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佳佳一见刘总脸色不太好，又连连说着：“怎么能不用呢，不行不行，都是我的错，我笨手笨脚的，您这鞋子很贵吧，我帮您擦干净的，你别怪罪我就行……”
她说完，就要蹲下来给那个刘总擦鞋子，而且还不是拿纸巾擦鞋子，她像是一时间慌乱找不到纸巾一般，匆匆忙忙把自己脖子上的丝巾围领取了下来。
叶佳瑶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纸巾，又看了一眼苏佳佳身上的那件V字领的裙子。
本来那个围领就是配套这件衣服的，因为领子比较低，围领带上去能够遮住一部分，现在围领拆掉了，而且当事人还蹲下身子，身体向前微倾，凡是一旁站着的人都能看到一条白色的的沟沟了。
众人：“……”
叶佳瑶眨巴了两下眼睛，虽然从摄像头视角看不到众人看到的沟沟，但是猜也能猜到大概。
“这女人，该不会是想要勾引对方老总吧？”
不只是叶佳瑶这么想，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这么想的。
那个刘总脸色瞬间更加难看了。
他离得最近了，苏佳佳一蹲下来，他直接的视角是最劲爆的一个。
刘总吓得连忙后退了一步，一个慌乱，膝盖正好碰到苏佳佳蹲下去的额头。
砰。
苏佳佳猝不及防的整个人都向后栽了一下，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张打扮精致的脸蛋都扭成了麻花。
“刘总，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就算生气也不能这样踢人啊……”
说着，眼眶立刻红了起来，就像是可怜的小兔子一样。
刘总：？？？
众人不明所以，从旁观者的角度看，确实就是刘总脸色难看地向后躲，然后同时还踢了苏佳佳一脚。
周围的议论声细细碎碎的，都在批评刘总有些过分了。
这些声音传入了刘总的耳朵里，刘总气得胸口起伏不断，脸色阴沉得像吃了翔一样难看。
“哼！这房子我不买了！”刘总气鼓鼓地走了。
新主管在一旁急忙想要说好话挽留，可是刘总在气头上，连头也没回就出了售楼处大门。
新主管的脸色很是难看，丢了这么大一个客户，能不难看吗？他回头，直接训斥起苏佳佳来。
“你怎么做事的？连倒个茶水都倒不好？”
新主管气得不轻，他今天新官上任，还想好好创造点业绩让许助理知道他是能够胜任这个工作的，这才凭借人脉拉了个老总过来看楼，眼看就要成功了，刘总都要签购房合同了，结果被一杯茶水给搞砸了，能不生气吗。
“对不起，对不起。”苏佳佳连连道歉，脸上是快哭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主管把她给怎么了一样。
主管更生气了，如果这里不是公共场合，都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扇过去。
“你今天去办公室里面待着处理宣传单，不用出来了。”
这么大人了，又不是刚出社会的小年轻，小实习生，怎么说也混迹社会五六年了，最基本的待客都不会？上一任主管怎么招人的，莫不是收了贿赂之类的？难怪上一个主管被开了！
苏佳佳闻言，脸上的委屈更深了，连忙低着头准备离开。
为什么，明明是刚刚那个刘总看不起人，把她的茶杯给打掉了，她都那么努力地道歉了，甚至要卑躬屈膝给他擦鞋了，上司还是怪她笨手笨脚？
欺负她是卑微的打工人吗？
她不是慕总看上的人吗？慕总都为了她，把上一个羞辱她的主管给开除了，结果新调来的主管却没比上一个主管好多少，不怕新官上任第一天就被开除吗？
苏佳佳心中满是委屈和不悦，低垂着脑袋快步要离开了。
“等等。”
新主管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苏佳佳心里一喜，连忙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主管。
果然，主管也是忌惮慕总的，不敢对自己太苛责。
苏佳佳目光期待地看着新主管，然后就听主管开口道：“把地板的脏污处理了再走。”
苏佳佳：“……”
车内。
叶佳瑶看着监控里的一幕，忍不住嘴角狂抽。
“这个女人莫不是……有病吧？”
车内响起了方方正正的机械音：“资料太少，无法判断是否有病，正在扫描身体状况……”
叶佳瑶：？？？
隔得那么远都能扫描？
滴——
很快，智能系统又探出机械音：“距离太远，缺乏扫描工具，判断准确率太低，无法得出结论。”
叶佳瑶暗暗松了一口气，这车要是这样都能办到，那不是要成精了？她都忍不住要抖三抖的节奏。
画面镜头又跳转了，直接跳转到了办公间的画面。
苏佳佳清理完地板上的污渍之后回到了办公室里，此刻办公室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各种桌上全是文件和宣传单，她看也没看那些宣传单，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办公椅子上。
然后……偷偷地抹了一下眼泪。
叶佳瑶：“……”
这就哭了？这是林黛玉转世吗，这么玻璃心？
“她在说什么？”
叶佳瑶发现，苏佳佳一边默默地抹眼泪，一边嘴皮子还动来动去的。
机械音响起——“正在连接苏佳佳的手机。”
滴——
“连接失败。”
叶佳瑶：？？？
“入侵不了苏佳佳的手机？”
“是的，有手机防火墙，无法入侵。”
“看来你也不是万能的嘛。”
自恋的翔：“我没说过我是万能的啊。”
叶佳瑶：“……”
叶佳瑶有些疑惑：“苏佳佳手机的防火墙很高端吗？”
自恋的翔：“不知道，反正我是攻不破。”
叶佳瑶：“……”
她怎么还听出了赌气的味道？
或许是她对这个智能系统期待太高了，果然那种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牛叉的智能系统只能出现在科幻片里面。
这车能自动驾驶，能怼人，能黑附近的监控就已经很牛叉了。
监控里面，苏佳佳自怨自艾了一会，然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叶佳瑶眼睛一亮，立刻问道：“能不能跟踪她的手机通讯，听一听她在跟谁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