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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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言故事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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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水汽裹着腐朽的木头味扑面而来。

阿楚打了个喷嚏,拽了拽晏辰的袖子。

“晏辰,你看那河岸边插着的彩旗,红得跟番茄酱似的。”

晏辰正低头检查背包里的防水手电筒,闻言抬头望去。

浑浊的河面泛着油光,一艘装饰诡异的花船正顺着水流漂来,船头站着个穿黑袍的老妪,脸上的皱纹比树皮还深。

“《河伯娶妇》,”晏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平静,“看来这次的剧本是古装恐怖片。”

阿楚踮脚张望,忽然指着花船船舱:“那不是被绑着的新娘吗?瞧那身段,这河伯口味挺专一啊。”

晏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乱说话,小心河伯听见来找你。”

“来就来,”阿楚拍开他的手,从背包里掏出个扩音器,“我给他放《好运来》,看他还敢不敢娶亲。”

话音尚未消散,岸边忽然骚动起来。

几个壮汉架着个哭哭啼啼的少女往河边走,围观的百姓们个个面色愁苦,却没人敢出声阻拦。

黑袍老妪举起拐杖敲了敲船板,尖利的声音划破水面:“时辰到了,送新娘上船!”

阿楚刚要按下扩音器开关,被晏辰一把按住。

“等等,”他指了指人群后方,“那不是西门豹吗?”

阿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个穿官服的中年男人正皱眉观察着动静,眼神里带着审视。

“我去!是本尊!”阿楚激动地攥紧拳头,“他马上要开始他的表演了!”

晏辰掏出手机调至录像模式,镜头对准西门豹。

西门豹往前走了几步,朗声道:“把新娘叫来让我看看。”

几个壮汉迟疑着松开手,少女踉跄着走到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西门豹看了两眼,摇了摇头:“这姑娘不够漂亮,河伯怕是不会满意。”

阿楚在后面跟着小声说:“得让巫婆去跟河伯说一声,换个漂亮的来。”

晏辰憋着笑接话:“顺便让她多待几天,好好说说。”

两人正嘀咕着,西门豹已经转向老妪:“麻烦巫婆一趟,去跟河伯通报一声。”

不等老妪反应,两个差役已经架起她往河里扔。

阿楚捂住嘴,眼里却闪着兴奋的光:“来了来了,经典名场面!”

水面溅起巨大的水花,很快又恢复平静。

西门豹站在岸边,故作耐心地等待着。

阿楚掐着时间,等了约莫一刻钟,凑到晏辰耳边:“该叫徒弟下去催了。”

她话音刚落,西门豹果然转向老妪的徒弟们:“巫婆怎么还不回来?你们去催催。”

又是一阵水花声。

阿楚看得津津有味,忽然感觉有人拽自己的衣角。

转头一看,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约莫七八岁,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手里的扩音器。

“姐姐,这是什么?”小姑娘怯生生地问。

“这个啊,”阿楚把扩音器递过去让她看,“是能让声音变大的宝贝。”

小姑娘好奇地伸手摸了摸,忽然指着花船:“那个姐姐好可怜,去年我表姐也是这样被送走的。”

阿楚心里一沉,刚想说些什么,西门豹已经开始审问地方长老。

那些之前耀武扬威的乡绅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磕头如捣蒜。

“原来这才是重点,”晏辰低声道,“河伯娶妇不过是个幌子,真正敛财的是这些人。”

阿楚点了点头,看着西门豹下令惩治那些恶人,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

这时,一个穿着浅绿色衣裙的女子走上前,对着晏辰盈盈一拜。

她肌肤胜雪,眉眼如画,尤其是一双眼睛,仿佛含着秋水,直勾勾地盯着晏辰。

“多谢公子方才提醒,”女子声音轻柔,“小女子婉儿,方才听见公子与这位姑娘的谈话,才知家父也是被这些恶人所害。”

阿楚挑眉,不动声色地往晏辰身边靠了靠,挽住他的胳膊。

“哦?我们可什么都没说。”阿楚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婉儿似乎没察觉她的敌意,依旧看着晏辰:“公子器宇轩昂,定非寻常人,不知公子可否留下姓名,日后婉儿也好报答。”

晏辰刚要开口,阿楚抢先道:“他叫‘不告诉你’,我叫‘别问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哈!”

说完,她拽着晏辰就跑,跑出去老远才停下,气鼓鼓地看着他。

晏辰失笑:“吃醋了?”

“才没有,”阿楚扭过头,“就是觉得她眼神太黏糊,跟502似的。”

晏辰从背后抱住她:“我的心里只有你,谁都挤不进来。”

阿楚哼了一声,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远处忽然传来喧哗声,两人探头一看,只见西门豹正在惩治那些作恶的乡绅,百姓们拍手称快。

“果然是名场面,”阿楚感慨道,“不过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晏辰点头:“你看那些乡绅的表情,除了害怕,还有点别的什么。”

正说着,一个差役匆匆跑来,在西门豹耳边低语了几句。

西门豹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平静,挥手让众人散去。

“看来有新情况,”阿楚眼睛一亮,“要不要去看看?”

晏辰看了看天色:“小心点,别惹麻烦。”

两人悄悄跟在西门豹身后,看着他走进一间客栈。

刚要跟进去,一个清朗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两位可是外地来的?”

阿楚回头,只见一个白衣公子站在那里,眉目俊朗,气质温润。

“是啊,”阿楚笑道,“公子有何指教?”

白衣公子拱手:“在下游学至此,见两位气质不凡,想结交一番,不知可否赏脸共饮一杯?”

他的目光落在阿楚身上,带着明显的欣赏。

晏辰不动声色地挡在阿楚身前:“多谢公子美意,我们还有事,先行告辞。”

白衣公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既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扰了,后会有期。”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阿楚戳了戳晏辰:“吃醋了?”

晏辰轻咳一声:“只是觉得他眼神不对。”

阿楚笑得直不起腰:“方才某人还说我吃醋呢。”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走了,去看看西门豹那边到底怎么了。”

简陋的茅草屋里,织布机的声音单调地响着。

阿楚看着孟母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在织机上翻飞,忍不住小声感叹:“这手艺,不去做非遗传承人可惜了。”

晏辰正在研究墙角堆着的竹简,闻言抬头:“小心被听到。”

孟母似乎没听见,依旧专注地织着布。

不一会儿,一个少年背着书包走进来,脸上带着疲惫。

“是孟子,”阿楚压低声音,“他要开始调皮了。”

果然,孟子放下书包,没有立刻去读书,而是靠着墙根打起了盹。

孟母停下织布,看着他,眉头渐渐皱起。

阿楚和晏辰屏住呼吸,等着接下来的剧情。

孟母起身,走到孟子身边,叫醒他:“为何不去读书?”

孟子揉了揉眼睛:“太累了,想歇会儿。”

孟母没说话,转身拿起剪刀,“咔嚓”一声,将织了一半的布剪断。

孟子惊呼:“娘!您这是干什么?”

阿楚在心里跟着默念:“布断了就不能用了,你荒废学业,跟这断了的布有什么区别?”

孟母的话果然和阿楚想的一字不差。

孟子愣住了,随即跪坐在地:“娘,我错了。”

阿楚激动地拉了拉晏辰的袖子:“一模一样!太神奇了!”

