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了这么几句：“所以大家伙都传言，那里头啊，闹*！”
这可把苏果儿吓得不轻。
“闹*？”这可比人可怕多了。
“那所以这里的事情是很邪门的事情喽？”苏果儿心里有了考量，遂又上前去，听听那围观的人怎么讲。
说不定还能获得其它消息。此时此刻她倒也不怕了。
主要是自打她出国公府以来，这汴京城就频频出事，感觉就像是有预兆一般？就连一向不敏感的她都觉得……这汴京怕是要变天了。
或许是因为那玉佩的缘故吧，总叫她不安。
“哎呦呦，瞧瞧，瞧瞧，尸体抬出来了！和我说的一样吧？死状可惨了！”有人指着前方说道。
苏果儿大着胆子看了一眼，看一眼后她差点没吐出来，好了，不用再看了。
“哎，你说说这造的什么孽啊？一下子走了这么多人？还偏偏在这个菜行里头？这叫我们接下来怎么做生意啊？”
“这个啊？司长已经说了，最近几天大家伙都可以在沿河岸边摆摊卖菜，不收摊费，说是要保护案发地什么的。”
“那这案子什么时候能结束哦？”
“结束？这事情来的蹊跷，死的还都是官府的人，不是仇杀，不是情杀也不图财，这案子估计且忙一段时间呢，这凶手不好查哦”
“你说说这人能图啥呢？搁这儿破烂地方杀了这么几个人。”
“说不定是撞见啥了吧？”俩人继续聊着。
“我觉得也是，这就只能是闹*了，要不然谁上这儿杀人呢？”
听着是越来越离谱。
苏果儿叹了一口气，正要离开的时候正好和人群中的陆平安对上了眼睛，他交代了身旁的兄弟几句后，朝着苏果儿走来了。
来到她身边后说：“这儿不安全，你来这儿干嘛？”
苏果儿：“是来找菜贩子给送菜来着，没想到碰到了这事儿。”
陆平安笑了笑：“那就好，往后没有什么事儿的话尽量不要太晚出去，出去的时候也要带个人”他叮嘱道。
苏果儿点了点头后问道：“今儿个很忙吧？要不要给你送点点心过去？”二人都忙，近来倒也不曾见过几次面。
可苏果儿觉得他人还不错，便有意多相处相处。
陆平安：“今儿个恐怕不行，后日吧，后日我休息的时候到你那儿瞧瞧去。”
苏果儿道了声：“好”后，却突然间感觉到有些不自然，可四处望了望，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便也没有多想，不过刚和陆平安说过话，转身就遇到了她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
苏果儿：…………有那么丁点的尴尬。
裴焱是噙着笑意看着他们二人的，见二人聊的不错，他便也没有开口，只说道：“让让，你挡我路了”
这说的什么话？
不过苏果儿还是往旁边挪了挪。
然后就见着裴焱带了一群人从她身边经过，进到那菜行里。
菜行是一个露天的大房舍，里头安置了很多石板和石块，一个石板是一个小摊，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遮挡物。
自大门处往后看去，可以直通后门汴河沿上，一眼看到底。
“水里查了没有？”裴焱问到。
林肇：“查了，但是没有任何收获，也没发现暗道什么的，可听住在这里的民众反应，那种声音确确实实就是从这个菜行里传来的，很多民众都听到了”
裴焱皱眉，在菜行里四处打量着：“到底是什么声音？问过人了没？是不是某种稀有的野兽？”
林肇：“这说来也奇怪，我找了人来听他们说了那种叫声，但是没办法辨别出是哪种野兽的叫声。”
“而且这里也都搜遍了，没有任何野兽出没的踪迹。”
裴焱想了想后说道：“声音不会无故传来的，要么是机关，要么是野兽，在这儿没能找到野兽也不能说明那声音不是野兽发出来的，毕竟……”
他顿了一下：“菜行后门连接的是一条河”
林肇明白了：“大人的意思是那野兽可能跑到河里去了？我这就叫人下去找！”
却又一把被裴焱给揪了回来：“不会水的野兽在河里呆了那么久早浮上来了，会水的野兽你准备到哪儿去抓？”
那不早就游走了吗？
裴焱又说道：“与其下河去找，倒不如去仔细盘查一下这菜行的菜农们有么有见到什么奇怪的物种，就比如……大鲵？”
这话一出来，林肇立马就想明白了，恍然大悟到：“哦哦！我想起来了，那大鲵，是会发出人一样的叫声的是吧？”
他想起来了，他在一本县物志上看到过。
大鲵会发出婴儿一般的叫声。
“大人可真聪明啊！”他叫人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朝这个方向想，结果大人一来就点明了方向，而且这还是最有可能的答案！
林肇开心的不得了，不过紧接着就被裴焱泼了一头冷水：“你高兴的太早了，我们来查的不是那种奇怪的声音是从哪儿来的，而是这几个人为什么在听到那种奇怪的声音后会死在这里。”
“刀伤，还是其中一名衙役的刀”
“这说明什么？”裴焱问到。
“说明昨天晚上这菜行里肯定有一个人潜伏着，不，也许不止一人，不知道在干啥坏事呢，被几名衙役和更夫撞见了，为了防止事情泄露，所以就把他们给杀了！”
他觉得自己聪明极了。
然后又见自家大人白了自己一眼：“那为什么要先放出奇怪的声音呢？”
林肇：“斯，大人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将他们引过来的？不是，不是这到底图啥呢？杀了他们有什么好处？”
见裴焱走了，他亦步亦趋的跟上，一边嘴叭叭叭的不停：“这人到底什么目的，敢杀官府的人？或者是这几人中有那杀人犯的仇家？大人，我马上就去排查一下死的那几名衙役的亲属和兄弟什么的。”
可看着裴焱却在一块地砖面前停下了脚步，没听他说什么话，而是蹲下来，用手敲了敲下面的地砖。
声音‘冬冬’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