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胸口剧烈起伏。
“夫人死得好惨啊娘娘,您一定要为夫人报仇啊!”老嬷嬷语气沉重,还在不断地哭泣。
那一声声呐喊,就像是催命符一般。
白梨死死咬牙:“怎么会这样?”
“按理说,我娘亲是不会出事的!”
“为什么会是宁国公,难道说,就连他,也开始对我们出手了吗?”
老嬷嬷抹着眼泪,说着自己知道的消息:“娘娘有所不知,宁国公前些日子,竟然将虎符都丢给皇上了。”
“夫人也是担忧,特地去宁国公府问他缘由。却不想,又因为皇后的事情,被宁国公给赶了出来。”
“这才太平多少日子,竟然就被山匪所害!”
“呜呜呜,这件事情和那皇后定然脱不了关系。”
白梨气的浑身颤抖,心中是无处发泄的怒火。
婉棠!
又是因为婉棠那个贱人。
如今报国寺那边的事情,需要循循渐进,她暂时不能对那边动手。
在看向外面,跪满时辰正准备起身离开的宁答应。
所有的怒火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脸上嘲讽之色越发炙热,不禁喃喃自语:“很好,你们对我咄咄相逼,我就真的拿你们没有办法了吗?”
“宁国公,什么狗屁爹爹,你不将当我当成你的孩子,我就让你也尝尝,失去重要亲人是什么滋味。”
白梨冲了出去。
宁答应尚未完全站起身时,正要搀扶着丫鬟的手离开。
白梨已上前,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宁答应被打得踉跄几步,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你!”宁答应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她,“凭什么打我?”
“看什么看?”白梨眼神狠戾,语气尖刻,“本宫打不得你吗?”
“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答应,本宫打就打了,又有何妨?”
她越说越激动,伸手就去揪宁答应的衣襟。
宁答应此刻也被激起了火气,奋力挣扎:“你疯了!放开我!”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钗环散落,衣衫凌乱。
宫人们吓得魂飞魄散,却无人敢上前拉扯盛怒中的梨妃。
毕竟,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人。
哪怕宁答应位分不高,却是贵妃的人。
动她就等于动了贵妃。
“都是你们!”白梨状若疯狂:“害死了我的娘亲。”
宁答应听到白梨母亲身亡的消息,先是一愣,随即竟仰头大笑起来。
笑声满是解恨:“报应!真是报应啊!白家作恶多端,这就是天谴!”
“你娘当初这么不要脸,勾搭上有妇之夫。如今出事,实在是老天开眼。”
白梨被她笑得毛骨悚然,厉声质问:“是你们!是不是你们做的?”
“是宁国公那个老匹夫,还是皇后?!”
宁答应止住笑,懒得再看她,拍了拍衣袖上的尘土,轻蔑地吐出两个字:“报应。”
这轻飘飘的两个字彻底激怒了白梨。
她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一步步逼上前,声音冰冷刺骨:“给本宫跪下!”
“磕头!”
“为你刚才的话谢罪!”
宁答应站得笔直,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做梦!皇上只命我跪两个时辰,时辰已到,我为何要跪你?”
“呵,”白梨冷笑,试图用权势压人,“你以为有皇后和惠贵妃给你撑腰,本宫就动不了你了吗?”
“当然。”宁答应下巴微扬。
居高临下的姿态睥睨着白梨,语气中充满了讽刺,“白梨,你不要忘了,当初在惠贵妃面前,你是如何伏低做小、摇尾乞怜才得以立足的。”
“你如今的一切,不过是无根浮萍,真当自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竟一时语塞。
宁答应看着她这副模样,冷哼一声,转身便走,留下白梨独自在原地,被无尽的愤怒与屈辱吞噬。
白梨紧咬后牙槽。
过往种种在脑海中浮现而出。
当年的她,不过只是一个私生女的身份。
宁国公对她纵然疼爱,可每一次惠贵妃看见她的样子,都是居高临下。
她明明已经使尽手段,获得了爹爹的疼爱。
可每当她茶里茶气想要用计陷害惠贵妃时。
那个女人,油盐不进
不管白梨如何冤枉,直接就是一顿马鞭打过来。
宁国公那老匹夫,嘴里说着各种疼爱自己的话,可对于这种行为,也不过是不痛不痒训斥惠贵妃几句。
以至于白梨谁都不怕。
唯独对惠贵妃,打从心里畏惧。
甚至不敢轻易对她下手。
想到那些年,身上被马鞭抽出来的伤,白梨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狠绝。
“你说的很对,那些年受的苦,我得还回来。”
“婉棠那个贱人已经解决了,你们跑得掉吗?”
白梨笑容深冷,猛地朝背对着她的宁答应扑了过去!
“啊!你做什么?!”
宁答应听到身后风声,刚回过头,就见白梨如同索命的厉鬼般撞来。
她想躲闪,却已然来不及了。
“砰”地一声闷响,白梨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地撞在宁打暗影。
宁答应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撞击撞得向后倒去,脚下不稳,惊呼一声,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她躺在地上,又惊又怒地看着站在她面前,带着残忍笑容俯视她的白梨。
白梨居高临下,看着宁答应狼狈倒地的模样,那笑容愈发森寒。
宁答应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尚未反应过来,就见白梨在她身侧“啊”地一声痛呼,顺势重重摔倒在地。
白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角沁出冷汗,她捂着腹部。
却朝着宁答应露出残忍笑容,压低声音对一旁的老嬷嬷道:“还等什么?去准备药。”
宁答应心中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老嬷嬷立刻会意,扑到白梨身边,声音凄厉:“来人啊!救命啊!宁答应撞倒梨妃娘娘,谋害皇嗣!”
“她谋杀皇嗣啊!”
白梨适时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朝着自己小腹狠狠一捶。
“不……不是我!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宁答应已经开始慌了。
白梨躺在地上,笑容残忍:“你有那么厉害的两个姐姐,难道她们就没有告诉过你。在后宫,千万不要靠近怀有身孕的女人吗?”
说罢,白梨笑容声音,双手捂着小腹,声音凄厉:“救命!”
“本宫的肚子,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