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陶书雅的头垂得更低。
眼中满是紧张，手心都冒了汗。
若是被父亲知道真相，一定会勃然大怒的。
陶家主没注意她的神情，而是接着叮嘱道：“秦少帅对你印象好是好事，哪家男儿不喜欢温婉柔顺的，只是听闻秦少帅在江城，和一个戏子有牵扯，但你也不要担心……”
陶书雅愣了愣，戏子？
那是秦少帅喜欢的人么？
陶家主以为她伤心了，便接着道：“你勿要多虑，一个低贱的玩意儿而已，让你知道这件事，就是让你多花点心思，让秦少帅看到你的好，戏子的事，我会派人去江城解决掉的……”
“父亲，您要做什么？”
陶书雅有些害怕地看着陶家主。
“你不用管。”
陶家主严肃地开口。
陶书雅心中慌得厉害，忍不住开口。
“父亲，您不要……”
她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只是尤记得秦少帅谈及的时候。
冷肃的眉眼刹那的温柔。
那人要是出事了。
秦少帅会伤心的吧……
“勿要妇人之仁。”
陶家主蹙眉看着她，“你以后是要做秦家当家主母的人的，没有点魄力，怎么镇得住后院，要是都像你这么优柔寡断，岂不是丢我们陶家的脸，这些夫人没有教你吗？”
“不能，您不能这样……”
陶书雅连连摇头，脸色有些苍白，试图劝阻，“您不要做那种事，那是一条人命啊，秦少帅不喜欢我的，秦少帅不会娶我的，我们还是书香门第，您不能这样，这是不对的，您做这些没……”
“放肆！”
陶家主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嘭！”
一声巨响，陶书雅浑身一抖。
她一贯畏惧他，条件反射跪在了地上。
“为父是为你好！”
陶家主的声音带着怒火。
陶书雅脸色惨白地跪在地上，止不住颤抖，头也不敢抬，却不断摇头，柔弱的身影，在家长强权的阴影下，毫无反抗之力。
陶家主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毫无看女儿的温情，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眯了眯眼睛，眼中充满了审视，声音满是冰冷。
“书雅，你是不是有事瞒着为父？”
陶书雅脸色惨白，额头上满是冷汗。
她不知道接下来的时间，她是怎么度过的，冰冷的地板将冷气，一点点渗进她的身体里，却也不及她父亲眼神的冷漠。
她不知道她跪了多久。
只觉得全身都被寒凉充斥了。
她娘来了，数落她。
陶小妹过来了，抱着她哭，跪在地上求情，被人捂着嘴带走了。
最后，她被罚成婚之前不许出闺房一步。
每天抄十遍《女戒》。
陶家主冰冷的目光，让她知道，她的哀求和拒绝，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还是必须嫁。
陶家主还是会对江城那人动手。
她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人。
独断又心狠。
此时已经日薄西山。
她呆坐在冰冷晦暗的房间内。
陶小妹妹偷偷溜过来，将糖塞在她嘴里，声音带着哽咽，笨拙地安慰，“阿姐，不要难过，小妹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