晏辰笑着点头,目光却落在孟母剪断的布上,若有所思。

孟子起身去读书后,孟母看着那断了的布,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复杂。

阿楚疑惑道:“她为什么叹气?不是应该很坚定吗?”

晏辰:“或许,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两人正嘀咕着,门外传来敲门声。

孟母起身开门,只见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礼盒。

“孟夫人,”男人笑道,“我家公子听闻孟先生学识渊博,特来请教,不知孟先生何时有空?”

孟母皱眉:“我家先生早已不问世事,还请回吧。”

男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孟夫人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家公子可是诚意满满,这是一点小意思,还请孟夫人收下。”

他把礼盒往前递了递,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

孟母后退一步:“请回,否则我就要喊人了。”

男人冷哼一声,放下礼盒转身就走。

孟母关上门,看着那个礼盒,脸色凝重。

“看来这孟母,也不简单,”阿楚道,“那男人是谁?”

晏辰:“看他的穿着,像是某个大户人家的管家。”

孟母拿起礼盒,打开看了一眼,脸色大变,迅速将礼盒合上,塞进床底。

“里面肯定有问题,”阿楚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要不要……”

晏辰摇头:“别乱动,我们先看看情况。”

傍晚时分,孟子读书累了,出来喝水。

孟母把他叫到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孟子脸色一变:“娘,真的要这样吗?”

孟母点头:“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深夜,两人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

透过窗户缝隙一看,只见孟母背着一个包袱,悄悄走出房门,往村外走去。

“她要去哪?”阿楚小声问。

晏辰:“跟上看看。”

两人悄悄跟在孟母身后,看着她走进村外的一片树林,在一棵大树下停下。

不一会儿,一个黑影从树后走了出来,正是白天那个中年男人。

“东西带来了吗?”男人问。

孟母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卷轴递过去。

男人打开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保证你儿子平安无事。”

孟母咬牙:“我已经照做了,你也该履行承诺了。”

男人笑道:“放心,只要孟子不再过问那件事,我保证他不会有任何麻烦。”

说完,他转身离开。

孟母站在原地,望着男人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弹。

阿楚和晏辰躲在暗处,面面相觑。

“原来她剪断织布,是为了让孟子专心读书,不去管别的事,”阿楚恍然大悟,“可他们说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

晏辰:“看来,孟母断机的背后,藏着一个秘密。”

回到茅草屋时,孟子还在熟睡。

孟母轻轻叹了口气,坐在织布机前,看着那断了的布,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孟子醒来,看到母亲眼中的红血丝,愧疚道:“娘,我以后一定好好读书,不让您失望。”

孟母摸了摸他的头:“娘相信你。”

阿楚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她感慨道,“不管她有什么秘密,对孟子的爱都是真的。”

晏辰握住她的手:“我们也该走了。”

两人向孟母告辞,孟母看着他们,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了句“一路保重”。

走出村子很远,阿楚回头望去,只见茅草屋的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你说,他们说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阿楚问。

晏辰摇头:“或许,我们以后会知道。”

一阵风吹过,带来远处的读书声,清脆而坚定。

古朴的学堂里,檀香袅袅。

曾子正坐在席上听孔子讲学,神情专注。

阿楚和晏辰混在学生中,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你看曾子那坐姿,”阿楚小声说,“腰板挺得跟直尺似的,比军训时的教官还标准。”

晏辰:“这叫礼仪,古人很重视这个。”

孔子正在讲解《诗经》,声音洪亮,抑扬顿挫。

阿楚听得昏昏欲睡,悄悄打了个哈欠。

就在这时,孔子忽然停下来,看着曾子:“曾参,你知道‘孝’字怎么解释吗?”

曾子立刻站起身,走到席外,躬身行礼:“学生愚钝,请老师赐教。”

阿楚眼睛一亮,拉了拉晏辰的袖子:“来了来了,曾子避席!”

她在心里跟着孔子默念:“孝,就是对父母要尽心侍奉,对兄长要恭敬顺从,说话要谨慎,做事要踏实……”

孔子的讲解深入浅出,曾子听得连连点头。

等孔子讲完,曾子再次躬身行礼:“学生明白了,多谢老师教诲。”

阿楚激动得差点拍手叫好,被晏辰及时按住。

“淡定,”晏辰低声道,“别忘了我们是来围观的。”

阿楚吐了吐舌头,继续看戏。

讲学结束后,学生们陆续离开,曾子却留了下来,帮孔子整理竹简。

阿楚和晏辰也假意帮忙,慢慢靠近他们。

孔子看着曾子,忽然问:“你父亲近来可好?”

曾子脸色微变,低头道:“劳老师挂心,家父一切安好。”

孔子叹了口气:“你父亲的脾气,还是那么倔啊。”

曾子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整理着竹简。

阿楚疑惑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晏辰:“可能和曾子的父亲有关。”

两人正嘀咕着,一个学生匆匆跑进来:“老师,曾伯父来了,就在外面。”

曾子脸色一白,手里的竹简掉在地上。

孔子皱眉:“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走进来,满脸怒容,手里还拿着一根藤条。

“曾参!你这个逆子!”男人指着曾子骂道,“我让你回家帮我打理田地,你却整天在这里跟个老夫子混在一起,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曾子吓得跪在地上:“爹,我错了,您别生气。”

男人上前一步,举起藤条就要打下去。

阿楚吓得捂住眼睛,却听到孔子朗声道:“曾兄,住手!”

男人动作一顿,看向孔子:“孔丘,这是我家事,与你无关!”

孔子:“曾兄,教子当以理服人,而非暴力相向,你这样做,只会让他心生怨恨。”

男人冷笑:“我教我儿子,用得着你管?你不过是个四处游说却无人重用的酸儒罢了!”

孔子脸色不变:“我虽不才,但也知道‘孝’字的真谛,并非一味顺从。”

男人被噎了一下,随即怒道:“我不管什么真谛假谛,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这个逆子不可!”

说完,他再次举起藤条。

这次,曾子没有躲,反而闭上眼睛,一副任打模样。

就在藤条即将落下时,男人忽然停住了,看着曾子,眼神复杂。

过了好一会儿,他扔掉藤条,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随你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

曾子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肩膀微微颤抖。

孔子走过去,扶起他:“起来吧,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

曾子抬起头,眼里含着泪水:“老师,我知道,可我……”

孔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明白你的难处,起来吧。”

等曾子平静下来后,孔子让他先回去休息,自己则和那个男人一起走了出去,似乎要去劝说他。

阿楚看着曾子落寞的背影,叹了口气:“原来他这么不容易啊。”

晏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两人正准备离开,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两位也是来求学的吗?”

阿楚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少女站在那里,梳着双环髻,眼睛像葡萄一样圆溜溜的,十分可爱。

“是啊,”阿楚笑道,“姑娘也是?”

少女点头:“我叫颜回,是老师的侄女,刚才看两位好像对老师和曾师兄的谈话很感兴趣?”

阿楚眼睛一亮:“你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吗?”

颜回叹了口气:“曾师兄的父亲,以前也是个读书人,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才变成现在这样。”

“什么事情?”阿楚追问。

颜回左右看了看,小声道:“据说和十年前的一场冤案有关,曾伯父的一个好友被人陷害,他想帮忙,却被反咬一口,差点丢了性命,从那以后,他就对读书人很反感,尤其是对曾师兄求学这件事,一直很反对。”

阿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他那么生气。”

晏辰:“那冤案后来怎么样了?”

