前,从边上拉了一把空椅子坐下,说:他带来的三个警察在他的身后站着。刘敬民头对身后的下属挥下手,示意他们去工作,不要站在自己身后。警察们一看刘敬民的手示和脸色便赶紧去门外了。

刘娅芳正在给一个穿金戴银的中年妇女号脉。看妇科病是刘娅芳的专长。这个中年妇女看去四十多岁,长像一般,五官还端正。只是一身的肥肉。

“你稍等下,等我看完这几个病人。”刘娅芳对刘敬民说:

“好的。姐。”刘敬民说:

刘娅芳给病人号完脉后,对站在身后的两个徒弟说:

“上板吧。”

“好的,师父。”两个徒弟应声对着站在门口的保安大声喊道:

“上板了,上板了。”

这时站在门口的保安们一听到上班了的喊声,便知道要下班了,便纷纷的跑到后面去,抬出厚厚的门板,给大门上了门板。

而站在外还要等着要看病的病人们,一听上班了的喊声,但知和济堂要打更下班了,不再接看痪者了。而在大门外的维持秩序的警察和协警们,也纷纷来劝找刘娅芳看病的人离开。随着来看病的病人离开。很快那些想让成世海来看病的病人,便纷纷跑来站队,不一会儿便是沿街站成了一排了。

“你宫寒有几十年了,是打小落下的。你生第一胎,是不是婴儿体弱,这孩子现在是不是常咳嗽啊,吃饭如小鸡啊。”刘娅芳看着中年妇女说:

那中年妇女一听,双眼惊的睁圆了。看着刘娅芳,惊叹的说:“是啊,你怎么知道啊?我打小就是体弱,可不知为什么,生我的闺女,现在是弱,现在还是常咳嗽,就是她吃东西,我看着都愁啊,就象个小鸡似的,怎么说也没有用,去过医院,医生说是偏食。”

“有机会你带来让我看下。”刘娅芳说:

“行,大夫,我听你的,晚上就打电话给他爸,让女儿今晚就飞来。”中年妇女对刘娅芳说:

“不过你的味口好,能吃啊。”刘娅芳笑着说:

“是啊,以前我也有点偏食,也瘦。可现在,不知为什么,能吃了,这几年反而肥胖起来了,这不政策好了,我想生第二胎。”中年妇女说:

“你想生第二胎吗?”刘娅芳问:仔细观了一下她的脸色。外红内暗,藏青于皮。

“是啊,刘大夫,我是专程从中都坐飞机赶来的,就是想请你看下,在中都我也看了不少中医名家,调理的中药吃了不少,可就是怀不上。”病人看着刘娅芳说:

“你的脉象我跟我说下,表象是脉沉,可长时间把过之后,实在脉浮。你的肥是表象,所以许多大夫会说你什么气虚,湿气重,当补之。”刘娅芳笑着说:

“是啊,和协的老中医也是这么说的。还说我,什么肝虚火旺,让我吃了好多的中药啊,也不管用,苦的我什么似的。”中年妇女一脸苦相的说:

“他们说的没有错啊,因为你的脉是沉啊,可实在脉两边是浮的,把久一点就可知了。你现在经也小了,血不足一小杯,每一月半后才来,行房干涩,你再这样生活下去,半年后便闭经了,一旦闭经了,别说什么生孩子,脸上的斑也起来了,那就得用药了。”刘娅芳笑下说:

“是啊,太夫,你神啊,是这样的。我的真是一月半才来,准的得很呢,我的姐就是这样的,现在闭经了,脸上起了斑。现在整天个做美容打针呢。为行房的事,我不和丈夫干了多少架。也找人吃过偏方没有用。”中年妇女惊叹的对刘娅芳说:

“没有去和协啊。”刘娅芳皱着眉,一边给她继续把脉,一边观她面色说:

“去了,吃不少的西药,红的白的一把一把的吃,没有用。”中年妇女看着刘娅芳说:

“晚睡觉,是不是腋下和大腿沟内是不是有虚汗。”刘娅芳继续问:

“是啊,那大夫,你真神了,是这样。那我要吃什么药啊,你刚才说的这么准。”中年妇女惊的睁圆两眼看着刘娅芳。

“你回去,找份带有体力活的工作,只要不累着都行,认真的干上几个月就可以了。”刘娅芳说:收回把脉的手,笑着对中年妇女说:

“不用吃药吗?我大老远的坐飞机来,你说不用吃药,让我找份体力工作来治医,有这是当大夫的吗?你不开药,那攒什么钱,来看病不用挂号,也不开药。刘大夫,你放心好了,我家有的是钱,也不缺钱,不怕你开贵的药。” 中年妇女睁大的两眼直直看着刘娅芳,说:

“谁说,医生看病都要开药啊?只会开药攒钱啊,这是和济堂,不什么医院,回去按我的话,用不了三个月,便可怀上了。”

“刘大夫,那我这是什么病?” 中年妇女问:

“闲的,你啊,七分胡思乱想,三分懒。找体力活累累就好了,吃饭也正常了。其他什么补药不要再吃了,正常多吃蔬菜,多吃鱼,肉要精但要少,杂食就不要吃了,尤其是油炸的零食。坚持下就可以了。”刘娅芳说:

“一定要工作吗?去健身馆做运动可以吗?” 中年妇女见说到自己的痛处了。

“不行,就是体力活。下一位。”刘娅芳看中年妇女一眼说:中年妇女吓的一缩脖子子,便起身躬着退出去了。

“师父,她的脉象,我开始把了,是沉啊。”站在左边的张子善问刘娅芳。

“开始我一把是这样的,可你再把久一点,你会发现,两边的是浮的,而随着她呼吸加快,就更浮了,为主脉了。这一浮一沉正好相反。”刘娅芳。

“是啊,我也有点这么的感觉,主脉边的有点浮。”站右边的陈平说:

