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头找。”
闻希扫完任务卡，抬头看向老A，“尖叫菇和蠕虫好办，手指得去刚才路过的‘肉铺’。”
老A肿胀的紫脸皱成一团：“我去搞蠕虫。”
“我和林澜负责尖叫菇。”苏茜拽着林澜的胳膊就往右侧摊位挤。
赵毅犹豫两秒，小跑着跟上老A。
闻希把任务卡塞进冲锋衣口袋，看向没吭声的夜莺。
没说话，但知道对方是要跟着她。
闻希拐回原本挂卖肉类的摊子，摊子前还挂着挂着“新鲜\/特供”的木牌。
柜台后蹲着只穿围裙的蟾蜍，腮帮鼓动时喷出腥臭的黏液：“要什么？”
“手指。”闻希道，“十根，新鲜的。”
蟾蜍凸出的眼球转了转，突然咧嘴：“刚卖完。”
闻希猛地抽刀，“咔”地抵上蟾蜍喉咙：“再说一遍？”
“真、真没了！”蟾蜍的蹼爪哆嗦着指向巷口，“刚才有个戴厨师帽的全包了！”
闻希收刀转身就走。
夜莺立刻跟上，一齐进入小巷。
人很少，几乎能瞬间捕捉到目标。
那有个高挑的长条怪物，白灰的脖颈耸拉得很低，手里拎着个滴血的麻袋。
闻希毫不犹豫，鞋带绿光一闪，瞬移到对方面前横刀出鞘：
“东西留下。”
这是要硬抢！
闻希的刀尖抵在对方咽喉，能感觉到麻袋里滴落的血正渗进鞋面。
“东西留下。”她又重复一遍，语气平静得像在菜市场讨价还价。
对方灰白平滑的脸上突然裂开道缝，露出两排锯齿状的牙：“凭什——”
刀锋往前送了半寸，黑血顺着刃口往下淌。
“三。”闻希开始倒数。
夜莺突然从后方按住她手腕：“等等。”
闻希没回头，但刀锋稳得像焊死了。
“他也是人类。”夜莺压低声音，肿胀的紫手点了点对方脖颈——那里有块伪装液没覆盖到的皮肤，正泛着正常的肉色。
灰白脸猛地一颤。
闻希冷笑，刀尖猛地侧插进对方面颊。
只听刺啦一声，灰白皮被撕开，一张惨白的年轻面孔暴露在路灯下，额角青筋暴起，嘴唇咬得发紫。
果然是人类。
“玩家啊。”
闻希的刀没撤，反而往对方的麻袋上划了道口子——
十几根断指“哗啦”掉出来，还在神经性地抽搐。
“那更要抢了，毕竟是竞争对手。”
被抢的玩家瞳孔骤缩，喉结滚动两下突然暴起！他猛地后仰避开刀锋，麻袋往闻希脸上甩去——
“没了这个我们都得死！”
袋里残存的血水泼洒而出，闻希侧脸避开，鞋带绿光闪烁间已绕到对方背后。横刀抵上后心时听见夜莺的暴喝：“住手！”
刀尖停住。
“只剩十分钟了！”年轻玩家趁机翻滚到墙角，手指死死攥着麻袋口，“你们抢了我的食材，我拿什么参赛？！”
夜莺肿胀的紫手按住闻希手腕：“他也是被逼的。”
“让开。”她声音很淡。
夜莺没动，霰弹枪管抵上闻希后腰：“朋友，我说了，硬抢不是办法。大家都是人类，互帮互助才是正道。”
“……”
两人僵持的三秒里，年轻玩家突然扑向巷口！
闻希鞋带绿光一闪，刀背“砰”地砸在他膝窝。
玩家跪倒时麻袋脱手，闻希脚尖一勾接住。
“走。”她转身时刀锋在玩家脖颈蹭出血线，“别浪费我时间。”
闻希余光扫到夜莺：“我没杀他，就是在给你面子了。但也请你斟酌明白，你们这群人的面子，在我这究竟值多少钱。”
夜莺欲言又止，最后看了眼蜷缩的玩家，跟上闻希的脚步。
身后传来压抑的抽气声。
闻希数着麻袋里的手指，突然听见极轻的嘟囔：“……有娘生没娘养的小畜生。”
鞋带绿光炸裂。
夜莺只觉眼前一花，闻希已经掐着玩家脖子把人掼在墙上。
粗暴地撕毁对方半边伪装，露出惊恐的眼睛，青紫交加的真容。
“再说一遍？”闻希的声音像冰碴。
玩家喉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突然被甩到三米外的垃圾桶上。
没等他滑落，横刀已贯穿锁骨把他钉在铁皮上。
“闻希！”夜莺的枪管刚抬起就僵住了。
刀光闪过。
玩家伪装液下的真身像破麻袋般栽倒，脖颈喷出的血溅上闻希冲锋衣下摆。
她弯腰剁下玩家那十根尚在抽搐的手指时，连眼睛都没有过多眨动。
“刚好够。”闻希甩掉刀上的血，把手指扔进麻袋抛给夜莺，“他死前也够惊恐害怕，正好符合要求。”
夜莺接住滴血的塑料袋，肿胀的手指捏得包装袋咔咔响。她盯着闻希的背影看了两秒，最终沉默地跟上。
巷口的灯光把两人影子拉得很长。
……
同一时间。
老A和赵毅蹲在锈蚀的铁笼前，盯着里面疯狂扭动的多足蠕虫。
笼子旁立着块歪斜的板子：
【活体特供，现抓现杀】
“三只。”老A肿胀的紫手比划着，“怎么卖？”
笼后钻出个穿胶皮围裙的鱼头人，鳃盖一张一合：“二十克黄金，或者……”
它凸出的眼球转向赵毅，“一条大腿。”
赵毅下意识捂住肿胀的右腿：“操！”
“二十克。”老A从战术腰包摸出金条拍在台面，“快点。”
鱼头人用蹼爪掂了掂，突然咧嘴：“我买完啦。”
“放屁！”赵毅一脚踹翻铁笼，“这不全是吗！”
笼门“哐当”弹开，十几条蠕虫瞬间涌出。
老A猛地后撤，还是被一条缠上小腿。虫体表面的刚毛刮破伪装层，露出底下渗血的皮肤。
“嘶——”老A抄起匕首劈向蠕虫。
虫身断成两截，前半截仍死死咬住她的小腿不放。
“你能不能看着点？莽什么？”老A嘴上抱怨，手上却默契地和赵毅一样，要趁机抓几条。
哪知道老板一招手，所有蠕虫瞬间被收回到笼子。
包括两人偷偷藏在袖子里的。
老A\/赵毅：“……”
“先到先得，这里的蠕虫我已经全包了。”后方突然传来声音，“各位想要？拿异能物品，或者命来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