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皇上就当没有听见奴才说的这句话....”
安怀吓的急忙跪了下去。
青萧看他一眼。
这个问题，也不是没有想过。
但是每次想起，便被他自己的意志给压下去了。
若安怀说的是真的，那他，该多么的对不起无双，对不起她的孩子。
让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流落在外，在多少个危险与旁人冷眼讥讽下苟且偷生。
他闭上眼，捏了捏眉心：“安怀。”
“皇上，奴才在...”
“你跟在朕身边，也有二十多年了吧。”
“是，奴才自打皇上六岁起便跟在皇上身边了，如今已有二十年了。”
“既然跟在朕身边这么久，那朕什么为人，想来你也是最清楚不过。”
一句话。
让安怀沉默了下去。
是啊。
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没有人能比他更加清楚的了解到，皇上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为人了。
因为皇上的这一路，全是他看着走来的。
杀人也好，冷血也好，残暴也好。
这是现在的他。
然而，生在帝王家，为谋皇位，其手上沾染不知多少条人命的鲜血。
好人的有，坏人的有，无辜的也有。
从白姑娘死后，皇上更加的变本加厉。
他青萧无论是谁提及，都闻风丧胆的大暴君。
文武百官，京城百姓，皆是对他又恨又怕……
冷血，残暴，没有心……
皇上的意思，他已经能明白了。
倘若昭阳公主真的是假冒白姑娘女儿的身份，皇上杀起她来，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更不会顾及这四年来的养育相处的情分。
同时——
若是昭阳公主真的为白姑娘所出。
而白苗苗才是假的，只是一个和白姑娘长得稍微像一些的陌生人。
皇上，也绝不会——放过她！
“查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暂时还毫无进展，当年为白姑娘接生的一干人等，奴才发现，都是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仅有的活着的，与白姑娘有关的，还在康安殿。”
“不过当年的事虽毫无进展，有关白苗苗的，奴才还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说。”
“小公主那夜在如意殿同皇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没有半句谎言，而且奴才也顺着小公主说的，命人找到了同她一起生活的那群乞丐。”
“乞丐？”青萧眯眼。
“只是.....”
“只是什么？”
安怀低下头：“只是那些乞丐都被人割了舌头...说不了话。”
什么是乞丐，不过是家境贫寒，无依无靠目不识丁。
割了舌头就是一废人，更是什么也做不了。活着也对人构不成什么威胁。
就是因为这刻意的一幕，才更加让安怀怀疑。
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狸猫换公主之计，若说从一开始他只是猜忌和怀疑，那么现在，他已经相信了五成了。
就是不知道皇上是什么个意思....
“而且，那些乞丐似乎很怕朝廷的人，一看到他们就跑。”
“无论他们问什么，那群乞丐都是摇头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