颜回摇头:“不知道,当时我还小,只听家里人提起过几句,说牵扯到很多人,最后不了了之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看来,事情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阿楚道,“这个冤案,说不定和很多事情都有关联。”

晏辰点头:“我们得小心点,别被卷进去。”

颜回好奇地看着他们:“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对这些事情这么感兴趣?”

阿楚笑道:“我们就是来求学的,对什么都好奇而已。”

颜回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追问,只是说:“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两位也早点休息吧。”

看着颜回离开的背影,阿楚叹了口气:“看来每个典故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晏辰握住她的手:“不管有多少秘密,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阿楚点头,抬头看向天空,夕阳正慢慢落下,给学堂镀上了一层金色的余晖。

山谷间回荡着悠扬的琴声,时而如高山巍峨,时而如流水潺潺。

阿楚闭着眼睛,陶醉道:“这就是《高山流水》吧?太好听了!”

晏辰点头:“确实名不虚传,伯牙的琴技,果然名不虚传。”

两人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偷偷看着不远处的伯牙和子期。

伯牙坐在一块青石上,专心致志地弹琴,子期则站在一旁,听得如痴如醉。

一曲终了,子期赞叹道:“伯牙兄的琴声,真是太妙了!刚才那曲,像巍峨的泰山一样雄伟!”

伯牙眼睛一亮,又弹奏起来,琴声变得轻快流畅。

子期笑道:“这曲像奔腾不息的江河!”

阿楚在心里跟着喊:“知音!这就是知音啊!”

伯牙激动地放下琴:“子期兄,你真是我的知音!”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找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阿楚看得眼眶都红了:“太感人了,这才是真正的友情啊。”

晏辰握住她的手:“就像我们一样。”

阿楚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继续欣赏这对知音的互动。

伯牙和子期聊了很久,从音乐聊到人生,越聊越投机。

眼看天色已晚,子期起身告辞:“伯牙兄,我该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

伯牙依依不舍:“子期兄慢走,我送你。”

两人并肩离去,留下一地月光。

阿楚和晏辰也跟了上去,想看看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

走到山口时,子期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伯牙:“伯牙兄,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伯牙:“子期兄但说无妨。”

子期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其实,我并不是普通的樵夫。”

伯牙愣住了:“那你是……”

子期:“我是前朝的乐官,因为得罪了权贵,才隐居在此,以砍柴为生。”

伯牙震惊地看着他:“你……你说的是真的?”

子期点头:“我知道伯牙兄是当朝的乐师,本不该隐瞒,但我怕说了,你就不肯再与我结交了。”

伯牙叹了口气:“子期兄,你我相交,贵在知音,与身份地位无关,你又何必在意这些?”

子期感动道:“伯牙兄,你真是个好人。”

阿楚看得激动不已:“原来子期还有这样的身份!太反转了!”

晏辰:“看来,我们知道的故事,只是冰山一角。”

两人正感慨着,远处忽然传来马蹄声。

子期脸色一变:“不好,是他们来了!”

伯牙:“谁来了?”

子期:“就是当年陷害我的那些人,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说话间,一群骑着马的黑衣人已经冲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

“子期,你这个叛徒,终于找到你了!”男人狞笑道,“跟我们回去受死吧!”

子期挡在伯牙身前:“伯牙兄,你快走,不要管我!”

伯牙却拔出腰间的剑:“子期兄是我的知音,我绝不会丢下你不管!”

阿楚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怎么办?他们有危险!”

晏辰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强光手电筒:“只能试试这个了。”

黑衣人正要动手,晏辰突然打开手电筒,强光直射他们的眼睛。

“啊!我的眼睛!”黑衣人惨叫着,纷纷从马上摔下来。

阿楚趁机拿出一个扩音器,播放起刺耳的噪音。

黑衣人被强光和噪音弄得晕头转向,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伯牙和子期趁机逃跑,跑出去老远才停下,回头看着身后的混乱,一脸懵逼。

“刚才那是什么?”子期疑惑道,“是妖术吗?”

伯牙也摇了摇头:“不知道,但看样子,是有人在帮我们。”

躲在暗处的阿楚和晏辰相视一笑,悄悄离开了。

回到山谷时,阿楚还在兴奋:“太刺激了!我们居然救了伯牙和子期!”

晏辰:“别高兴得太早,那些黑衣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阿楚点头:“那我们要不要再去看看?”

晏辰:“还是别去了,免得节外生枝,而且,有些事情,我们不该插手。”

阿楚虽然有点遗憾,但也知道晏辰说得对。

两人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听着远处的琴声,心里都充满了感慨。

“其实,我有点羡慕他们,”阿楚轻声道,“能找到一个真正懂自己的人,太难了。”

晏辰侧过头,看着她:“我懂你,你也懂我,我们不就是彼此的知音吗?”

阿楚笑了,在月光下,她的笑容格外灿烂。

琴声渐渐停了,山谷里恢复了宁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关于知音的故事。

喧闹的街市上,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被一群人围在中间,脸上满是不屑。

阿楚踮起脚尖,看清了男人的脸,激动道:“是季布!一诺千金的季布!”

晏辰点头:“看来我们赶上好时候了。”

只见一个富商模样的人上前一步,对着季布作揖:“季先生,只要你肯跟我回去,帮我劝劝我家老爷,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我再给你一千两银子,如何?”

季布冷哼一声:“我季布虽然落魄,但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家老爷做的那些事,我绝不会帮忙!”

富商脸色一沉:“季先生,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现在可是在我们的地盘上。”

季布毫不畏惧:“就算你们杀了我,我也不会答应!”

阿楚在心里跟着喊:“好样的!这才是一诺千金的季布!”

富商气得脸色铁青,挥手道:“给我打!”

几个壮汉立刻围了上来,对着季布拳打脚踢。

季布虽然身手不错,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嘴角流出鲜血,却依旧死死地瞪着富商。

阿楚看得急了:“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晏辰摇头:“再等等,你看那边。”

阿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官服的年轻人正带着几个差役往这边走来,脸色严肃。

富商看到年轻人,脸色大变,连忙挥手让壮汉停手:“李大人,您怎么来了?”

李大人皱眉:“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富商笑道:“没什么,就是一点小误会,我和季先生正在商量事情呢。”

季布挣扎着站起来:“李大人,他胡说!他想逼我做违背良心的事,我不答应,他就叫人打我!”

李大人看向富商:“是这样吗?”

富商眼神闪烁:“不是的,李大人,您别听他胡说,他就是个通缉犯,我是在抓他归案。”

李大人冷笑一声:“季先生虽然之前是项羽的部下,但早已改过自新,皇上都已经赦免他了,怎么会是通缉犯?”

富商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李大人饶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李大人挥手:“把他带回去,好好审问。”

差役们立刻上前,把富商和那几个壮汉带走了。

李大人走到季布面前,拱手道:“季先生,让您受委屈了。”

季布摇头:“多谢李大人出手相救。”

李大人:“季先生不必客气,您的为人,我早就听说了,能认识您,是我的荣幸。”

阿楚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太帅了!季布果然没让人失望!”

