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人刚刚进管理局，不知道总局的人为什么对一个陌生人这么毕恭毕敬，等会议结束后，好奇的拉住自己的上级问：“周哥，这人什么来头？怎么连局长都那么听他的话？”
称呼也很奇怪。
明明是最普通的“沈先生”三个字，新人愣是从“先生”两个字中听出一分恭敬和畏惧。
周哥是总局的老人，对这些较为隐秘的事知晓一些，睨了他一眼，慢悠悠开口。
“我这么说吧，你知道咱们管理局有多久的历史吗？”
新人楞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认真回答：“有上一千年吧。千年之前妖物盛行，祸乱人世，先人为了除去这些屠戮生命的妖怪，和部分半妖以及修道世家联合除妖，又创立了组织管理妖怪，发展到现在就成了妖怪管理局。”
这段历史但凡是除妖师，基本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再详细的我就不知道了，早期管理局的历史都被封在藏书室里，我还没正式入职，没有去那看书的权限。”
周哥不意外的扯扯唇角，拍拍他的肩，意味深长问：“那你就没有想过，是什么人能将半妖和修道世家这两拨近乎水火不容的人联合到一起吗？”
新人愣在原地。
“这我当然想过，但再想这不也是千年前的事情了吗？这都过去了一千年，人早就死了吧……”
新人忽然停住，脑海中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周、周哥？”
周哥挑眉，伸手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就是你想的那样。”
“怎么可能？！”
新人忍不住高声喊了一句。
察觉到周围同事投过来的讶异视线，新人连忙微窘道歉，压低了声音。
“可是周哥，正常妖怪的寿命是两百到三百年，半妖的寿命是一百到一百五十年，这可是一千年啊……怎么可能有人活这么久？”
“谁知道？”
周哥哼笑一声，低头抽一口烟。
“总之局长给我暗示是这个，有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我就不知道了。行了，好奇心也给你解决了，该干活了。去，带人收拾分局那边的残局去。”
新人：“……”
得。
他悲催的扭头，准备扛起新人该干的体力活。
去分局的路上，他想起刚刚会议室里看到的沈时温，还是忍不住轻啧一声。
这么年轻。
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活了一千多岁的老妖怪！
*
姜茶把荣健等人解决后，非常淡定的慢悠悠往公寓走，就当夜间遛弯消食。
路上摸出手机，顺便给舒长风打了个电话。
舒长风探查完分局情况后，就离开了帝都，现在已经到了芜市，看到姜茶的电话，内心一紧，害怕姜茶那边出什么差错，连忙接起电话，语气急促：“怎么了？是帝都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大事，你把保护我朋友的那些人撤回去吧，不用继续保护了？”
舒长风呆了一瞬。
以为小姑娘是回过味来不好意思麻烦他，挠挠头笑道：“没事，反正他们在帝都也闲着没事干，就让他们保护去呗，正好就当锻炼他们了。”
“不是，我是说，没有必要保护了。”
女孩白嫩的小手抓着手机，语气是慢吞吞的淡定。
舒长风：“？”
姜茶一字一句，淡定解释：“我把荣健和他的部下都弄死了。他们不可能来找我的麻烦了。”
舒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