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医术。”提到这，言西澄有那么一点点不太好意思。
身为药老的徒弟，她半点医术都没有。
丢人吗？她不觉得，她又不喜欢看病救人。
“你不是药老的徒弟吗？”陆乘枭好奇的问。
“说到这件事，那就说来话长了。”反正事情已经跟陆乘枭说开了，言西澄觉得也就不用继续藏着掖着了。
“我和老头也是无意间认识，其实是他突然在马路上主动过来跟我搭讪，说我根骨奇佳，天赋异禀，非要拉我去医术，我不愿意，她就一天到晚在学校门口蹲我，我那个时候就想踹死他。”
听到言西澄这么说，陆乘枭的心中是难以形容的微妙。
他们倾尽陆家一切关系人脉，却是多年寻人而不得。
结果，那个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跟个老神棍似的，一天到晚围在他家小媳妇的身边转。
他家小媳妇还想踹他？
这事要是被他爸妈知道，估计心中的微妙心情也跟他此时此刻差不多。
“后来呢？既然你那么不想学医，你怎么会拜入他门下？”
他了解他家小媳妇，是个绝对不会轻易妥协的主儿。所以对于之后发生的事，他很有兴趣，很想知道是什么让他家小媳妇改变心意。
“说到这，我就一肚子火，那死老头——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他死老头吗？”
不等陆乘枭猜测，言西澄就接着说道：“因为那死老头，在我面前装死，博取我同情，我会同情吗？当然不会？
可问题是，我在马路上差点被酒驾的司机给撞到，是那个死老头把我推开，他自己被撞上。
他‘临死’之前，说最大的心愿就是想收我为徒。
我看他马上就要嗝屁了，又是因我而死，所以就答应了他。
谁知道，我刚答应，他就一蹦三丈高，抓着我的胳膊说不能反悔的啊！”
听着言西澄的描述，陆乘枭在脑海中上映的画面很清晰。
也明白了为什么言西澄一口一个‘死老头’了。
“反正我是对医术一点儿都不感兴趣，就算当他徒弟了，我也不会学的。”言西澄松了松肩膀说道。
说着说着，言西澄眉头皱了起来，秀丽的眉宇间渐渐染上一丝悔意。
陆乘枭还是第一次看到女孩的脸上出现这样的神色。
在他的印象中，女孩一双英气的秀美，总是飞扬着耀眼无比的自信，明艳又光彩。
“怎么了？”陆乘枭微微坐正身体，凑近到言西澄的面前。
言西澄咬了咬下嘴唇，眉头心处拧了个疙瘩出来。
“我后悔了。”
陆乘枭挑眉看着言西澄，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深深的映着女孩的影子。
“人生第一次后悔。不是，是第二次后悔。”
第一次后悔是前世，她没有珍惜陆乘枭对她的好，最后落得个看着对方死在自己面前的下场。
第二次便是没有跟药老学医。
她还有后悔的时候？
陆乘枭觉得这很不言西澄。
“后悔什么？”陆乘枭疑惑，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