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商倒是很快适应了接下来的事情,难道是沈徽之看着她这么决绝的离开,当即就有些坐不住了。直接拽着她的手腕,用实际行动拒绝她的离开。
楚清商回眸看他,“不是你说的吗?做戏自然要做全套。”
“可是……”这好不容易哄好的阿愿,就这样走了,哪能不让沈徽之因此感到心痛。
楚清商果断拒绝那挽留,瞧着窗外漆黑的夜色,“都已经这个时辰了,阿满怎么还未回来?”
话音落,楚清商猛然想起来沈徽之的出现,“所以说今天即便我没有出现在漱玉院,也会千方百计的想尽办法对不对?”
“阿愿……”沈徽之这副表情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楚清商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终究是愿意为自己花心思。又是我天地的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只是沈徽之现在这个样子。
楚清商反问,“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再继续坚持了,这样做戏也更为让外界信服不是吗?”
这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这个?
沈徽之倒也是想,可是凭她这么误会他?沈徽之虽然是见不着他,但也能想象她为此伤心难过的样子。只要一想到这,他便不忍心。
更何况这是他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阿愿,万一他离开前往安州的这段时间,被心怀不轨之人趁虚而入怎么办?虽然知晓阿愿不可能这样做,但是难保心怀不轨之人……
沈徽之当然是要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
沈徽之解释:“阿愿,我不喜欢那样,也不想你生气气坏了身子。所以……”
楚清商又想起来他背着她去找楚惊寒的事情,“害怕我因为生气而气坏了身子?那你去楚惊寒找的时候怎么不好好想一想?”
沈徽之站起身子,趁机从后面抱住她。“阿愿,我知道错了,我和你道歉好不好?又或者只要你能开心,让我怎么都行。”
楚清商此时还清楚的记得,她答应过阿满什么。切不能因此着了他的道。“那也是,等此事过了之后再说。”
慢慢掰开他的手,从他的怀抱中脱离。
楚清商:“现如今时辰也不早了,你且早点回去休息吧。”
就这样,楚清商还是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人哄走,所以因此兑现她对阿满的承诺。
翌日天亮之后,两人心照不宣的,按照昨日商定的方式行事。楚清商依旧忙于朝堂之事闲来无事,便正如她所言在府中陪着陪着阿满。
一连几日,整个公主府的人都察觉到了公主与驸马之间闹得并不愉快,自然而然这个消息也会顺着它原有的渠道传到想听到的人耳朵里。
楚惊寒不由得相信了他几分,同时也开始调查他那日沈徽之在茶楼所言。
转眼间,时间就来到了沈徽之出发前往安州的前夕。此次跟随沈徽之一同前往安州的官员,姓杨,据说是新提拔上来的官员。线人告诉楚清商,他背地里苏尚书交情匪浅,倒也算是个能靠得住的。
临出发前的深夜,思念如迅速生长的藤蔓将她缠绕,楚清商终究还是选择来到了沈徽之的居所。
令她意外的是,都已经这么晚了,沈徽之竟然还没睡。在把门打开的那一瞬,他也看向了她。
楚清商快步的来到了他身边,在他站起身的那一刻,便扑到了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存在,似要把这些天在外人面前逢场作戏的思念都因此补回来。
沈徽之又何尝不是呢?
从两人真正的敞开心扉,沈徽之早已经习惯了待在她身边。
直到手臂传来些许酥麻,楚清商才就此松开了手。目光落在在桌案堆叠的各式各样书籍上,“此次前往安州赈灾,相关的事情可都准备好了?可曾有什么遗忘的?”
她虽然没有说,但是沈徽之清楚知道,在这几日中她也未曾闲着,一直帮他调查安州所属地区的官员,受灾,粮仓情况。
她在自己的范围内,将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只想着能尽可能的避免,一些上辈子发生在楚自恒身上的事情重演。
沈徽之:“都已经安排妥当了,飞白也检查过了,放心不会出现在什么大问题。”
楚清商再三叮嘱:“那也要注意。”
虽说上辈子楚自恒险境环生,他自身的蠢笨在这其中占有很大的原因,但还是要多加注意。
楚清商告诉他:“我让七刃在你随行的侍从内安排了几名暗卫,你不会武功,这样一来是保护你的安全,二来也是方便你行事。”
沈徽之:“嗯。还是我家阿愿想得周到。”
楚清商:“安州之地到底是天高皇帝远,我的人未必能插手到那里,你此番行事朝野上下都在盯着,难保不会出现别有用心之人,所以你行事一定要多加小心。”
看着阿愿为了自己的事情忙前忙后,沈徽之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同时,心里也不由得萌生暖意。“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快处理好安州之事,回京见你。”
“嗯。”楚清商叮嘱完,倒是不免的一阵失落。自从两人重生以来,两人还没有这样分别过。
沈徽之看出她的失落,将她一把抱起来顺手就放在了书案上,自己则是蹲下身子保持着在她面前的下位。他看着她,她也在看着他,烛光朦胧,房间内燃烧着的碳火还在噼里啪啦烧个不停,暖意混着爱意将他们笼罩。
就在楚清商低头的那一刻,沈徽之也抬起了头,她的唇瓣吻着他的唇瓣,感受着他的体温,指尖抚摸上他的脸颊,带着滚烫。
情到深处,楚清商涨红了脸,指尖也在此刻不老实的去撕扯他的衣衫。沈徽之在察觉到她的动作的时候,倒是猛的收回了怀抱着她的手,也同时结束了这个吻。
楚清商最开始未曾明白他的意思,直到看着他微微向后退的动作,她突然就明白了。离开桌案后,对着他步步紧逼。沈徽之一个未曾注意身子撞向身后的书架,高处堆叠的书卷滑落。
沈徽之将她护在了怀里。啪嗒一声,是书卷落在脚边的声音。沈徽之惊慌失措的检查着她,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而楚清商此刻却一心都是,“夫君,你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