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想什么呢？”
赵霆锋见她有些出神，便问她。
“哦，没什么。”叶晚晴继续吃这糖葫芦，“刚刚的吻我不计较了。”
“果然爽快。那我岂不是可以随时耍流氓？”赵霆锋邪笑道。
“别闹。”
两个人一路谈笑风生。
赵霆锋继续骑行，前面路过一家国营饭店的时候停了下来。
“走，我请你吃饭。”
国营饭店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嘈杂的人声。
他们来到一处靠窗的相对安静的位置。
木质桌椅有些斑驳，但擦得干净，玻璃下压着印有“为人民服务”红字的菜单。
“坐吧。”
他替她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
服务员拿着小本过来，语气平淡：“两位吃点啥？”
“一个红烧肉，一个清炒油菜，两碗米饭。”
他说完又看向叶晚晴询问道：“你看行吗？”
“挺好的，就这些吧。”
等菜的间隙，他问。
“这些年，你谈过对象吗？”他弱弱的问。
“谈过啊！不过分了。”叶晚晴轻描淡写道。
“谈了几个？”赵霆锋顿时有些紧张。
“一个吧。”
“哦。”赵霆锋这才舒了口气。还好只有一个，不是很多。
叶晚晴垂下眼，“嗯”了一声。
菜上来了，红烧肉油亮亮地冒着热气。
赵霆锋立刻将最瘦的那几块夹到她碗里：“你多吃点。”
说完，他自己却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只是看着她。
叶晚晴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声说：“你也吃呀。”
“好。”他这才端起碗，扒拉了一大口饭，咀嚼得特别认真。
饭吃了一会儿。
赵霆锋忽然放下筷子，双手像在膝上握成了拳，又缓缓松开。
他目光沉静地看向她，终于开口：“叶晚晴。”
“嗯？”她抬起头，奇怪他这会没喊丫头。
“我是当兵的，不会绕弯子。我今天……是想正式向你提出申请。”
“申请？”叶晚晴抬眸看着他，有些不解。
“申请……以后能不能，经常这样，和你一起吃饭？”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补充道：“不只是吃饭。我的意思是……谈恋爱。”
叶晚晴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低下头，用筷子轻轻拨弄着碗里的米饭。
“你请我吃饭，就是为了说这些？”
“对。其实这四年以来，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你。如今你来到甘城，对我来说，就是老天爷重新给了我一次机会。我不想再次失去你了。”
赵霆锋很认真地说着。
叶晚晴没有回答，瞬间陷入了沉默。
赵霆锋顿时紧张的不得了。
叶晚晴忽然抬起头，径直转向刚走过的服务员，声音清晰地说：“同志，结账。”
赵霆锋一愣，赶紧伸手摸向自己的口袋：“我来……”
“这顿我请。”
叶晚晴利落地从自己的布钱包里拿出钱票，递了过去。
他看着她付钱时平静的侧脸，心里七上八下，她居然主动付账，岂不是说明她对自己没有心思。
“您好女士，一共五元。”
【叮！检测到为颜值9分以上男人花钱5元，返现500。】
听到系统提示，叶晚晴还挺惊讶的。毕竟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给男人花钱了。
毕竟她也不缺钱花，光服装厂每年的纯分红，都有五六万。她都快把这十倍返现给忘了。
从饭店出来，赵霆锋心情一直很忐忑，“丫头。我刚刚说的话，你考虑怎么样？”
“你刚刚说什么了？我忘了。”
叶晚晴假装不记得了。
“……我说我喜欢你，想跟你谈恋爱。”
“哦。”
“你倒是表个态啊。”赵霆锋很着急。
叶晚晴却故意就是不回答，记得赵霆锋心里痒痒。
路过国营百货商店的橱窗时，赵霆锋停住了脚步。
“进去看看？”
他提议，目光扫过橱窗里那些琳琅满目的小商品，最终落在了一处。
柜台里，红色绒布上摆着几对耳环。是那时流行的、做工精巧的合金材质。
“同志，把这对蓝色的拿给我看看。”赵霆锋对售货员说。他接过耳环，转身递到叶晚晴面前：“这个……你喜欢吗？”
叶晚晴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那耳环上的小蓝点。
“我没有耳洞。”
她抬起眼，看向他，声音很轻。
赵霆锋眼底的光黯了一下。
但紧接着，叶晚晴用手指轻轻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不过……可以扎一个。”
听到这，赵霆锋眼前一亮。“服务员，我买了。”
服务员给他包好，他给了叶晚晴。
“丫头，送你了。”
叶晚晴也不端着，直接接了过来，“好。谢谢哈。”
这对耳环倒是挺漂亮的。如果不挂在耳朵上，挂在钥匙上也不错。
“走，咱们再去前面的书店看看。”
很快，他又载着她去了书店。
书店里。
阳光从高高的气窗斜斜地切进来，光柱里浮动着万千微尘。空气里混杂着旧纸、油墨和浆糊的味道。
最热闹的是靠墙的连环画柜台，孩子们挤在那里叽叽喳喳看书。
叶晚晴微微弯着腰，指尖小心地划过玻璃柜台下那一排排彩色的小人书。
她不由得想起了末世。
末世科技发达，基本人手一台智能手机。人们都习惯了在手机上碎片化阅读。
实体书基本很少见了。除了上学的教科书，基本没有实体书售卖。末世因为能源短缺，为了保护森林几乎都是电子书，像这样的实体书基本已经绝迹。
叶晚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小人书，她对这样的小人书，连环画很惊奇。
而且还是80年代的小人书，在她眼里就跟古董一样。
“同志，麻烦拿这套《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我看看。”她对售货员说。
很快，售货员拿了出来递给她。
“谢谢。”她接过那本小小的、巴掌大的连环画，便翻动起来。
赵霆锋：“你也喜欢看这个？”
“对啊。我很喜欢。”
叶晚晴抬起眼，眸子里水光潋滟，她指尖轻抚过画面，“画的很有趣。”
赵霆锋点了点头，只觉得她还挺有童真的。毕竟像他这个年纪，都是只看一些外国名着了。连环画都是小孩看的。
说起来，叶晚晴年纪也不大。喜欢看连环画也正常。
“喜欢那就买了吧！售货员，把这个西游记系列的连环画，全包起来。”赵霆锋抢着付了钱。
“不用买那么多。”
“回去慢慢看。毕竟现在娱乐方式很少。看书也是为数不多的一种消遣了。”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