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夭愣住了，“啥？你要我杀了她？”
“这可是你女儿。”
女鬼眼里满是愤怒，“她不是！她是耻辱！”
“杀了她！”
女鬼似乎想起了一些事，眼神里愤杀意越来越多，怨气也越来越大。
看着女鬼怨气滔天，快要冲破界限成为厉鬼，苏悠悠果断出手，将她摁在了地上。
“成了厉鬼，害了人，你就再也回不去了，去了地府也不能投胎。”
女鬼眼角竟然溢出了血泪，“杀了她，你帮我杀了她！”
这个孩子是犯罪留下的产物，本不该留，是她发现的太迟，本想打掉孩子，却出了意外。
她死了，孩子却一点事都没有。
成了鬼后，随着她的怨气越来越大，肚子也越来越大，但过了十个月，孩子也不出来，她又拿孩子没办法，只好挺着肚子四处游荡。
没想到，被这只狐狸一摇晃，孩子居然出来了。
苏悠悠微微皱眉，“她没有作恶，我不能杀她。”
她又不是疯子，怎么可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见鬼杀鬼，会影响自身的功德的。
女鬼流下血泪，魂体都瘫软了，落在地上，无助的哭泣。
可那个孩子，爬向女鬼，笨拙的挨着她，想为她擦眼泪。
“滚开！”
女孩儿摔在地上，很疼，但她不在乎，一个劲儿的靠近女鬼。
再次被女鬼甩开后，苏悠悠抱起了她。
女孩儿浑身青紫，不算好看，但胜在胖嘟嘟的。
显然在母体里她被养的很好。
苏悠悠摸摸她委屈的小脸，“知道她为什么在你的肚子里这么久都不出来吗？”
“因为她知道你不喜欢她，所以不愿意出来。”
“她很爱你。”
“周佳佳，你生前不幸，但死后却有一个爱你的孩子。”
名叫周佳佳的女鬼抬头，脸上浮现不解，“她爱我？”
苏悠悠点头：“没有孩子不爱妈妈。”
“我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你想要的，她的到来是一种罪证，让你无时无刻不想起那天的悲惨时刻，但她是无辜的。”
“如果可以，她也不愿意来，不愿意成为你的阻碍。”
“周佳佳，不要纠结过去，向前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现在送你去地府，到了地府，一切重新开始，或许过段时间你还能见到你的仇人，哭着趴在你脚下求饶。”
苏悠悠拍了拍周佳佳的脑袋，安慰着。
“为什么要帮我，我可是蛊惑了宋母很多年，还吸食了她不少的精气。”
苏悠悠：“心情好。”
旁边的顾泽，贺庭川纷纷不解，就连凤夭也愣住了。
“大人，你帮她做什么？你不是该杀了她吗？”
不会这么多年没见，大人变圣母了吧，管它好鬼坏鬼都要救一救。
苏悠悠笑着：“我说了，是因为心情好。”
凤夭愣了会儿，点头：“好吧。”
“大人，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苏悠悠看向周佳佳，“能告诉我抓你的人是谁吗？”
周佳佳抬头：“我只知道他是个邪道，叫不悔，有没有其他名字我不知道。”
不悔，是对自己所作所为不后悔的意思吗？
苏悠悠笑了，“好，我知道了。”
抬手一挥，周佳佳就原地消失了。
而她的孩子还在苏悠悠怀里。
苏悠悠手指划过女孩儿的脸颊，“你妈妈啊，一点儿都不老实。”
“幸好我聪明。”
“太奶奶，这是什么意思？”顾泽疑惑，那个女鬼怎么就不老实了？
苏悠悠嘴角轻轻扬起一点儿弧度，“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小娃，带上后备箱的女鬼跟我走。”
她要去抓人。
帮人害人，那就不能留下。
一行人飞快离开宋家。
宋楠站在阳台上看着车消失在黑暗里。
回到房间，看着闭着眼睛的宋母，她再次拿出凤夭给她的红绳，戴在了宋母手上。
“妈，这一次，不要摘下来了。”
……
苏悠悠坐在后车座，怀里抱着鬼婴逗着，整个车厢里都是孩童的笑声。
凤夭坐在一旁很不能理解，但也隐约猜到了点儿。
沿着公路往前开，苏悠悠突然拿出一张黄符扔出，眨眼间，他们到了湖边。
顾泽：？？！这对吗？
从公路眨眼就来了湖边。
“太奶奶……”
苏悠悠抱着孩子下车，“你们可以一起，也可以在车里等着。”
这话一出，纷纷推开车门下车。
一会儿肯定有大场面，谁不看谁傻子。
湖边有栋砖瓦房，这种建筑在现在这个社会很少见。
苏悠悠抱着孩子去敲门，“你好，有人吗，你家孩子丢了。”
不一会儿，有人来开门。
是一位年迈的老婆婆，一双眼睛还算明亮，“我们这里没有孩子，小姑娘你走错了吧。”
苏悠悠：“不会啊，这里只有你们一户人家，我怎么会走错呢。”
“更何况，这是你儿子的孩子，她和你儿子长的不像吗？”
苏悠悠把孩子的脸露出来，眨眼间，老婆婆的神色就不大对劲。
“我没有儿子，你找错人了。”老婆婆固执的说着这句话，转身就想进屋。
“唉，我都过来了，你还装什么呢。”苏悠悠语气冷冷，“这不是你儿子犯下的错吗，怎么，不敢承认？”
“既然不敢承认，当初是怎么用五千块钱买下周佳佳的呢，又是怎么强迫周佳佳为你们家生孩子的呢。”
“好不容易怀孕了，你见她怀的是个女孩子，本来想打掉结果却意外害死了周佳佳。”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婆婆冷声，抬手就要关门。
苏悠悠也不跟她客气，直接甩出一张符，震得老婆婆连连后退。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儿什么聊斋。”
“说，你儿子在哪儿！”
“不说，我就把你这个老不死的挂在湖边泡水，看你儿子出不出来。”
老婆婆眼神一冷，拿过墙角的棍子朝苏悠悠就攻去。
见她手脚麻利，苏悠悠满意笑了，“不装傻了？”
“也是，再装下去，周佳佳的尸体都要被发现了。”
在她的后方不远处，顾泽抱着凤夭，贺庭川抓住凤夭的爪子，两人一狐蹲在那儿看热闹。
听见苏悠悠说周佳佳的尸体，两人齐刷刷看向凤夭。
“你知道在哪儿吗？”
凤夭：……我是狐狸，不是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