“明白了,师父,你开始叫她急呼吸几下,就是让浮脉起来。”张子善豁然开朗的说:

“还是师父行。”陈平说:看着师父不由的肃然起敬。

“刘警官,什么事?”刘娅芳笑着看着刘敬民问:

这时一个男病人走来,在台子前坐下,双眼直直的看着刘娅芳等着看病。

“姐,你的大侄女,还不是明年要高考了,她想考成家医科大学,就为想进你的班读书,跟你学。”刘敬民看着刘娅芳说:

“这可不好考啊,而且我班的名额有限啊,再者说了,成家医科大学是从不招江南道的考生。”刘娅芳说:

“我早作了安排,我让我女儿过我妻的那省藉了,是以外省藉的考生来考,这不她初中就去她姥姥家读书去了。“刘敬民说:

“外藉就没有问题,只是我在全国才招三名,只取高分,而且她还要背几本医书啊,我要面试背医书的和古方的用法,过了才能进我的班。”刘娅芳看着刘敬民说:

“可不是吗?可你侄女有这个理想,就是想拜你为师,学中医,医书她早就在背,也背了一些。这不,她不敢来跟你说,整天的找我闹,要我跟你说。你也知,你那侄女,也是个屈脾气。”刘敬民恳求道。

“好吧,你让她把这几个书背烂吧,《医宗金签》、《珍珠囊药性斌》、《汤头歌决》《医学三字经》,再就是《伤寒论》《肘后备急方》,要能默写的如写自己的名字样熟练。还有熟读本草,能识上面的图。”刘娅芳说:

“行,姐,有你这句话就成。我回去就跟你那侄女说,让她凭本事考。”刘敬民高兴的笑着说:是啊,能跟刘娅芳学医,那可不是一般事。

“刘警官,拜我师父是极难的,三年招一次生,一次只招三名。我可是考了六年啊。”陈平笑着对刘敬民说:

“我也是,第一次未考上,又等了三年再考的。”张子善对刘敬民说:

“我知,我知,再难总没有拜成世海难吧。”刘敬民笑着说:

“那是,成大夫,十年收一个,还要是名医才收。不过,我师父的徒弟是个例外,只要是我师父推荐,他准收。”陈平笑着说:

“你们两个少贫嘴了,陈平,你先把脉。子善,去把我开的方整理下,晚饭后来我办公室,再跟你们讲下这些方子,下方的药是如何分君臣的。”刘娅芳对身边的两个徒弟说:

“好的,师父。”张子善应声走了。

刘娅芳一边看着陈平给病人把脉,一边对刘敬民说:

“明天,是成世海坐堂,你可要认真的,来看病的多是晚癌重症痪者多。晚上发给排队的人发粮发水的时候别又乱了。”刘娅芳说:

“知道了,昨晚上就乱了下,电话都打到市长那去了。所以,今晚我亲自来维护秩序。”刘敬民说:

“老太太,在意这些。”刘娅芳说:

“知道。”刘敬民说:听到老太太三个字,刘敬民心里还是咯噔下,便起身对刘娅芳说声:“你忙,我去门外看下。”

说完便出去了。

刘娅芳提到的老太太,不是别人,正是成世海的母亲成曹氏。她名叫曹晚秋。是成家医院前任院长,中国近代医学家曹仁的孙女,其父是中现代着名军医曹德生,战死于淞沪会战。

曹晚秋早年留学于柏林查理特医科大学,后去柏林大学的医学院攻读博士学位。获学博士位后,在柏林查理特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工作。她是经成家大少爷成忠介绍,在成府与成世海的父亲相识,相恋结婚。中国全面抗战爆发后,为报父仇和成世海的父亲双双回国,在前线医院做军医。

曹晚秋可谓一生命运多舛,年少父为国捐躯,中年后遇大运动。长子牺牲于抗美援朝战争,而丈夫和两个儿子在批斗会上,被活活打死于批斗现场。要说她过的日子,最顺还是在她的晚年,是在给她落实了政策,成家的资产全数返还之后。

从医至今也是九十多年了。几年前,她过百岁生日之后,便听从儿子成世海的敬劝,不再去成家医院上班,给病人看病,正式退休在家养老。老太太现在己一百多岁了,别看她发如银丝,依然脸带红光,双眼炯炯有神,走路稳健,行动不慌不忙,头不昏,眼不花,依然可以提笔开方抓药。

曹晚秋是个性格坚韧的老太,别看她一生命运多多舛,遭受过人生巨大的苦难。可她为人处世有着自己的思想和方式,乐观,通达;在学术思想上依然是个激进,有自己的观念的老太太。

现在,老太太不去成家医院上班了(主要是儿子成世海不让,而且现在是海伦主政,面对儿媳要她离职的要求,她也不好多言什么,便不去医院给儿媳添乱了)。别看她成家医院去不成了,可和济堂她还是可以自由的上班。如今,老太太依然每天上午还坚持要到和济堂坐上半天。一是查看坐堂医生开的药方,见有医生开的的药方有不妥的方,便亲言指出,共同商讨,协助坐堂医生给病人复看,尽可能的做到万无一失。二是要到后院,查看药师们在后院制药,协助药师长把好进的草药和草药的研制关。

下午,便在自己的独门小院里不出,看看书,画画,或者弹一个时辰的钢琴,享受着一个老人的闲暇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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