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一笑:“萱儿知道。”
“所以，无论你有什么样法力，也无论你有什么法宝，还有……”
“还有什么？”灵儿美眸轻抬，“娘为何犹豫了？”
“无论你背后有谁指使，你都要认清一个现实。”
“我背后没有任何人指使。”
“才怪呢。”元凤微微一笑，“你是我生的，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小的时候就这样，每每不说实话，眼睛就有一丝光芒闪过。”
“我……”灵儿芳眉微蹙，“有吗？”
“嗯。”
“好吧。”灵儿也点点头，“那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萱儿，”元凤道:“太上道祖比天地存在时间更为久远，他能在天地间立足这么久，你们针对他的所有争斗都是徒劳的。”
灵儿一笑未语。
“只要你现在止住兵戈，太上道祖是你大师兄，他看在你们为紫霄同门份上，也肯定会放你一马的。你可别怪娘没提醒过你。”
“谢谢娘。”灵儿笑笑，“不过……”
“娘——”灵儿笑了，“如果现在是碧如妍控制我们的孔雀真身，也许她会听你的，可我做事有自己主张。”
“主张？”
“嗯。”灵儿放下饭菜，起身踱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使命。既然我已成为妖王，那就要拯救妖族，就像您当年为天空之王时一样。”
“萱儿，人这一辈子谁也拯救不了，除了你自己。”
“我想试试……”
“你说我当时，可后来结局呢？”元凤提醒道:“我又经历了什么？包括那祖龙、始麒麟，他们都经历了什么？难道你想眼睁睁步我们后尘吗？”
“我……”灵儿一顿。
“也许你本身已非常强大，但很多王者其实自身就是别人的傀儡。我不说明你身后到底是谁，但是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灵儿一顿，转移话题道:“娘，既然您说起了始麒麟伯伯，那我也想起了神麒麟哥哥。”
“是啊。”元凤回忆道:“当年我们凤族与麒麟族歃血为盟，我也奉始麒麟为义兄。如果当年没有龙汉初劫，神儿也就不会死，也可能就娶了你……”
“娘——”灵儿轻轻摇头:“我凤族与麒麟族本非同族，我对神麒麟哥哥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爱慕之意。”
“可他是为了救你而死的。”元凤微微一笑:“难道你一点都不内疚吗？”
“嗯。”灵儿点点头，“我会一直记住他的。”
这时，静静看她，元凤笑了，“可能是你控制增生的时间太短了，所以……”
“所以什么？”灵儿不解。
“所以……其实你伪装的并不好。”
“我伪装？”灵儿疑惑，“我伪装了什么？”
“萱儿，”元凤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以凡世身份作为掩护，不敢突出自己到底是谁。”
“娘的……意思是……？”
“你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女儿——萱儿，也就是他们所说的青云仙子——孔雀，碧如妍！”
“娘为何如此自信？”
“哈哈！”元凤爽朗一笑:“我一开始还以为你真是凡世身份，可后来也发现每每关键时刻，你就会心软，所以……你夫君没有认出，你婆婆没有认出你来，但是娘还是认出了你来。”
孔雀莞尔笑了:“还是娘聪明。”
说着，她就坐在了元凤身上，一笑道:“娘，我们上次单独聊天……还是万年之前在您晴云山后殿寝宫里。”
“是啊。”元凤笑了，“时间过得真是快。一晃沧海桑田，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们也经历了无数的生死轮回。”
“娘——”
“萱儿，”元凤打断了她:“你倒是告诉娘，为什么是你控制了孔雀真身？”
“小妹过于任性，灵儿涉世不深，更何况在我们几个性格里，其实灵儿才是最狠的，只不过她还没有受到激发。所以，我和二妹、四妹商量，只能由我控制孔雀真身最为稳妥了。”
“你历经千年运筹帷幄来到现在难道就是为了这一石三鸟？”
孔雀莞尔笑了，“娘倒说说看……是怎样的一石三鸟。”
“这一呢，你来到凡世是为了共叙与那二郎的千年情缘。”
“没错。”
“这二呢，你就是为了找到这永存时空，打开秦陵封印……拯救自己真身。”
“这只是我走一步说一步的方法，其实一开始我已忘记我真身就困在这万魔洞中。”
“这第三嘛……”元凤微微忖度道:“你也是为了找到鹏儿，因为这是龙汉初劫以来你一直的心结。”
“可是……”孔雀沉思道:“鹏儿变得极度崇尚自由，又非常高傲和冷酷无情，说实话……如果不当这万妖之王……我根本不知道怎样压制住他。”
“他从小就崇尚自由，可是因为磨难和机缘，我们都欠他太多了！自从龙汉初劫之后，他能生存下来完全就是靠着那份天生的高傲和凶狠。这其实也不怨他，是环境和磨难塑造了他。”
“也许是吧。”
“萱儿，”元凤轻拂她额头道:“如今鹏儿已经被你压制，他应该会听你的话，如果你们让这百万妖军撤回万魔洞，那么一切……都还好收场。”
“娘……”孔雀一顿，“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你刚才说的对，我表面上是个风光的万妖之王，其实只是天神的一个傀儡，很多事情我也都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
“是呀。”孔雀一指自己小腹，“我本以为那天地阴阳丹是增强法力的，可实际上讲它确实能增强法力并让我和腹内胎儿实力融为一体。可是……，反过来它也会束缚住我们娘俩，让我不得不听命于他们的话，为他们办事。”
“娘就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
“就是有天大的苦衷，也是我自己的事儿。您和白姨既然已经复活，那就应该勇敢的走自己的路。”
“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能看到你见死不救？”
“娘，如果我违抗了天地阴阳丹的使命，那可能就会彻底从这世间消失了，我只是我一个人还好，只是可怜了我肚子里的小生命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