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里刻下年轮

奥特卡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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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封 织物里的生长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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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波妞:

晚风吹动窗帘时,你正把剥好的橘子递过来。

电视里在放老电影,黑白画面里的人在搬新家,木箱上贴着褪色的“囍”字。

我往你肩上靠了靠,绒布沙发的纹路蹭着脸颊,突然想起第一次去看这套房子的那天,你蹲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敲着地板:“这实木的,结实。”

阳光从没有装窗帘的窗户照进来,在你身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像一幅没干透的水彩画。

“真没想到,我们能有自己的家。”

我把橘子瓣塞进你嘴里,声音被电影的对白,泡得软软的。

你嚼着橘子,突然伸手把我往怀里带,下巴抵在我发顶,胡茬蹭得人有点痒:

“你忘了?当年在出租屋啃冷馒头时,你就说‘以后要有个带阳台的房子,能晒被子’。”

你指尖在我后背上轻轻划着,像在数墙上的木纹:

“只要和你一起,想要的总会慢慢长出来,就像老槐树会自己扎根。”

茶几上的户型图还摊着,是你用红笔标过的样子:阳台要打个花架,书房的墙刷成浅灰,客厅——“得换个大点的沙发,”你当时圈着客厅的位置笑,“要L型的,能窝着看电影,还能当临时床,朋友来了也有地方躺。”

我当时翻着家具杂志撇嘴:

“现在,这沙发挺好的,当年从旧货市场淘的,才花了八百块。”

你却抢过杂志,指着一张亚麻色的沙发说:

“旧的是挺好,可新家得有新念想,就像树每年都要长新叶。”

其实,我哪会不知道。

凌晨三点的寂静里,楼道里的声控灯“啪”地亮了,又“啪”地暗下去。

那是你怕吵醒我,踮着脚上楼时,脚步轻得像一片羽毛,偏生声控灯认生,非要亮一下才肯罢休。

我没敢翻身,就那么睁着眼睛听。

钥匙插进锁孔转了半圈,门轴“吱呀”一声轻响,像怕惊扰了什么。然后是脱鞋的声音,窸窸窣窣的。你总说玄关的木地板娇气,怕鞋跟磕出印子。

可那天我听见你倒吸了一口凉气,大概是脚麻了,站不稳时手撑在鞋柜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很轻,却像敲在我心尖上。

窗帘缝里漏进来的月光,刚好照在玄关。

我悄悄掀开一条缝看,就看见你背对着我站在那里,衬衫后背洇着一大片深色,不是汗渍那种浅淡的湿,是像被整盆水泼过的沉,连肩线都往下坠着。

你大概是累极了,就那么靠着鞋柜站了会儿,头抵着柜门,肩膀轻轻晃了晃,像一根被雨打弯的芦苇。

过了好一会儿,你才轻手轻脚走进来。

我赶紧闭紧眼睛,感觉被子被你往上拉了拉,指尖带着点夜风的凉,还沾着一点写字楼楼下便利店的关东煮味。

你总说加班晚了,吃一口热乎的才有力气。

然后你蹲在床边,呼吸声很轻,我能感觉到你在看我,目光像羽毛扫过脸颊。

“醒了?”

你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我没敢应,就听你低低地笑了声,带着点自嘲。

“是不是吵着你了?项目出了点岔子,服务器崩了,一群人围着改代码,咖啡喝了三罐,现在脑子还嗡嗡响。”

手指轻轻蹭了蹭我额前的碎发。

“不过搞定了,测试通过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我猛地睁开眼,就撞进你眼里。红血丝像蛛网似的,爬满了眼白,连带着瞳孔都没那么亮了,可你还在笑,拇指蹭过我眼角。

“下个月能多一笔绩效,够给沙发配个脚踏。你不是总说蜷久了,脚没地方放吗?到时候铺一块羊绒垫,冬天踩着也暖和。”

月光从你身后照过来,把你肩膀的弧度描得很淡,像一幅没上色的素描。

我突然想起去年冬天,你也是这样加班到凌晨,回来时,手里攥着个烤红薯,皮都凉透了,可你说“揣在怀里焐着,芯儿应该还是软的”。

那天的红薯真甜,甜得人舌尖发颤,就像此刻你眼里的红血丝,明明藏着那么多累,却偏要挤出一点糖来。

“快睡吧。”

