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澜摸了摸秦歌的脑袋， “很清醒， 不错。”
秦歌小鸡啄米地点多， 方云澜看向了陆笙， “你听到了， 她说你不是什么好人。”
陆笙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他看了秦歌一眼， 又看了方云澜一眼， 耸肩， “算我多事。”
“是挺多事的。”方云澜上车， 关上了车门， 扬长而去。
陆笙看着远去的车辆， 似笑非笑， 帝都的风云人物， 他的乡下未婚妻， 这两个人， 可真有意思。
不知道是他的消息滞后还是陆家老头子没有说清楚， 这秦歌怎么看也不像乡下小姑娘。
常年混迹各种腐败区的陆笙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看人的眼光比较准， 他知道秦歌隐藏得很深， 不是等闲之辈， 不然老头子也不会让自己娶她了。
不过秦歌什么样，有什么背景， 他都不在意， 他不在意的是秦歌这个人， 跟她的身份无关。
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的场景， 秦歌大概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这婚事大概也成不了，正是他想看到的。
不过以这样的场景跟她见面， 的确是陆笙意料之外的事情。
陆笙从腐败城出去， 一辆车停下来， 车门打开， 车上的人下来， 给陆笙开了车门， “少爷， 你明天就要去接秦歌了， 别玩出什么不好的新闻来， 老爷子那里看着呢。”
“秦歌已经回了风都， 不用去接了。”陆笙顿了顿：“刚从这里离开。”
管家惊愕， “你们碰面了？”
“算是。”
“这么快？”管家惊讶， “秦歌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怎么就提前回来了？”
陆笙耸肩， 他跟秦歌又不熟，原则上， 他们是没有交集的陌生人，秦歌的任何决定， 他都没有必要知道。
管家看着陆笙， 神色严肃了几分， 想要说什么， 又觉得不合适， 几次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半响后， 管家才问：“她认出你了没有？”
秦歌在这种地方遇到少爷， 一定把少爷当做不正经的男人了， 对少爷的印象一定极差。
希望秦歌没有认出少爷来， 少爷还可以补救一下！
“不知道。”陆笙不知道秦歌有没有认出他是她的未婚夫来， 看秦歌的反应不像是认出来的样子。
“秦小姐看到你的正脸了吗？”管家急得脑门冒汗。
陆笙点头， 还对话了。
“哐当！”管家脚下用力， 踩了刹车。
陆笙的身子前倾， 他冷冷地看向管家， “不想干了就明说， 我明天让人给你结账走人。”
“那她对你的印象怎么样？她有跟你打招呼吗？”管家害怕得瑟瑟发抖， 要是老爷子知道陆笙跟秦歌在腐败城见面了， 恐怕得气得打断陆笙的腿。
“说话了。”陆笙也不隐瞒， 有一说一。
“你们都说了什么， 重要的是秦小姐说了什么？”
管家心惊肉跳， 惊恐地看着陆笙， 竟然见面了， 竟然在那种地方见面了！
“她说……” 陆笙顿住。
“你倒是说啊！”管家急死了。
“我不是好人。”陆笙确实不是好人， 这一点秦歌对他的认知倒是很到位。
不是好人！
管家：“……”少爷， 你保重， 我救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