晏辰笑着点头,目光却落在不远处一个角落里,那里有个黑衣人正悄悄地看着这边,见事情败露,迅速离开了。

“看来,事情没这么简单,”晏辰道,“那个富商,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阿楚:“你是说,有人想故意陷害季布?”

晏辰点头:“很有可能。”

两人正嘀咕着,季布和李大人已经离开了,往县衙的方向走去。

阿楚和晏辰也跟了上去,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到了县衙门口,李大人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季布:“季先生,有件事,我想请教您。”

季布:“李大人请讲。”

李大人:“十年前,您在项羽麾下时,是不是曾经救过一个叫‘阿明’的小兵?”

季布脸色微变:“你怎么知道?”

李大人叹了口气:“那个小兵,是我的弟弟。”

季布愣住了:“你弟弟……他现在怎么样了?”

李大人:“他在三年前的一场战斗中牺牲了,临终前,他还一直念叨着您的名字,说您是他这辈子最敬佩的人。”

季布低下头,眼眶泛红:“是我对不起他,如果不是我……”

李大人摇头:“季先生不必自责,我弟弟从来没有后悔过跟着您,他说能认识您这样的人,是他的福气。”

两人沉默了很久,空气中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阿楚看得鼻子一酸:“原来他们还有这样的渊源。”

晏辰:“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就在这时,一个差役匆匆跑出来:“大人,不好了,牢里的富商不见了!”

李大人脸色一变:“怎么会不见了?派人去追!”

差役:“已经派人去了,但是……”

李大人:“但是什么?”

差役:“但是我们在牢里发现了这个。”

他递过来一张纸条。

李大人接过纸条,看完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季布疑惑道:“怎么了?”

李大人把纸条递给季布:“你自己看吧。”

季布看完纸条,眉头紧锁:“他们居然想对皇上不利!”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看来,我们被卷入大麻烦了,”阿楚小声道,“怎么办?”

晏辰:“先别声张,看看他们怎么说。”

李大人深吸一口气:“季先生,这件事,关系重大,我希望您能帮我。”

季布点头:“没问题,虽然我已经不是军人了,但也绝不会看着有人危害国家。”

李大人:“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准备。”

两人走进县衙,开始商量对策。

阿楚和晏辰躲在暗处,心里七上八下。

“我们要不要帮忙?”阿楚问。

晏辰:“我们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贸然插手,可能会适得其反。”

阿楚点头:“那我们就在这里看着?”

晏辰:“嗯,看看事情会怎么发展。”

夜幕降临,县衙里灯火通明,李大人和季布还在忙碌着。

阿楚打了个哈欠:“好无聊啊,什么时候才有动静?”

晏辰刚要说话,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两人探头一看,只见一群黑衣人正翻墙进入县衙,手里拿着刀,杀气腾腾。

“他们来了!”阿楚紧张道。

晏辰:“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县衙里很快就响起了打斗声和惨叫声。

阿楚和晏辰躲在暗处,看着季布和李大人带领着差役们与黑衣人搏斗,心里捏了一把汗。

季布虽然已经很久没上战场了,但身手依旧矫健,一把剑舞得虎虎生风,转眼间就打倒了好几个黑衣人。

李大人也不甘示弱,手持长刀,奋勇杀敌。

阿楚看得热血沸腾,忍不住喊道:“加油!打倒他们!”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混乱中,还是被几个黑衣人听到了。

“那边有人!”一个黑衣人指着他们藏身的地方,冲了过来。

晏辰拉着阿楚就跑,两人在县衙里左躲右闪,好不容易才甩掉那些黑衣人。

“太刺激了!”阿楚喘着气,脸上却带着兴奋,“我感觉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晏辰:“别高兴得太早,我们还没脱离危险。”

两人刚躲进一间柴房,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阿楚吓得捂住嘴,晏辰则握紧了手里的一根木棍,准备随时战斗。

门被推开了,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四处张望着。

就在他快要发现他们时,外面传来一声惨叫。

黑衣人愣了一下,转身跑了出去。

阿楚和晏辰松了一口气,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后怕。

“我们得想办法出去,”晏辰道,“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阿楚点头:“那我们从后门走?”

晏辰:“好,小心点。”

两人悄悄溜出柴房,往后门的方向摸去。

快到后门时,忽然看到季布正和一个黑衣人缠斗在一起,渐渐落了下风。

阿楚急道:“怎么办?季布有危险!”

晏辰环顾四周,看到旁边有一个水桶,灵机一动:“有了!”

他拿起水桶,朝着那个黑衣人泼了过去。

黑衣人被泼了一身水,动作一滞。

季布抓住机会,一剑刺中了他的肩膀。

黑衣人惨叫一声,转身逃跑了。

季布看向他们,疑惑道:“你们是谁?”

阿楚笑道:“我们是你的粉丝!哦不,是仰慕你的人!”

季布一脸懵逼:“粉丝?那是什么东西?”

晏辰连忙打圆场:“就是很敬佩你的人,我们刚才路过,看到你有危险,就出手帮了一把。”

季布恍然大悟:“多谢两位出手相救。”

阿楚:“不客气,你快去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季布点头,转身追其他黑衣人去了。

阿楚和晏辰趁机从后门溜了出去,跑到安全的地方才停下。

“太惊险了,”阿楚拍着胸口,“差点就被发现了。”

晏辰:“幸好我们反应快。”

两人回头望去,县衙里的打斗声渐渐平息了。

“不知道季布他们怎么样了,”阿楚担忧道。

晏辰:“相信他们一定能解决的,季布可是一诺千金的人,说到做到。”

阿楚点头,心里却还是有点担心。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

县衙里传来消息,黑衣人被全部抓获,领头的交代了他们的阴谋,已经被李大人上报给朝廷了。

季布因为立下大功,被皇上召见,重新为官了。

阿楚听到这个消息,激动道:“太好了!好人有好报!”

晏辰笑着点头,拉着她的手:“我们该走了。”

两人并肩走在清晨的街道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

“一诺千金,真的很不容易啊,”阿楚感慨道,“能做到的人,太少了。”

晏辰握紧她的手:“我对你的承诺,也一定会做到。”

阿楚笑了,笑得像个孩子。

蔺相如的府邸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阿楚挤在人群中,踮起脚尖往里看,激动道:“廉颇呢?他怎么还没来负荆请罪啊?”

晏辰无奈道:“别急,好戏都在后头呢。”

正说着,人群忽然骚动起来。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老将,赤裸着上身,背上捆着一根荆条,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正是廉颇。

阿楚激动得差点喊出声:“来了来了!廉颇来了!”

廉颇走到蔺相如的府邸门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朗声道:“廉颇知错,请蔺大人责罚!”

府邸的大门打开,蔺相如快步走了出来,连忙扶起他:“廉将军快快请起,你这是干什么?”

廉颇不肯起来,红着眼眶道:“我之前心胸狭隘,多次冒犯大人,大人却处处忍让,我实在是太惭愧了,请大人一定要惩罚我!”

蔺相如叹了口气:“廉将军,我们都是为了赵国,何必分彼此?只要我们同心协力,赵国才能强大起来啊。”

阿楚在心里跟着默念:“将相和,国家兴!太经典了!”

