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方云澜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秦歌也不是一个喜欢没话找话的人，难得方云澜安静，她觉得清静了不少。
车速加快，秦歌淡定如初。
“嘎——”
车突然停下来。
方云澜的脸色阴沉，“秦歌，你以为季明湛是什么好人吗？”
“他挺好。”老实讲，季明湛目前来说还是挺好的，也没有什么目的，但是未来也不好说。
不过此刻秦歌对季明湛的印象还是非常好的。
“你闭嘴！”方云澜的情绪有些暴躁，被压制的暴戾一点点裂开来。
“砰！”他的手狠狠砸在方向盘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秦歌：“……”
“想要跟你联姻的六个家族中，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没有任何目的？没有一个人会无条件对一个没有见过多久的人好。”方云澜冷着一张脸，“比如我！”
“我知道，你惦记我父亲的手札。”但是方云澜也帮了自己不少，这点恩情自己还是记得的。
提到手札方云澜的脸色一沉再沉，“你怎么就知道那些人不是冲着你父亲的手札来的？天真！”
秦歌：“……”
方云澜不喜欢秦歌沉默，吼了一声：“说话！”
秦歌：“……”不是你让我闭嘴的吗？
“你能不能长点心！不要什么人都信任！”方云澜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气无力。
“我知道。”秦歌开口说话。
方云澜突然沉默，空气静谧得诡异。
秦歌很容易信任一个人，也很容易不信任一个人，非常矛盾的综合体。
对她好的人她无条件信任，但是一旦打破这种信任，她便会很难再信任。
方云澜压抑住了心底的黑色怨气，冷静下来，“你明天要跟季明湛去做什么？”
“我喜欢……”
“你喜欢什么你喜欢？”方云澜捏住了她的嘴，“你懂什么是喜欢吗？”
秦歌“啪”一巴掌打掉了方云澜的手，“我喜欢赵臻妈妈那样温柔的人，季明湛说他妈妈也温柔，想见见。”
温柔？
方云澜突然自醒，看向了遮光板上的镜子，琢磨着什么样的表情才是最温柔的表情。
“小朋友，我也很温柔。”方云澜的脸上带了几分温柔的笑，“不信，你试试。”
“……”秦歌觉得方云澜的表情相当鬼畜，“你还是正常一点吧，你现在的表情……”
她欲言又止。
“嗯？”方云澜冷笑，
“有点失控。”换句话说就是表情有点鬼畜。
“……”方云澜脸上的笑容都僵了，不过携着怒气而来，不过一会儿，那点儿怒气就没了。
算了，反正小朋友就这坏毛病，都是他惯出来的，能怎么办，继续惯着！
“你是不是忘记了他也是你的未婚夫备选，万一他看上你了，还带你见家长，你就没有怀疑他不安好心？”既然生不了气，那只能季明湛那里入手了。
秦歌磨了磨下巴，琢磨了一下，“他也不错，我们交配，生出来的孩子基因应该会很好。”
“哐！”
交配！
生孩子！
方云澜的理智在这一刻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