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立即联系国内，找到谁泄露了苏-27的消息！”
“苏-27一直处于高度保密状态，连西方情报部门了解的都不多！对方究竟了解多少？”
苏联人回到酒店后，几名神色严肃的核心干部坐在一起讨论对策。
对方口中的情报，搞乱了他们的所有计划。
没法谈。
“诸位，现在不是调查泄密问题的时候，那是内务部跟克格勃的职责，我们如何继续谈判下去！”
代表团负责人，国家军事工业委员会副主席西奥多·洛维奇严肃地提醒众人。
苏联方面派出副总参谋，可见对红旗防空导弹系统的志在必得。
而且也是为了在谈判发生意外时，可以更快地做出决定。
“苏-27的信息他们究竟了解多少？”
有人提出了问题关键。
中国知道多少信息，是代表团所不了解的。
谈判对手的情报，丝毫不知道。
还怎么谈？
“用苏-27换导弹系统跟技术，太过浪费。苏-24就足够他们消化！”
副团长是来自总参谋部的高级官员乌索夫少将，对于他来说，把最先进的苏-27给出来，是不可能的。
苏联空军都才刚装备一年多时间。
如此先进的战机，一旦性能参数泄露出去，将会给苏联国防造成巨大威胁。
苏-24已经足够先进。
700公里的作战半径，最大起飞重量超过43吨，最大载弹量8吨。
称为炸弹卡车都不为过。
中国仿制图-16轰炸机而来的轰-6，极限载弹量也只有9吨。
仅仅比苏-24多一吨。
苏-24却又具备图-16不具备的空战能力。
尤其是可变后掠翼，让这款战机既可以在低空以1马赫、高空1.3马赫的速度突防。
中国，根本制造不出来如此既拥有强悍的对地攻击能力、又拥有优异的空中作战性能的战斗轰炸机。
“对，即使他们得知苏-27的存在，也不能跟他们换！最多用苏-24的技术……以中国人的工业基础、技术水平，这款战机需要他们消化更长时间，等他们消化完，苏-24早就落后了……”
到现在，苏-24也落后了。
苏-27虽然最大载弹量只有6吨，但这是基础型号。
战机的先进，并不是靠着载弹量来衡量的。
很快，苏联代表团就对新的交易条件内部形成了统一。
而另一边。
“……根据上面说的这些，他们在不知道我们掌握了多少信息的情况下，必然会用更落后的苏-24、苏-25甚至是苏-22来交换。”
刘威铭向众人分析着情况。
他没有进一步解释苏-27的各种性能参数。
再说下去，之前的理由就变得可笑。
“哪怕苏-22，对我们来说也是先进的啊。强-6的研制进度一直缓慢，有了苏-22……”
龙卫阳眼神都亮了。
别说什么苏-24、苏-25，苏-22的技术都够国内航空工业消化好些年。
“没出息！至少，也应该要苏-25啊，按照苏联人的习惯，编号越靠前，技术也就越落后。”
王司令没好气地鄙视了一番龙卫阳的没出息。
作为装备部负责人，怎么也得要更先进的。
有先进的，谁愿意用落后的？
格局打开！
刘威铭则是连王司令也鄙视了一番，“苏-24是战斗轰炸机，苏-25是固定翼对地攻击机，苏-22是可变后掠翼攻击机……”
“……”
王司令无语地看着刘威铭。
这小子，给点面子不行么？
“苏-24或苏-25虽然比国内的同类型战机先进太多，但这些战斗机的空战能力都不怎么样！咱们空军最需要的不是对地攻击能力，而是制空权的争夺！必须坚定目标，只要苏-27！”
刘威铭咬牙强调着。
苏-27只要更换上航电系统跟火控雷达，不止空战能力出众，改一改，变成苏-30，直接就成为炸弹卡车！
这才是有追求的空军需要的。
“可是……”
龙卫阳一脸忧愁。
“既然交给619负责谈，就由他们来。”
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王立新转达了曹副总跟总参的态度。
能换到什么，总参也是没把握的。
现在，总参下属的情报部门正在疯狂地搜集关于苏-27的消息。
从王立新到达首都到现在，一天都还没到。
时间太短，什么消息都没收集到。
而刘威铭好像知道不少——他一直在坚持要苏-27这个尚未在国际上公开的苏霍伊战斗机型号！
奈何，刘威铭不主动说，他们也不好问。
找借口，谁都会。
万一刘威铭随口胡掐一个理由，给做决定的上级造成误判，后果谁都无法承受。
“领导，准备能喝酒的吧。这事情，靠着谈判不行，咱们得按照苏联人的传统，先在酒桌上喝出个胜负，然后再谈……”
啥玩意儿？
众人都愣了。
如此正经的谈判，居然要找喝酒厉害的人来？
“听说海军有个喝酒特厉害的家伙，我觉得可以找刘司令借人。”
对于海军那个神秘的喝酒大校是谁，刘威铭不知道。
反正引进苏-27，没有他把苏联人放倒，后面谈判不容易。
“好，我马上向上级汇报！”
王立新一点都没有拒绝。
“另外，请林虎副司令也参与谈判……”
“……”
王立新没法做决定。
“按照他说的办。林副司令有着俄国人的外貌，谈判起来更容易一些，地位也足够高，可以充分展现出我们对合作的重视。”
曹副总跟总参的领导们讨论后，直接批准了刘威铭的请求。
当天下午，双方再次坐到了一起。
“我们可以用苏-22全套技术跟生产线交换……”
苏联人主动开口。
而这次，中国唯一白人将军也出现在了谈判桌上。
理由就是研发生产单位权限不够高，为了表达诚意，空军派出高层参与谈判，以表诚意。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苏联人砍价本来就厉害，往往对方报价后，直接往三成甚至更低的价格上砍。
还价两成是常事，五成成交是奇迹。
苏联人采购都是如此砍价，他们自己卖东西，同样是报一个高得离谱的价格，等着对方砍。
三哥、猴子深受其害。
而最终，苏联人在酒桌上遇到了中国那位神秘的喝酒大校。
“我们只要苏-27！”
哪怕很动心，林副司令也相信刘威铭这个他没有接触过却听得耳朵都起老茧的年轻人，坚持着条件。
“我们可以用苏-25换……”
“我们只要苏-27！”
“……”
苏联人无奈了。
“苏-24的全套技术外加生产线，可以快速让贵国国防实力提升一大截。”
苏联人再次提升价码。
“我们只要苏-27！”
于是，谈判再一次进行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