廉颇感动道:“蔺大人,您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啊!我廉颇以后一定听您的,绝不再犯糊涂!”

蔺相如扶起他:“廉将军言重了,快请进,我们好好喝一杯。”

两人相视而笑,并肩走进了府邸。

人群渐渐散去,大家都在议论着这件事,纷纷称赞蔺相如和廉颇。

阿楚感慨道:“这才是真正的英雄啊,能屈能伸,以国家为重。”

晏辰点头:“是啊,比起那些勾心斗角的人,他们太让人敬佩了。”

两人正说着,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忽然走到晏辰面前,嫣然一笑:“这位公子,方才看你气度不凡,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女子貌美如花,身材曼妙,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直勾勾地盯着晏辰。

阿楚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不动声色地站到晏辰身边,挽住他的胳膊:“不好意思,他没空。”

女子挑眉,看向阿楚:“这位姑娘,我在跟这位公子说话,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阿楚:“他是我男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当然有关系了。”

女子一脸懵逼:“男朋友?那是什么?”

晏辰忍住笑,解释道:“就是很亲密的人。”

女子恍然大悟,随即笑道:“那又如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位公子这么优秀,我喜欢他,也很正常啊。”

阿楚气得脸都红了,刚要说话,被晏辰按住。

晏辰看着那女子,温和而坚定地说:“多谢姑娘厚爱,但我心里只有她一个人,不会再喜欢别人了,请姑娘自重。”

女子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会被拒绝得这么干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叹了口气:“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背影有些落寞。

看着她走远,阿楚才松了口气,随即瞪着晏辰:“你刚才是不是觉得她很漂亮?”

晏辰失笑:“在我眼里,你才是最漂亮的。”

阿楚哼了一声,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两人正打情骂俏,一个俊朗的年轻公子忽然走到阿楚面前,拱手道:“这位姑娘,方才看你言辞犀利,性格爽朗,在下十分欣赏,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与在下一同游玩?”

公子眉清目秀,气质文雅,眼神里带着明显的爱慕。

晏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挡在阿楚身前:“我家姑娘没空。”

年轻公子看向晏辰,笑道:“这位公子,我在跟这位姑娘说话,你好像管得太宽了吧?”

晏辰:“她是我女朋友,我当然要管。”

年轻公子也是一脸懵逼:“男朋友?那是什么?”

阿楚笑着解释:“就是很亲密的人,跟夫妻差不多。”

年轻公子恍然大悟,随即遗憾道:“原来是这样,那真是打扰了。”

说完,他也转身离开了。

阿楚看着晏辰紧绷的脸,忍不住笑道:“吃醋了?”

晏辰轻咳一声:“只是觉得他太没礼貌了。”

阿楚笑得直不起腰:“你刚才的样子,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再笑,我就亲你了。”

阿楚立刻闭上嘴,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继续往前走。

走到一条僻静的小巷时,忽然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大人,廉颇和蔺相如已经和好了,我们的计划怎么办?”

“慌什么,”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他们和好了又怎么样?只要我们找到那个东西,赵国迟早是我们的。”

“可是,那个东西到底在什么地方啊?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

“别急,我已经有线索了,就在蔺相如的府邸里,我们今晚就动手。”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原来有人想对赵国不利,”阿楚小声道,“我们要不要告诉蔺相如和廉颇?”

晏辰点头:“必须告诉他们,不然赵国就危险了。”

两人悄悄离开小巷,往蔺相如的府邸走去。

到了府邸门口,被侍卫拦住了。

“我们有急事要见蔺大人和廉将军,”阿楚急道,“是关于赵国安危的大事!”

侍卫皱眉:“蔺大人和廉将军正在议事,不见外人。”

晏辰:“我们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有关于‘那个东西’的消息,他们一定会见我们的。”

侍卫半信半疑,但还是进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侍卫出来了,恭敬道:“两位请进,大人在里面等你们。”

两人跟着侍卫走进府邸,来到一间书房。

蔺相如和廉颇正坐在那里,看到他们,疑惑道:“你们就是有‘那个东西’消息的人?”

阿楚点头:“我们刚才在小巷里,听到两个人说,他们想找一个东西,还说要在今晚动手,潜入你的府邸。”

蔺相如和廉颇对视一眼,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你们听到他们说那个东西是什么了吗?”蔺相如问。

阿楚摇头:“没有,他们没说,只说是在你的府邸里。”

廉颇怒道:“岂有此理!居然敢打赵国的主意,我现在就去把他们抓起来!”

蔺相如拦住他:“别急,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晏辰:“那我们该怎么办?”

蔺相如沉思片刻:“我们假装不知道,今晚设下埋伏,等他们来,就一网打尽。”

廉颇点头:“好主意!我这就去安排。”

看着廉颇离开的背影,阿楚松了口气:“希望能顺利抓住他们。”

蔺相如:“多谢两位告知,不然我们就危险了。”

阿楚笑道:“不客气,我们也不想赵国出事。”

蔺相如:“两位对赵国如此关心,不知可否留下姓名?”

晏辰:“我们只是路过的,不用留姓名,只要赵国没事就好。”

蔺相如也不强求:“那好吧,今晚可能会有危险,两位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阿楚:“我们没事,我们想留下来看看。”

蔺相如犹豫了一下,点头:“好吧,但一定要小心。”

夜幕降临,蔺相如的府邸里静悄悄的,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

阿楚和晏辰躲在暗处,紧张地等待着。

三更时分,两个黑影悄悄潜入了府邸,往书房的方向摸去。

就在他们快要靠近书房时,廉颇一声令下:“动手!”

埋伏在周围的侍卫立刻冲了出来,将那两个黑影团团围住。

一番打斗后,两个黑影被制服了。

蔺相如走上前,摘下他们的面罩,惊讶道:“居然是你们!”

阿楚和晏辰也凑过去一看,只见那两个黑影,一个是朝中的御史大夫,另一个是廉颇的副将。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廉颇怒视着他的副将,“我待你不薄啊!”

副将低下头:“我……我也是被他逼的,他说如果我不帮他,就杀了我的家人。”

御史大夫冷哼一声:“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蔺相如叹了口气:“把他们带下去,严加看管。”

侍卫们把他们带下去了。

廉颇看着蔺相如:“现在怎么办?”

蔺相如:“这件事牵连甚广,我们必须彻查到底,绝不能让赵国陷入危险之中。”

阿楚和晏辰看着他们,心里都充满了敬佩。

“看来,赵国不会有事了,”阿楚道,“我们也该走了。”

晏辰点头:“嗯。”

两人向蔺相如和廉颇告辞,离开了府邸。

走在月光下,阿楚感慨道:“今天真是太刺激了,我们居然帮赵国化解了一场危机。”

晏辰:“是啊,不过也多亏了我们碰巧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阿楚:“我觉得,那个东西肯定不简单,说不定是赵国的国宝之类的。”

晏辰:“不管是什么,只要没被坏人抢走就好。”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往前走,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微弱的荧光在黑暗中闪烁,像无数只萤火虫在飞舞。

阿楚凑近一看,只见一个年轻人正坐在那里,用布袋装着萤火虫,借着微弱的光看书。

“是车胤!囊萤映雪的车胤!”阿楚激动道。

晏辰点头:“旁边那个应该就是孙康了。”

果然,不远处的雪地里,一个年轻人正借着雪反射的光看书,冻得瑟瑟发抖,却依旧看得十分专注。

阿楚看得鼻子一酸:“他们也太辛苦了吧,这么暗的光,怎么看书啊?”