你替我掖好被角,起身时腰板挺得笔直,可转身的瞬间,我看见你扶了下腰,动作轻得像怕被谁发现。

玄关的灯又亮了,这次没很快暗下去,大概是你在那里站了很久,久到声控灯都以为天亮了。

可第二天一早,你揣着两个肉包就来敲我房门:

“走,家具城九点开门,去晚了,好款式被挑走了。”

地铁上你靠在扶手上打盹,头一点一点的,像一只累坏了的小兽。

我把你的头往我肩上按,你迷迷糊糊地嘟囔:

“别睡过站……”

睫毛上还沾着一点没擦掉的疲惫,可说起沙发的款式,眼睛突然就亮了:

“要选棉麻的,透气;扶手要宽点,能放茶杯;最重要的是坐深,你喜欢蜷着,得够你把腿伸直。”

家具城的空调冷气太足,你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肩上。

导购员推荐皮质沙发,说“好打理”,你却蹲在亚麻沙发前,用指腹捻着布料:

“她皮肤敏感,皮质夏天黏人,冬天凉。”

你又伸手按了按坐垫,“弹性不错,久坐不累,以后她写方案能窝这儿。”

我站在旁边听着,忽然被一股子陈年的暖意,撞了撞心口——

去年深秋,你蹲在李叔家那只掉了漆的旧沙发前,手里捏着一把老虎钳,钳口正咬着一根歪扭的弹簧。

李叔在旁边抽着烟,烟圈儿裹着叹气往上升:

“扔了扔了,隔壁家具城打折,不到一千块就能拉个新的。”

你头也没抬,指尖在蒙着灰的木框架上敲了敲,“咚”的一声闷响,像敲在实心的老榆木上。

“叔您瞧,”你直起身,袖口沾着层白灰,眼里却亮得很,“这框架是柞木的,老料子,当年得是正经木匠一刨子一刨子推出来的,就是弹簧松了劲,布套磨破了皮——跟人似的,看着蔫了,其实是没顺过气。”

说着你就抄起剪刀,“刺啦”一声挑开磨得发亮的沙发套。里面的弹簧像一群泄了气的虾,东倒西歪缠在一块儿。

你却不急,先把布套里的棉絮掏出来,抖掉灰,“这棉絮晒晒还软和”,再拿起老虎钳,对着弹簧“咔哒咔哒”地拧,每根都得扳得笔直,像给它们重新正骨。

“您看这弹簧间距……”你举着一根修好的给李叔看,“当年做的时候讲究着呢,均匀得跟算盘珠似的,就是用久了懒了,得给它们提提神。”

那天傍晚的光,斜斜地淌进李叔家,把你低头修弹簧的影子投在墙上,忽高忽低的,像一幅活的皮影戏。

你嘴里哼着修钟表时总哼的调子,手里的活儿没停,把理直的弹簧一根根重新绑牢,又找来一块旧帆布,比着沙发套的尺寸剪出个新的,针脚走得歪歪扭扭,却密得风都钻不进去。

“得嘞,”你拍了拍修好的沙发,“再用个五年,保准没问题。”

李叔摸着沙发扶手直乐:

“你这小子,比沙发还懂沙发。”

你嘿嘿笑,往手心搓了搓,“物件跟人一样,有性子。您顺着它,它就给您长脸;您嫌它旧了糟了,它也就真成了废物。”

此刻,我看着你蹲在新沙发前,指尖捻着棉麻布料的认真模样,突然就懂了——

你对物件的那份疼惜,从来不是念旧,是信它们都藏着一股子劲儿,就像相信日子里那些看着难捱的坎,只要肯俯下身捋一捋、顺一顺,总能重新支棱起来,活出另一番扎实的模样。

我们在第四家店停住了脚。

浅灰色的L型沙发,扶手果然够宽,坐上去像陷进云朵里。

你让我躺下来试试,我刚蜷起腿,你就把抱枕垫在我腰后:“舒服吗?”

