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竟有这样的父亲!”崔令窈听的愤慨不已。
“我这个叔叔不缺女儿,”
谢晋白道:“绝对的利益下,没有父子、君臣之说,遑论是众多女儿中的一个。”
崔令窈拧眉:“什么意思?”
平王乃天子胞弟,富贵已及,这样的身份,还能有什么利益驱使他连女儿都能牺牲?
谢晋白哼笑:“就是你想的那样,谁知道皇后都许诺了什么好处与他。”
皇后无子,又恨他至深。
许以帝位让平王为她卖力,对她不是难事。
不然,没办法解释平王如此下本钱的原因。
崔令窈只觉胆寒。
两家姻亲,作为小姑子,她自然也是去过平王府的。
她曾亲眼见过平王对女儿的和煦关爱。
皇家亲情,薄弱至此。
“别为这些闲事费心,”谢晋白握着她的手,置于唇边亲了亲,哄道:“睡吧。”
崔令窈:“……”
她拧着眉,犹豫了会儿,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攀上他的肩,轻声问:“这些天很忙?”
嗓音又绵又软。
谢晋白喉结滚动了下,闷闷应了声,“忙。”
崔令窈一噎,有些不信:“真的?就忙到连见我一面都如此为难?我怎么觉得你在躲着我。”
“怎么会,我是真的很忙,”
谢晋白耐心解释:“你知道的,皇后很难处理,还有平王。”
他再有手段。
也得光明正大把这些人处置了。
崔令窈勉强信了,但心里还是不爽。
手顺着他衣襟往里探。
谢晋白没拦。
任她肆意轻薄自己。
这样的事,三年前崔令窈攻略他时,做过不少。
现在,驾轻就熟。
胸口的贯穿伤,已经结了疤。
崔令窈轻轻摸了摸,心中实在生怜,便低头将唇印了上去,认真道:“以后不许这么伤害自己。”
扬手一剑,给自己捅个对穿的事,也就这人能做得出来!
他还知道把握分寸,没有直接捅伤心脉,重伤,不至死。
这么折磨自己,只为了看她一眼。
崔令窈没办法不动容。
她吸了吸鼻子,又支着身体,去亲他的脖颈,喉结,下颌…
最后,唇落到他的唇上。
谢晋白呼吸一滞,再也按捺不住,扣住她的后颈,狠狠亲了她一口,“勾我?”
素了三年,才开荤不到一个月,又生生忍了七天。
七天。
哪里禁得住她这么勾引。
崔令窈抿唇看着他,无辜道:“没勾,就是想亲你两口。”
“……”谢晋白眸色暗的吓人,一眼不眨看着她。
这眼神侵占欲太强,换做从前的崔令窈会觉得不适。
而现在,她自己竟然很欢喜。
她喜欢他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崔令窈心尖猛颤了下。
她低头,亲他的唇,软声问他:“你呢?想不想?”
根据陈敏柔所说,服用百病丹固本培元,就是会……更欲求不足一点。
七天。
他想不想?
她怎么敢问这个问题的。
谢晋白眸底涌现欲色,喉结迟疑的吞咽了下,“确定?”
崔令窈点头。
谢晋白深吸口气,嗓音发哑,“你的伤…”
“可以的,”崔令窈眨巴了下眼睛,道:“我在上面就好了,这样你就不会碰到我的肩膀。”
谢晋白只觉要疯。
“这是你说的!”
他捧着她的腰,将人掉了个身,抵在床上。
炙热的吻紧跟着就落了下来。
在唇间流连了会儿,又顺着肩颈往下。
他很小心避开了她受伤的左肩,很快,到了胸口。
没一会儿,继续往下。
崔令窈手撑着床榻支起身子,低垂着眼,借着昏黄的烛光,看着。
从前,他这么做时,她羞赧的厉害,一眼都不敢看。
现在,她同样羞赧,但她看的很认真。
最后愣是把谢晋白瞧的有些不自在。
他抿唇,问:“好看吗?”
嗓音嘶哑,唇角有着粼粼水光。
崔令窈看的口干舌燥,点头:“好看。”
她坦然说出了实话。
谢晋白再也忍不住,伸手扣住她的腰,把人摁在身上。
她肩膀受了伤。
他心疼的很,就没打算要行事。
但既然她主动至此,他又岂能不配合。
受够了她冷淡的谢晋白,几时得到过这样的待遇,激动的身体都在发颤。
但这场完全由崔令窈发起的欢好,仅仅维持了片刻,就慢慢停了下来。
她感觉肚子疼的难受。
可这人激动成这样,她也不忍心半途而废,硬是咬牙坚持了会儿。
最后实在疼的厉害。
崔令窈打了退堂鼓,要从他身上下来。
谢晋白一把扣住她的腰,额间青筋直跳。
“玩我呢?”
没她这么玩人的!
他力道没轻没重,崔令窈倒吸了口凉气,“我疼。”
她唇都白了。
不像恶意戏弄人。
谢晋白欲念顿消,急忙松开手,“碰着你肩了?”
“不是,”崔令窈摸着小腹,缓了缓,道:“我肚子疼。”
“……”谢晋白一默。
怀疑她是故意的。
上回,她自己没轻没重,觉得疼情有可原。
可这次,分明……
他幽幽叹气:“想折腾我,下回记得换个法子,不然,把我折腾废了,你也是有损失的。”
崔令窈愣住。
很快,反应过来,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想什么呢,我没那么恶劣,故意用这种事逗你。”
她握着他的手掌,给自己捂肚子,猜测道:“应该是癸水要来了,所以这里坠着疼。”
说起来,自打她醒过来,已经一月有余。
癸水还一次都没来过。
两人夜夜躺一张床上,谢晋白自然也是知道这个。
他一下就信了。
还下意识算了算日子,眉头微蹙:“推迟了好些日子,明日让陈太医来看看。”
陈太医妇科圣手的名声也算打了出去。
崔令窈摇头:“不是什么大事,从前也有推迟的,陈太医忙着为我阿嫂保胎,何必麻烦他专门跑一趟。”
她并不当回事,毕竟自打成婚后,系统给她避孕开始,她例假就没有准时过。
有时候一两个月才来一次也是常有的事。
见她提及保胎多日的谢安宁,谢晋白当即住嘴。
就怕多说两句,她下一句话就要让他拿出百病丹,去保下那个还未成型,随时能化作一团血水的‘侄子’。
? ?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