晏辰:“古代没有电灯,他们只能这样,才能有机会读书。”

阿楚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头灯,打开开关,明亮的光柱立刻照亮了周围。

车胤和孙康都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向他们,一脸疑惑。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亮?”车胤惊讶道。

阿楚笑道:“这是我们家乡的一种照明工具,叫头灯,比你的萤火虫亮多了吧?”

孙康也凑了过来,好奇地看着头灯:“真的好亮啊,有了这个,晚上看书就方便多了。”

阿楚把头上摘下来,递给车胤:“送给你了。”

车胤连忙摆手:“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阿楚:“没事,我们还有呢,你就拿着吧,好好读书,将来做个有用的人。”

车胤犹豫了一下,接过头灯,感激道:“多谢姑娘,不知姑娘姓名,日后也好报答。”

阿楚:“我叫阿楚,他叫晏辰,我们就是路过,不用报答。”

孙康看着他们,羡慕道:“你们的家乡一定很繁华吧,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晏辰:“还行吧,比这里方便一点。”

正说着,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车胤哥哥,你在这里吗?”

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少女走了过来,看到车胤手里的头灯,好奇道:“车胤哥哥,这是什么呀?好亮啊。”

少女貌美如花,肌肤胜雪,一双大眼睛像清泉一样清澈。

车胤笑道:“这是阿楚姑娘送我的,叫头灯,是一种照明工具。”

少女看向阿楚和晏辰,礼貌地笑了笑:“多谢两位送给车胤哥哥这么好的东西,我叫婉儿,是车胤哥哥的邻居。”

阿楚笑道:“不客气,婉儿姑娘真漂亮。”

婉儿脸颊微红,目光落在晏辰身上,带着一丝羞涩:“这位公子看着也气度不凡,不知公子是哪里人?”

阿楚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不动声色地挡在晏辰身前:“他是我男朋友,我们是一起来的。”

婉儿一脸懵逼:“男朋友?那是什么?”

晏辰解释道:“就是很亲密的人。”

婉儿恍然大悟,随即有些失落,但还是笑道:“原来是这样,那真是打扰了。”

车胤看出了婉儿的心思,连忙打圆场:“婉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婉儿:“我娘做了些糕点,让我给你送点过来。”

她说着,从篮子里拿出一盘糕点,递给车胤。

车胤接过糕点,感激道:“多谢伯母和婉儿。”

婉儿笑了笑,又看了晏辰一眼,才转身离开了。

看着婉儿离开的背影,阿楚哼了一声:“她看你的眼神,跟狼看到肉似的。”

晏辰失笑:“吃醋了?”

“才没有,”阿楚扭过头,“就是觉得她太不矜持了。”

晏辰从背后抱住她:“我的心里只有你,谁都进不来。”

阿楚嘴角忍不住上扬,却还是嘴硬:“算你识相。”

车胤看着他们,笑道:“两位的感情真好。”

阿楚脸一红,转移话题:“你快看书吧,我们不打扰你了。”

车胤点头,戴上头灯,果然方便多了,看书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孙康也羡慕地看着头灯,眼里满是渴望。

阿楚见状,从背包里又拿出一个手电筒,递给孙康:“这个送给你,比头灯更方便,还能拿在手里。”

孙康激动得手都抖了:“真的送给我吗?这太贵重了。”

阿楚:“没事,我们还有很多呢,你快用吧。”

孙康感激地说了声谢谢,迫不及待地打开手电筒,借着明亮的光看起书来,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阿楚看着他们,心里也暖暖的:“这样就方便多了,不用再冻着了。”

晏辰:“是啊,希望他们能学有所成。”

两人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车胤忽然放下书,叹了口气。

阿楚疑惑道:“你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

车胤点头:“我最近一直在想,读书到底是为了什么?”

阿楚:“当然是为了增长知识,将来能有出息啊。”

车胤摇头:“可是,我看到很多读书人,虽然读了很多书,却做了很多坏事,这又是为什么呢?”

阿楚愣住了,没想到车胤会问这样的问题。

晏辰:“读书本身没有错,错的是读书的人,有些人读书是为了修身养性,有些人却是为了谋取私利,关键在于自己的选择。”

车胤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多谢这位公子指点。”

孙康也放下书:“我也一直在想,我们这么辛苦地读书,到底值不值得?”

阿楚:“当然值得了,知识是无价的,就算将来不能大富大贵,至少能让自己明白很多道理。”

孙康点头:“你们说得对,我们不能因为一些不好的人,就否定读书的意义。”

看着他们重新燃起斗志,阿楚和晏辰都笑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几人抬头一看,只见一群人举着火把,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

“车胤!孙康!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男人怒喝道,“居然敢私藏妖物,迷惑百姓!”

车胤和孙康都愣住了:“大人,我们没有啊。”

男人指着他们手里的头灯和手电筒:“这不是妖物是什么?赶紧交出来!”

阿楚皱眉:“这不是妖物,是我们家乡的照明工具,怎么就成妖物了?”

男人瞪着她:“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在这里妖言惑众!”

晏辰:“我们只是路过的,这东西真的不是妖物,不信你看。”

他拿过头灯,打开又关上,演示了一遍:“你看,这只是一种能发光的工具,没有任何妖术。”

男人却根本不信:“胡说!这肯定是妖物,不然怎么会这么亮?快把它们交出来,不然我就把你们都抓起来!”

车胤和孙康吓得脸色发白,却紧紧地握着手里的照明工具,不肯交出来。

“这是阿楚姑娘和晏辰公子送给我们的,不是妖物,我们不能交!”车胤坚定道。

男人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抢!”

几个衙役立刻冲了上来,就要去抢头灯和手电筒。

阿楚急道:“住手!你们怎么能这样?”

晏辰挡在他们身前:“这东西真的不是妖物,你们不能抢!”

衙役们根本不听,推搡着晏辰和阿楚,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住手!”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白胡子老爷爷拄着拐杖走了过来,虽然年纪大了,但眼神依旧炯炯有神。

“李大人,你这是干什么?”老爷爷皱眉道。

李大人看到老爷爷,态度立刻恭敬起来:“张老先生,您怎么来了?这两个人私藏妖物,我正要把它们收走呢。”

张老先生看向车胤和孙康手里的照明工具,又看了看阿楚和晏辰,笑道:“这不是妖物,是一种新的发明,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类似的记载,没想到今天真的见到了。”

李大人愣住了:“真的?古籍上有记载?”

张老先生点头:“是啊,这种东西叫‘电灯’,是一种非常方便的照明工具,能给人们的生活带来很多便利,怎么会是妖物呢?”

