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瓦西里脸上的惊讶,索菲亚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眶有些发红。
“瓦西里,你知道吗?这两年,我们受了多少苦。”
“我因为在课堂上给学生讲了一句列宁的名言,就被学校开除了。”
“白匪兵还抄了我的家,把我丈夫抓去做苦役,至今杳无音信。”
“安德烈大叔,他的土地被地主抢走了,儿子因为反抗,被白匪活活打死……”
安德烈大叔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紫。
他突然抬起头,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
“我以为我们的日子就这样完了,看不到头的苦难,看不到希望的黑暗。”
“可一个月前,卡佳找到我,告诉我还有很多人在坚持,还有人在为红色的信仰奋斗。”
“那一刻,我心里的死灰,又重新燃起了火苗。”
卡佳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共产党宣言》,那本书的封面已经被磨掉了。
纸页也泛黄发脆,却被保存得异常整齐。
她把书递给瓦西里道。
“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他说,只要这本书还在,红色的信仰就还在。”
“瓦西里,我们不能再忍了,我们要把这些人团结起来,我们要让红色的火苗,重新燃起来。”
“我们要让那些白匪和资本家知道,人民的力量是不可战胜的!”
瓦西里接过《共产党宣言》,指尖触碰到粗糙的纸页,一股暖流从心底涌了上来。
他想起了父亲摩挲红星时的样子。
想起了妻子临死前渴望活下去的眼神。
想起了儿子磨出血泡的手指。
想起了五一劳动节游行时,那片红色的海洋。
眼泪突然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这不是悲伤的眼泪,而是喜悦的眼泪,是绝望中看到希望的眼泪。
他以为自己永远失去了那些珍贵的东西,以为红色的信仰,会像风中的烛火一样熄灭。
可现在他才知道,那些红色的血脉,那些红色的记忆,一直都在,藏在每一个心怀正义的人的心里。
“我加入!”
瓦西里的声音有些哽咽,却异常坚定。
“我要和你们一起,让红色的火苗燃起来!”
“我要让我的儿子,让所有的孩子,都能像我们小时候一样,唱着《国际歌》上学,都能拥有一个平等、自由、幸福的未来!”
窑洞里面响起了压抑的掌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泪水,却又洋溢着久违的笑容。
索菲亚老师轻声唱起了《国际歌》,一开始只是她一个人的声音。
后来,彼得罗夫大叔加入了进来,安德烈大叔加入了进来,谢廖沙加入了进来,卡佳加入了进来,瓦西里也加入了进来。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歌声低沉而有力,穿透了窑洞的墙壁,回荡在寂静的夜空里。
这歌声,像一束微弱的光,照亮了黑暗的大地。
这歌声,像一颗火种,点燃了人们心中的希望。
这歌声,像一股暖流,汇聚起了那些分散的红色血脉。
接下来的日子里,瓦西里开始了秘密的奔走。
他利用在工厂工作的便利,联系那些对资本家不满的工人。
他趁着去乡下送货的机会,找到那些失去土地的农民。
他偷偷拜访那些曾经的党员干部,向他们传递重新团结起来的消息。
每一次联系,都充满了危险。
白匪兵的巡逻越来越严密,街头巷尾都贴着通缉令,悬赏捉拿那些“煽动反革命”的人。
有一次,瓦西里在给一个老党员送纸条时,遇到了白匪兵的盘查,他把纸条藏在嘴里,硬生生咽了下去,才躲过了一劫。
可就算再危险,他也没有放弃。
因为每联系到一个人,他心中的希望就多一分。
每看到一张充满期待的脸,他心中的火苗就旺一分。
他看到,那个曾经胆小怕事的年轻工人,在听到红色的故事后,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那个失去儿子的老农民,在得知有这么多人一起奋斗后,重新挺直了腰杆。
那个曾经被迫为资本家干活的厨师,偷偷把粮食分给穷苦的人,还主动要求加入他们的组织。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白罗斯的土地上悄悄传播。
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还有一群人在坚持红色的信仰。
还有一群人在为了自由和幸福而奋斗。
有人偷偷在墙壁上画起了红星。
有人在深夜里唱起了《国际歌》。
有人把《共产党宣言》的片段抄在纸条上,悄悄传递给身边的人。
伊万老人看着儿子每天早出晚归,脸上却洋溢着久违的笑容,心里既担心又欣慰。
他把藏在墙缝里的党证拿了出来,那本红色的党证,已经有些褪色,却依旧能看清上面的字迹。
他把党证交给瓦西里:“孩子,把这个带上,它会提醒你,我们曾经的誓言,我们为之奋斗的理想。”
瓦西里接过党证,紧紧攥在手里。
党证的封面,是鲜艳的红色,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他知道,这红色,是无数革命先烈用鲜血染成的。
这红色,是社会主义国家最鲜明的底色。
这红色,是他们心中永不熄灭的信仰。
一个月后的晚上,老砖厂的窑洞里,已经聚集了五百多个人。
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从事不同的职业,有着不同的经历,却有着同一个信仰,同一个目标。
卡佳站在人群前面,手里高举着那本破旧的《共产党宣言》,声音响亮而坚定。
“同志们,今天,我们在这里聚集,不是为了个人的利益,而是为了我们共同的信仰。”
“为了我们失去的家园,为了我们孩子们的未来!”
“白匪和资本家以为他们可以永远压迫我们,以为他们可以熄灭红色的火焰,但他们错了!”
“红色的火苗,已经在战国的土地上重新燃起来了!”
“这火苗,会越来越旺,会照亮整个国家,会让那些压迫者付出应有的代价!”
“让红色的火焰燃起来!”
彼得罗夫大叔举起了拳头,大声喊道。
“让红色的火焰燃起来!”
安德烈大叔跟着喊道,声音里充满了力量。
“让红色的火焰燃起来!”
五百多个人一起举起了拳头,齐声喊道。
声音像惊雷一样,回荡在夜空里,震得窑洞的墙壁都在微微颤抖。
灯光下,每个人的脸上,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每个人的眼里都燃烧着红色的火苗。
这火苗,是绝望中的希望,是苦难后的觉醒,是红色血脉的延续。
瓦西里看着身边的人们,看着那一张张充满热血的脸,突然想起了父亲说过的话。
“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红色的信仰,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为了正义而奋斗,红色的火焰就永远不会熄灭。”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还有无数的困难和危险,还有无数的战斗在等着他们。
但他不再害怕,不再懦弱,因为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的身边,有五百多个志同道合的伙伴,有千千万万心怀红色信仰的人民。”
红色的火苗,已经在战国燃起来了。
它像一颗种子,在苦难的土地上生根发芽。
它像一束阳光,照亮了黑暗的道路。
它像一股洪流,汇聚起了人民的力量。
这火苗,会越来越旺,会蔓延到所有15个分裂国家的每一个角落。
会让红色的血脉重新凝聚,会让社会主义的旗帜,再次飘扬在这片饱经苦难的土地上。
夜空里,星星透过铅灰色的云层,露出了微弱的光芒。
瓦西里知道,黎明,终将到来。
而他们心中的红色火苗,会在黎明的曙光中,燃烧得更加炽热,更加明亮。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另外14个加盟国的国内。
人们三五成群,奔走相告,然后找到了时机,在高凯他们所安排的克格勃特工带领之下。
一个个开始拖家带口,进入到了战斗人民共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