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第二排的言希紧张地看着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的方云澜，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她不动声色地往里挪了一点，挨近了自己的搭档。
搭档看了她一眼，一副看透所有的表情。
快了，快了，就快要到自己的身边了。
方云澜已经到了言希的旁边，言希的心跳都停滞了，都不太敢呼吸。
言希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方经理……”
方云澜朝着言希点了一下头，言希压抑着的心跳砰砰地开始跳起来。
站在身边的男人直接掠过了言希，走到了最后一排，礼貌性地询问了一句：“这里可以坐吗？”
“可以。”秦歌推了一下紧紧盯着方云澜的富察呦呦。
富察呦呦心不甘情不愿地往最里面挪，挪到了犄角旮旯，给方云澜腾了一个位置出来。
被直接掠过的言希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收尴尬地不知道往哪里放。
自己的搭档情商也比较高，故意看向了窗外，就当没有看到这么尴尬的一幕。
看到自己的搭档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窘态，言希这才好受了一点。
耳朵不自觉地竖起来，想要知道方云澜跟秦歌会交流些什么。
“谢谢。”方云澜坐下来，他虽然瘦，但是他到底是一个男人的身量，坐下来还是挺占地的。
坐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就碰到了秦歌的腿，压到了秦歌衣服。
秦歌伸出两个指头，将方云澜压到的衣服夹住，拽住出来，拽了半天抵不住他身体的力量。
秦歌看着方云澜。
方云澜感受到身侧女孩儿的视线，没有回过头去看她。
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漠，只是眼神却越来越柔。
小朋友这是忍不住要跟自己说话了吧，他来的时候就想，看秦歌会不会装作不认识自己。
小样儿，装不下去了吧。
他在小朋友的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
许久，方云澜终于侧目，淡淡地问秦歌：“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你屁股压到了我的衣服。”秦歌指了指他压着自己外套的屁股。
“……”方云澜沉默了几秒钟，淡然地回了一声，“哦，不好意思，有点挤。”
秦歌也觉得有点挤，就四处看了一下，发现了一个空位置，她指着前排旁边的空位置，“那里还能坐一个人。”
“也不是很挤，很快就到了。”方云澜往前挪了一些，屁股只坐了一小半，这样空间就大了很多，“换来换去，麻烦。”
秦歌老老实实地想了一下，“那我过去坐。”
她不怕麻烦。
秦歌的身子往前倾了一下，就要起来，方云澜拉住了秦歌的衣服，“可以坐，别来来回回晃，我头晕。”
秦歌：“？”
就这样，方云澜将茫然的秦歌给拽回来了，让她就坐在自己的旁边。
方云澜打了一个呵欠，慵懒地眯了眯眼睛，看起来困到了极点。
他说：“我有些困。”
“哦。”秦歌应了一声。
方云澜没有说话，秦歌觉得这不像方云澜的风格，回头就看到方云澜已经闭上了眼睛，头一点一点地，正在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