李大人恍然大悟,连忙道歉:“原来是这样,是我孤陋寡闻了,误会了几位,还请见谅。”

车胤和孙康都松了口气,阿楚和晏辰也放下心来。

张老先生看着阿楚和晏辰,笑道:“两位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阿楚点头:“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张老先生:“难怪会有这么新奇的东西,不知两位可否给我讲讲你们家乡的事?”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笑着点头:“当然可以。”

众人围坐在一起,听着阿楚和晏辰讲现代的故事,车胤和孙康听得津津有味,李大人也时不时点头称赞。

火光映着每个人的脸,温暖而祥和。

阿楚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觉得,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人们对知识的渴望,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都是一样的。

车胤和孙康拿着照明工具,继续看书,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他们的未来,或许会因为这小小的工具,而变得不一样吧。

阿楚和晏辰相视一笑,悄悄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了这些努力追梦的年轻人。

月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银色的光芒,像无数颗星星在闪烁,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

寒风卷着雪花,打在脸上生疼。

阿楚裹紧了身上的外套,看着不远处那个饿得奄奄一息的男人,叹了口气:“这就是那个不吃嗟来之食的人吗?也太惨了吧。”

晏辰点头:“是啊,骨气可嘉,但也太倔了。”

只见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那个饿汉面前,手里拿着一碗饭,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喂,给你吃的。”

饿汉抬起头,有气无力地看着他:“你这是在施舍吗?”

中年男人冷笑一声:“不然呢?你都快饿死了,还讲究什么?”

饿汉闭上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吃你的‘嗟来之食’!”

阿楚在心里跟着喊:“好样的!有骨气!”

中年男人被噎了一下,随即怒道:“给你脸你不要脸!不吃就算了!”

他把碗里的饭倒在地上,转身离开了。

饿汉看着地上的饭,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阿楚急道:“他都快饿死了,怎么还不吃啊?”

晏辰:“这就是他的骨气,宁愿饿死,也不接受别人的侮辱。”

阿楚:“可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晏辰:“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我们不能用自己的想法去评判别人。”

阿楚叹了口气,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面包和一瓶水,走了过去。

“你好,”阿楚把面包和水递给他,“这个给你吃吧,不是嗟来之食,是朋友之间的分享。”

饿汉睁开眼睛,看着她,又看了看面包和水,疑惑道:“你为什么要给我?”

阿楚笑道:“因为我觉得你是个有骨气的人,不应该就这么饿死,而且,帮助别人是应该的,不用谢。”

饿汉犹豫了一下,接过面包和水,低声道:“多谢姑娘。”

他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看样子是真的饿坏了。

阿楚看着他,松了口气:“慢点吃,别噎着。”

晏辰也走了过来,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饿汉吃完面包,喝了口水,才缓缓道:“我叫黔敖……”

阿楚和晏辰都愣住了:“你叫黔敖?那刚才那个是谁?”

饿汉苦笑一声:“刚才那个,是我的双胞胎弟弟,他一直嫉妒我,抢了我的家产,还把我赶了出来,让我受尽屈辱。”

阿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他对你那么不客气。”

饿汉:“我本来是个富商,家里有很多钱,却因为轻信了弟弟,落得这般下场,我不甘心啊。”

晏辰:“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一直流浪下去吗?”

饿汉摇头:“我想报仇,我要让他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还要让他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

阿楚:“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报仇啊?”

饿汉沉默了,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阿楚看着他,心里有些不忍:“其实,报仇不一定非要用武力,你可以用智慧啊。”

饿汉抬头看着她:“智慧?我现在一无所有,还有什么智慧可言?”

晏辰:“你以前是富商,肯定有做生意的头脑,你可以先找份工作,慢慢积累财富,等有了实力,再去找你弟弟算账。”

饿汉眼前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可以从头再来!”

他站起身,对着阿楚和晏辰深深一揖:“多谢两位指点,大恩不言谢,我黔敖一定会记住你们的。”

阿楚笑道:“不用谢,你只要好好活下去,重新开始,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了。”

饿汉点头,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希望,转身离开了,脚步虽然蹒跚,却异常坚定。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阿楚感慨道:“看来,有时候换个思路,事情就会不一样。”

晏辰:“是啊,很多时候,我们之所以绝望,是因为我们只看到了一条路,其实还有很多条路可以走。”

两人正说着,刚才那个中年男人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壮汉,看样子是在找黔敖。

“人呢?那个臭要饭的去哪了?”男人怒道。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没说话。

男人看到他们,皱眉道:“你们看到一个饿汉了吗?穿着破烂的衣服。”

阿楚摇头:“没看到。”

男人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带着壮汉离开了。

“幸好他没看到,”阿楚松了口气,“不然黔敖就麻烦了。”

晏辰:“我们也该走了,这里不安全。”

两人转身离开,往城中心走去。

走到一条街上,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那个富商黔敖,居然被他弟弟赶出来了,现在成了一个乞丐。”

“真的假的?我还以为他多厉害呢,没想到这么没用。”

“他弟弟也太狠了,居然连自己的亲哥哥都害。”

“谁说不是呢,不过他弟弟现在可风光了,成了咱们这里最大的富商。”

阿楚和晏辰挤进去一听,原来是在说黔敖的事。

“看来他弟弟真的很过分,”阿楚道,“居然让全城的人都知道黔敖成了乞丐,这是故意羞辱他啊。”

晏辰:“这说明他弟弟很心虚,怕黔敖回来报复,所以先下手为强,败坏他的名声。”

阿楚:“那我们要不要帮帮黔敖?”

晏辰:“还是别插手了,这是他自己的事,应该让他自己解决。”

阿楚点头,心里却还是有点担心。

两人继续往前走,走到一家酒楼门口时,忽然看到黔敖正站在那里,似乎想进去,又有些犹豫。

阿楚眼睛一亮:“黔敖!”

黔敖回头看到他们,惊讶道:“是你们!”

阿楚:“你怎么在这里?”

黔敖:“我想找份工作,听说这家酒楼在招人,我想试试。”

阿楚:“那太好了,你快去试试吧。”

黔敖点头,深吸一口气,走进了酒楼。

阿楚和晏辰在外面等着,心里有些忐忑。

过了一会儿,黔敖出来了,脸上带着笑容:“我被录取了!他们让我明天来上班,做后厨帮工。”

阿楚:“太好了!恭喜你!”

黔敖:“多亏了你们,我才有勇气重新开始,真的很谢谢你们。”

晏辰:“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加油吧。”

黔敖点头,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才离开。

看着他开心的样子,阿楚也跟着开心:“我就知道他一定可以的。”

晏辰:“是啊,只要有希望,有勇气,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两人在城里逛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雪也越下越大。

“我们找个地方住下来吧,”阿楚道,“这么大的雪,不好赶路了。”

晏辰点头:“好,前面有家客栈,我们去那里吧。”

两人走进客栈,刚要登记,忽然看到黔敖的弟弟正坐在大堂里喝酒,身边还陪着一个美貌的女子,正是之前对晏辰示好的那个婉儿。

阿楚心里咯噔一下:“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晏辰也皱起了眉头:“看来,事情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

婉儿也看到了他们,眼睛一亮,起身走到晏辰面前:“晏公子,好巧啊,你也在这里。”

她的弟弟也看了过来,看到晏辰,眼神里带着一丝敌意。

阿楚挽住晏辰的胳膊,笑道:“是啊,好巧,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你们。”

婉儿没理会她,只看着晏辰:“晏公子是来住店的吗?正好我们包了这家客栈最好的房间,不如我们一起住吧?”

阿楚刚要说话,晏辰抢先道:“不用了,我们自己开房间就好。”

婉儿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晏公子这是不给我面子吗?”

