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书画交流会上，郑晓洁跟着朱崇亮就像是一只穿梭在现场的花蝴蝶。
郑晓洁扫过在场的女人，在心里给每一个女人的样貌和穿着打分。
在她看来，那些女人都不如她漂亮。
朱崇亮在会上，高谈阔论，不少人都围在他身边听他的心得。
这让朱崇亮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还好这个交流会上没有像吴老这样的高手，不然他还真不敢这样夸夸其谈。
但是，没一会儿，朱崇亮听到了纷乱的声音。
“是谢初阳老师和房碧兰老师来了！”
“是吗？谢初阳老师好久都没有参加交流会了，他这几年不是都只参加私人聚会吗？”
“快过去看看。”
郑晓洁本来跟在朱崇亮的身边，享受到了众星拱月一般的待遇，可是现在那些人都去看房碧兰和谢初阳去了，这让她心生不满。
她这边要是人不够多，之后拍出来的照片也不够震撼啊！
如果不能在这个交流会上强调朱崇亮在画界有多高的地位，怎么体现她能拜师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师傅，谢初阳老师的眼睛不是看不见了吗？他来这里又能指点大家什么呢？”郑晓洁阴阳怪气地说。
紧接着有人顿住了脚步，也跟着附和。
“是啊，谢初阳老师的眼睛看不到了，恐怕还是听朱老师的教诲比较有用。”
“谢老师……天妒英才啊……”
朱崇亮假意批评郑晓洁：“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谢初阳的眼睛又没有真瞎，只是看画的时候得把脸贴到画前看画而已。”
“可是他眼睛都看不到了，还要参加交流会，指点后辈，这不是在误人子弟吗？”郑晓洁撅着嘴。
房碧兰扶着戴了墨镜的谢初阳走来，她的眸光凉凉地看向朱崇亮。
朱崇亮不是第一次在他们面前阴阳怪气地说话了。
“我的徒儿就是心直口快了一点而已，说的都是大实话，你们可别怪罪她。”朱崇亮挑衅地看着房碧兰，他入画界多年，谢初阳横空出世，屡屡压他风头，这叫他如何不恨？
现在谢初阳几乎成了瞎子，他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你的徒弟说的都是实话？”房碧兰咬着牙问。
朱崇亮笑呵呵道：“难道不是实话吗？难道最近你们找到了名医了？要是谢初阳的眼睛好了，真是可喜可贺，恭喜了！”
“可惜了，这世上哪里有能包治百病的名医？就连姜老都对谢老师的病情束手无策，更不要说别人了。听说谢老师眼睛受伤多年，这些年来一直都只能戴着墨镜，就连好好画一幅画都是奢望，真让人难受。是我认识谢老师的时间太晚了，都无法亲眼看到谢老师作画的场面，太遗憾了。”郑晓洁跟着朱崇亮一唱一和。
朱崇亮拍了拍郑晓洁的肩膀说：“徒弟，你这也太强人所难了，谢初阳现在哪里能当场作画？他的眼睛受损之后，画出来的画根本不能看，哎呀……我的意思当然不是谢初阳的画技不好，主要是他眼睛没治好，这辈子都无法再画出可媲美当初水准的画了。”
谢初阳笑了笑，说出一句让全场都惊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