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问了。”向涤无奈的说道。
柳南傻眼了，这得找到什么时候？
两人大步朝集市上走去。
向涤眼睛扫视着转了一圈儿，先走到最门口的一个小商贩身边，行了一礼又开口问道：
“请问这位老板，您知道沈先生在哪儿吗？”
这小商贩本来见是个学子，还如此有礼貌，立刻笑着走了过来，谁知听到这个问题一愣，蒙着脸站在了原地。
沈先生……是洛阳学院那个沈先生吗？
“她……”小商贩犹豫了半天，挠了挠头说道，“她不是在洛阳吗？”
向涤听到这话眉头一皱，紧紧咬住了唇。
原来大家都不知道沈先生已经回了长安。
他失神了片刻，连忙俯下身与那人道谢，接着便又拉着柳南在街边询问了其他的小贩。
但结果竟然都是一样的。
大家虽然知道沈先生乃是洛阳学院的奇才，可却都不知沈先生早就回到了长安，更别说知道。她人在哪里。
向涤跟柳楠站在巷子口，大眼瞪着小眼。
长安的众人都不知道沈先生的存在，那沈先生到底在哪儿？
向涤看着早就带了疲惫之意的柳南，无奈地叹了口气刚准备跟他一同回去，目光忽然留意到街角的一家店铺，顿时来了精神。
那是……杯莫停！
他心中一喜，立刻拉着柳南朝那个方向走去。
早在洛阳，沈先生就最喜欢去杯莫停酒楼，如今到了长安，自然也不会只眼睛瞧着却不前来。
向涤心中一阵激动，甚至已经做好了，立马就要见到沈先生的打算，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欸，我问你……”
他赶紧叫住一旁的店小二，笑着问道：
“你可知沈先生在哪儿，今日来酒楼了吗？”
店小二听到这话，眼睛一瞪，眨巴了两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沈先生？”
两人立刻重重地点了点头，却让他更加疑惑。
“沈先生是谁呀？”
向涤身子一震，刚才还堆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此刻却整个人傻站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柳楠看他询问了这么久都没有结果，赶紧站出来眼珠子一转，换了个方式问道：
“那这样你回想一下酒楼里有没有一个常客，模样大概是……十六七岁的姑娘，身材很纤细，头发很长，长相精致绝美，但是有可能会戴面纱！”
店小二眯着眼想了一会儿，这才努了努嘴说道：
“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但是……”
向涤眼睛一亮，赶紧走过去：“但是什么？”
“但是那人是长公主啊，我们都知道的！”
柳南身子一晃，无奈的看了向涤一眼。
而向涤脑子里全是轰鸣声。
那人是长公主啊？
以沈先生的容貌、才华学识怎么可能籍籍无名？
他忍不住将自己一路上探听到的关于长公主的消息和脑海中沈先生的行为一一对照了起来。
沈姓是国姓，沈先生也姓沈？
沈先生来到洛阳之时，曾有传言，她当众强抢民男，这和长公主在长安之前所为似乎一模一样？
沈先生新建学院，沈先生献上《三字经》……
越是对照，越是心惊。
两人的形象在向涤脑中一点一点重合。
向涤张大了嘴，震撼到失言，手指都在不停的抖，若非平时教育让他克制稳重，他早就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