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心口闷痛，有些失控地抓住她的肩膀。
他手上的力气很大，将白茉的肩膀抓得生疼。
顾霆眼中泛起血丝，紧紧地盯着她，声音带着沙哑，“这么久了，你一直都当我在强奸你？！”
白茉挣扎不开，冷冷地看着他。
她没有说话，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别这样看我！”
顾霆受不了她这样的目光，情绪越发失控，一边摇晃着她的肩膀一边开口，“你竟然一直都当我是强奸你！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强奸犯吗？！”
“强奸犯会带你回家，会给你买名牌衣服，会给你娱乐圈资源，会照顾你奶奶吗？！”
“强奸犯会跟你求婚吗？！”
顾霆红了眼，死死地瞪着她，仿佛在控诉她不知好歹、忘恩负义。
白茉蓦地被触及到了禁区。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而挣脱了他的束缚，还扇了他一巴掌。
“啪！”
顾霆猝不及防被打得偏了头。
他愣了一下，脸上有一个红色的巴掌印，屈辱和火辣辣的疼在脸上扩散开了。
他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你敢打我？”
顾霆声音冷冽，眯着眼看向她，眼中有森然的光。
白茉丝毫不惧，眼中翻滚着恨意。
她微抬下巴，直视他的眼睛，声音夹着挑衅和怨恨。
“你也敢提我奶奶？”
顾霆顿了一下，想到了阳台，想到了手机铃声，想到了网上铺天盖地的，因他而起的谩骂，想到了她亲手将唯一的亲人推入火化炉的绝望。
他忽而失去了生气的底气，甚至都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顾霆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愧疚，三个字在舌尖打转，他张了张口，想对她说什么，却蓦地被狠狠推开了。
“你也敢提我奶奶？！”
白茉重复了一句，用力推了他一把。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显得尖锐，语气有些歇斯底里，“顾霆，你就是害死我奶奶的凶手，都是因为你，我奶奶才会看到网上那些东西被气到了，都是因为你，强迫我在阳台做，我才会连我奶奶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白茉失控地对着顾霆拳打脚踢。
顾霆忽而说不出话来，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她失控地打骂。
“我连奶奶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她有些累了，红了眼眶，眼泪夺眶而出，声音哽咽而沙哑。
“对不……”
顾霆声音沉闷，他伸手想拥住她。
却被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手抢先了。
席牧揽着白茉的肩，柔声安慰，“小茉莉别哭，奶奶看到又要心疼了，一切有我……”
白茉靠着他失控痛哭，肩膀耸动着，哭声嘶哑又脆弱。
“奶奶……”
席牧警告地看了顾霆一眼。
顾霆本就心情烦躁，更是因此涌起一股怒火。
他不甘示弱地上前，对着白茉放轻声音开口，语气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茉茉，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都好，别气坏了身体，你肚子里还有宝宝呢……”
这话似乎奏效了。
白茉忽而停止了哭泣，手放在腹部，神色有些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