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吼意愈显，已是变为了一种嘶吼，“凭什么你就要这样对我？！”
哭意难掩，眼眶里的晶莹已是不可抑止地顺着眼角滑落下去。
“凭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凭什么就要不顾我的意愿！你讨厌欺骗，我也讨厌被人这样对待！”
第一次，见她这般嘶吼，见她这般哭泣着大声质问自己，南深神色不禁怔愣了一瞬。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而已。
南深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擦拭着宋念白眼角眼眶的泪珠。
渐渐的，宋念白原本已模糊了的视线又变得清明了起来，清明地看着南深放大的俊脸，然，他脸上的神色，却是难以看透。
“小白，你早该这样的。”低低的话音，说的话莫名其妙，“你在质问我，你在怨恨我，那么，至少说明，我在你心里还是有一定存在感的吧……”
“至少……”俊容愈发放大，直逼宋念白眼眸，热气呼洒在她的脸上，“相比于你把我当作陌路人，我，更愿意让你这般怨着我……”
他后面的话，宋念白其实已是听得并不明晰，因为，伴随着话音，他的轻吻也已是落了下来。
落在一侧眼角，顺着肌肤，落至耳廓，舌尖轻轻打转，轻柔地勾勒着耳廓，最终，含住了宋念白的耳垂。
湿濡而伴随着异样的酥麻感，逼迫着自己承受这种感觉的同时，宋念白双手已是紧握成拳。
可是，不同以往，这一次，她并没选择与他抗衡。
因为，一次又一次抗衡带来的失败结局，早已是让宋念白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南少。”
清浅冷然的声音，南深心底意外地一颤，嘴上的动作戛然而止般停顿住了。
未等南深抬头去看她的神色，带着冷意的话音便已是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你打算买我多久？又打算出多少钱？”
“……”这般话，南深倒是真的没想到会是从宋念白口中说出来。
抬眸重新看向她，一瞬间，却已是觉得双眸刺痛无比。
她直视着他，眸中也已没有了泪光，然，冷然，疏离，甚至，带着如外界对待南少那般的敬意。
“小白，我只是想让你——”
“南少。”比六年前最初更加疏离敬然的称呼，已是打断了南深要开口的话，“让我待在你身边，你总得出个价吧。虽然，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想要继续用一个你早就用过了的玩具，虽然已经不新了，但要重新买来用，总还是要给价的吧。”
听着她的话，南深只觉心口一阵堵塞。
她自称为玩具，说得那般云淡风轻，就真的，完完全全只是把他当作了金主。
看着南深抿唇不语，宋念白却是突然的轻轻笑了起来，明眸含笑，红唇轻启：“两年？两千万？哦，不，现在，早就值不了两千万了。一千万？”
说着，自顾地轻轻摇了摇头，若有所思道，“不，一千万也贵了，怎么能让南少花——”“宋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