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喝多了酒,回到家里的时候,还有些晕乎乎的。
谢淮旸将她抱到沙发上。
刚想起身去帮她倒水,就被她抓着衣领,压在椅背上。
“宝宝……”他嗓音微哑,大字型瘫靠在椅背上,托着她的腰,“乖一点,别闹。”
“乖?”沈知意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般,慢吞吞扯出一个憨笑,指着自己,“你说我啊?”
她嘿嘿笑了两声,突然凑近,贴着谢淮旸的脖颈道:“你第一天认识我啊?”
“以前我什么样……都忘啦?”
谢淮旸被她缠得浑身燥热。
摩挲着她的后颈,眸色翻涌,嗓音喑哑道:“忘了。”
“宝宝说说,以前,什么样?”
沈知意趴在他硬朗的胸肌上,痴痴笑起来,唇瓣擦过他耳垂,呼吸湿湿热热,醉醺醺道:“我呢,翻过墙,逃过课。”
“还在这里……”她突然伸手,拉下自己肩头的衣服,“刺过青……”
“你不是都知道么?”
谢淮旸看到她左胸上方,一闪而逝的玫瑰图案,眸光震颤,喉结猛地一滚。
像被烫到一般撇开目光。
“别乱脱。”
他耳根通红,指尖发颤地帮她把衣服拉好。
呼吸却凌乱又深重。
沈知意缓缓笑了声。
“谢淮旸,你不是想亲我吗?”她凑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唇边,“凭咱俩的关系,本来是不可能给你亲的。”
“但是……”她双颊酡红,空茫的视线中荡着酒液微光,看起来晕陶陶的,甚是可爱。
她想到花房中的那个蜻蜓点水的吻,心思莫名旖旎。
像有小蚂蚁在爬。
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胸膛。
“但是你今天帮了我,本小姐大仁大义,给你亲一下。”
谢淮旸闭目深喘,捉住她作乱的手,胸膛不住起伏,掐着她腰间的指骨缓缓收紧。
却生生忍下体内奔涌的渴望,哑声道:“宝宝……你喝醉了。”
他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她在清醒的时候,不准自己亲她。
现在喝醉了,提出这种要求,等酒醒了之后怪他,把他赶出去怎么办?
他不想离开她。
沈知意却嗤了声。
“缠着要亲我的是你,现在怂包的也是你。”
“谢淮旸,你很没种。”
没种?
他?
谢淮旸狠狠望向她,眼尾都翻起薄红,死死锁住她殷红柔润的唇,眼底的汹妄,几乎要将她扯碎。
“宝宝,别激我。”
“就激,就激就激就激!”沈知意也学着他无赖起来,撒娇似的,在他怀中扭来扭去。
“别乱动。”谢淮旸握着她的手腕,牢牢抱住她,埋头在她颈侧深喘。
身体的每一处线条都紧紧绷着。
连肌肉都变得硬朗可怖。
“祖宗,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他声音哑烫道。
沈知意受他钳制,有些不满地仰起头,在一片黑暗中,随着自己的心意,胡乱亲了一口。
堪堪碰到他的唇角。
谢淮旸却像被电流打过,僵在原地。
有个画面恍惚闪回脑海。
他将她按在花房,吻上她的唇角……
谢淮旸掀开长睫,黑瞳骤缩。
他们早就亲过了!
他像得了特赦,猛地搂住她的腰肢,一个旋身,将她压在身下。
掐着她的下颌,逼她抬起头。
“宝宝……我都吻过你了,你还说我们不是情侣。”
“骗子。”
他俯身低头,重重吻上她的唇。
像得了什么宝贝般,珍重又疯狂地厮磨、碾弄。
沈知意微微张唇。
闭上眼,抬起身子回应。
她的主动,像一滴水炸入油锅,激起猛烈的火星。
谢淮旸像被点燃的野兽,带着炽热的占有欲和霸道的荷尔蒙气息,将她全然淹没。
他含吻她的唇瓣。
在尝到她的那一刻,那些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晦暗心思,通通烧成势不可挡的烈火,摧枯拉朽,燎原遍地。
谢淮旸无师自通,撬开她的唇齿,勾住那只逗引他的软舌,狠狠卷住,惩罚似的搅弄、深尝。
沈知意脚趾头都紧紧蜷起。
她酡红着脸,无力招架,从口中软软溢出一声娇吟。
却险些把谢淮旸逼疯。
“谢淮旸……我好热……”她拉开他的衣服,微凉的指腹攀上他的腹肌,呜叫着感叹,“你也好热……”
谢淮旸重喘一声,眼底暗火腾烧。
是啊,他热。
他热到快爆炸了!
“别再撩我。”他嗓子哑得厉害,额头重重抵住她,鼻尖因忍耐而冒出细汗。
浑身的筋骨血肉,都在叫嚣,要将柔软却调皮的猎物,狠狠按住撕扯!
可却仍然死死克制。
脑袋里,一直有道声音在告诉自己:她不清醒。
她不清醒!
沈知意被他的体温,烫到指尖发颤。
手指却被他攥住,按在原地。
她不满地撇撇唇,用指甲轻轻撩刮他的肌肉。
“谢淮旸,你记得高中地理么?”
“提这个做什么?”他不满地捕住她的唇舌,又肆意地吻了一通,才温柔缱绻地将吻游移至她的下巴、脖颈……
却没有更进一步。
很自觉地守着分寸,连她的纽扣都不敢碰。
沈知意仰起头,指尖穿入他的发,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呼吸,微喘着道:“里面有一段,关于冷暖气团的,你记得原文么?”
谢淮旸眼尾赤红,贴着她跳动的颈部血管,咬吻一口,微恼她此刻还不专心,骂道:“我是理科生。”
“哦……那我背给你听。”沈知意酒意上头,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轻勾着唇角道:“冷锋是冷气团主动向暖气团移动的锋。”
“冷气团的前缘插入暖气团下面,使暖气团被迫抬升。”
谢淮旸动作顿住。
连抓着她的手都僵硬了,不自觉松开。
瞳孔微微收缩。
“你什么意思?”他抬起头,垂眸看她。
是他会错意了?
难道她想……
谢淮旸喉结重滚,眼底有些不可置信。
沈知意手指得了空,游鱼一般从他掌心钻出,再次大胆地覆上他的腹肌,指腹贴着那些肌肉沟壑,或轻或重地游移。
红唇微启,悠悠吐息:“暖气团在抬升过程中冷却,容易凝结成云,如果水汽充足,还会下雨哦……”
她仰起头,靠近他耳畔。
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轻声道:“谢淮旸,你不能学学冷锋么?”
“主动一点,向我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