她的弟弟也站起身,走到晏辰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姐姐邀请你,是给你面子,别不识抬举!”

晏辰脸色微沉:“我想,我有权选择自己住哪里吧?”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阿楚看着他们,忽然笑道:“既然这位公子这么热情,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不过我们还是自己开房间吧,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说着,拉着晏辰走到前台,登记了两个房间。

婉儿和她弟弟看着他们,眼神里都带着不善。

阿楚和晏辰拿到钥匙,刚要上楼,婉儿忽然道:“晏公子,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手里肯定有很多新奇的东西,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把那些东西卖给我,我给你很多钱,怎么样?”

晏辰回头看了她一眼:“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卖给你,抱歉。”

说完,他拉着阿楚上了楼。

回到房间,阿楚才松了口气:“他们肯定没安好心,我们要小心点。”

晏辰点头:“我知道,今晚我们轮流守夜,以防万一。”

阿楚:“好。”

深夜,阿楚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

她推了推晏辰:“你听,好像有声音。”

晏辰立刻清醒过来,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

只见几个黑衣人正悄悄地往他们的房间走来,手里拿着刀。

“不好,他们果然来了!”晏辰低呼道。

阿楚:“那我们怎么办?”

晏辰:“别慌,我们从窗户跳出去。”

两人刚打开窗户,黑衣人就破门而入了。

“抓住他们!”为首的黑衣人喊道。

晏辰拉着阿楚,从窗户跳了下去,落在雪地上,溅起一片雪花。

“往那边跑了!快追!”黑衣人喊道。

两人不敢停留,在雪地里狂奔起来。

跑了很久,才甩掉那些黑衣人,躲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

“吓死我了,”阿楚喘着气,“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

晏辰:“可能是因为我们知道了黔敖的事,也可能是因为我们的东西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阿楚:“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回不去客栈了。”

晏辰:“先在这里躲一躲,等天亮了再说。”

两人蜷缩在角落里,互相取暖。

阿楚靠在晏辰的肩膀上:“晏辰,我有点害怕。”

晏辰紧紧抱住她:“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阿楚点点头,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鸡叫声,天快亮了。

“我们出去看看吧,”晏辰道。

两人悄悄走出仓库,发现外面很安静,那些黑衣人应该已经走了。

“我们去找黔敖吧,”阿楚道,“他现在在酒楼工作,应该知道他弟弟的一些事。”

晏辰点头:“好。”

两人往酒楼走去,刚到门口,就看到黔敖正被几个壮汉推搡着出来,脸上带着伤。

“黔敖!”阿楚急道。

黔敖看到他们,惊讶道:“是你们!”

一个壮汉看到他们,冷笑道:“正好,省得我们去找了,把他们也抓起来!”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转身就跑。

但这次,他们没能逃脱,被壮汉们抓住了。

“把他们带回去,交给公子发落!”为首的壮汉道。

两人被带到一个豪华的府邸,正是黔敖弟弟的家。

黔敖的弟弟坐在大堂里,看到他们,冷笑道:“跑啊,怎么不跑了?”

阿楚怒视着他:“你为什么要抓我们?我们跟你无冤无仇!”

男人:“无冤无仇?你们帮那个废物,就是跟我作对!还有,你们手里的那些新奇玩意儿,我很感兴趣,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晏辰:“你休想!”

男人脸色一沉:“给我打!打到他们交出来为止!”

壮汉们立刻上前,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住手!”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黔敖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刀,眼神坚定。

“弟弟,你把他们放了!”黔敖怒喝道。

男人愣住了:“你居然敢来这里?还敢用刀指着我?”

黔敖:“我以前对你太忍让了,才让你一步步蚕食我的一切。

今天,我不仅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还要让所有人都看清你的真面目!

黔敖的弟弟脸色铁青,指着他骂道:“你这个疯子!居然敢拿刀对着我?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壮汉们立刻扑向黔敖。

阿楚急得掏出强光手电,对准那些壮汉的眼睛:“看这里!”

强光瞬间让壮汉们失去方向,纷纷捂着眼睛惨叫。

晏辰趁机拉过黔敖:“别硬拼,我们拖住他们!”

混乱中,阿楚忽然想起什么,对着黔敖大喊:“你之前报官了吗?”

黔敖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我昨天就去县衙报了案,说我弟弟侵占家产!”

“那就好!”阿楚喊道,“再坚持一会儿,官差应该快到了!”

她这话并非凭空猜测。

刚才逃跑时,她看到远处有火把在移动,方向正是这里。

黔敖的弟弟听到“官差”二字,脸色更加难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就朝黔敖刺去:“我让你报官!我让你多管闲事!”

晏辰眼疾手快,一把推开黔敖,自己却被匕首划破了胳膊,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晏辰!”阿楚惊呼着扑过去,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晏辰按住伤口,对她摇了摇头:“我没事,别担心。”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官差的声音:“里面的人都不许动!县衙办案!”

黔敖的弟弟脸色惨白,手里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官差们冲了进来,迅速控制住了局面。

为首的县太爷看到眼前的景象,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黔敖上前一步,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围观的百姓也纷纷作证,说他弟弟平日里横行霸道,欺压百姓。

黔敖的弟弟还想狡辩,却被县太爷厉声喝止:“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给我带回县衙,严加审问!”

官差们把黔敖的弟弟和他的手下都押了下去,婉儿也吓得面无人色,被官差一并带走了。

一场风波终于平息。

黔敖看着阿楚和晏辰,感激得热泪盈眶:“多谢两位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你们,我今天恐怕……”

阿楚摆摆手:“别这么说,主要还是你自己有勇气反抗,我们只是帮了点小忙。”

她看着晏辰胳膊上的伤口,心疼地皱起眉头:“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得赶紧处理一下。”

晏辰笑道:“小伤而已,没事的。”

阿楚却不依不饶,从背包里拿出急救包,小心翼翼地帮他清理伤口,包扎好。

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黔敖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两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感情真好。”

阿楚脸一红,偷偷看了晏辰一眼,正好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

处理好伤口后,黔敖邀请他们去家里做客,被两人婉拒了。

“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晏辰道,“你刚拿回家产,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好好加油吧。”

黔敖点点头:“那我就不勉强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两位收下。”

他递过来一个钱袋,里面装着一些银子。

阿楚连忙摆手:“我们不要,帮助你不是为了钱。”

晏辰也说:“你把这些钱用在正途上,多帮助一些像你之前一样有困难的人,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了。”

黔敖深受感动,对着他们深深一揖:“我记住了,多谢两位教诲。”

两人笑着摆摆手,转身离开了。

走在雪后的街道上,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阿楚挽着晏辰的胳膊,看着他胳膊上的纱布,还是有些心疼:“都怪我,刚才没拉住你。”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傻瓜,怎么能怪你?保护你和需要帮助的人,是我的责任。”

阿楚鼻子一酸,往他怀里靠了靠:“晏辰,有你真好。”

晏辰紧紧抱住她:“有你,我才觉得一切都有意义。”

两人相视一笑,身影在光晕中渐渐淡去。

雪地上的脚印,还静静地留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可思议的奇遇。

而那些被改变的命运,被揭开的秘密,都将在这个世界里,继续书写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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