你声音里带着一点期待,像小时候把画好的画,递老师看的模样。

导购员在旁边笑:“先生真上心。”

你挠着头笑,耳朵尖有点红:“她高兴,比啥都强。”

往小区走时,夕阳正把最后一把金粉往地上撒。

你提着菜袋子的手偶尔碰着我的胳膊,两个人的影子就趁势缠在一起,被拉得老长老长,像一条揉不开的棉线。

影子的脚尖沾着路边的草屑,发梢蹭过砖缝里的青苔,连你买菜时不小心压弯的葱叶,都在影子上翘出个俏皮的小角。

走到单元楼门口时,我故意踩了踩你的影子脑袋,你“哎哟”一声躲开,转身就去踩我的——

夕阳把我们的笑声也染成了金红色,落在影子交叠的地方,像给日子盖了一个暖融融的邮戳。

等进了楼道,灯光漫出来的瞬间,地上的影子突然短了,可心里那道被夕阳拉长的痕迹,却软乎乎地陷在那里,带着点甜,有点暖,像刚烤好的糖年糕,一抿就化在舌尖。

你提着刚买的菜,突然说:

“其实,我昨晚改方案时,就在想沙发要放哪。电视墙左边留三十公分,刚好能摆你那盆琴叶榕;右边放个小边几,能搁你的马克杯。”

晚风卷着槐花香飘过来,你低头看我,眼里的光比路灯还暖:

“你说,咱们是不是像搭积木?一块一块,把日子搭得稳稳的。”

沙发送上门那天,你非要自己组装。

拆包装时,你指着说明书上的结构图笑:

“比我修钟表的图纸,简单多了。”

螺丝刀在你手里转得飞快,阳光从阳台照进来,在你汗湿的后颈上流淌。我给你递水,看见包装纸里掉出一块碎木头,上面还留着树的年轮,像一圈淡淡的指纹。

“这是橡木的,”你捡起来给我看,“你看这年轮,得长十几年才能做家具。”

你顿了顿,突然把木头塞进我手里:

“就像咱们,从出租屋到新家这里,不也是一圈圈,慢慢长过来的吗?”

此刻,我正陷在新沙发的褶皱里,像被一团蓬松的云轻轻托着。

亚麻布的纹路蹭着脸颊,带着阳光晒过的淡香,是下午你特意搬到阳台“透气”时留下的。

厨房飘来葱花的味道,混着油烟机低低的嗡鸣,像谁在耳边哼着古老的调子。

你背对着我站在灶台前,白衬衫的下摆被风箱似的抽油烟机,吸得轻轻晃。

我看见你左手扶着锅沿,右手拿着筷子在锅里搅,肩膀随着不成调的曲子微微耸动——

是上周听的评弹,“唐伯虎点秋香”的唱段,被你唱得像在念顺口溜,偏那尾音又拐着弯儿往上挑,带着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得意。

电视还在放那部老黑白片,屏幕里的人围着小木桌吃饭,粗瓷碗碰在一起叮当作响。

镜头摇到窗外时,一轮月亮正悬在青砖灰瓦上,清辉漫过窗棂,落在他们脚边的泥地上。

而我们客厅的地板上,也淌着这样一汪月光,从纱帘的缝隙里溜进来,绕过茶几的腿,漫到沙发边缘,把你落在地上的拖鞋尖,都染成了银白色。

你端着面过来,碗往我面前一放,里面放着两枚溏心蛋。碗沿的热气和月光撞在一起,腾起一层薄薄的雾。

“快吃,”你把筷子塞进我手里,自己先挑了一筷子吹凉,“刚才尝了尝,酱油放多了点,不过你爱吃咸的。”

我望着你被蒸汽熏得发亮的鼻尖,突然觉得这月光真好,不刺眼,不喧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照着——

照着新沙发上的褶皱,照着电视里黑白的人间,照着你额角的汗珠,也照着我们之间,那些说不出口的、软乎乎的暖。

你在我身边坐下,沙发陷下去一小块,带着两个人的重量,“吃完给沙发套个罩子,我买了防水布料,以后洒了汤也不怕。”

我望着你被蒸汽熏红的鼻尖,突然想起你总说“器物是有记忆的”。

这沙发会记得我们窝在一起看电影的夜晚,记得朋友来时的笑声,记得你修钟表时搭在扶手上的工装,记得我写方案时散落的稿纸。

就像那圈年轮,藏着树见过的风雨;这沙发也会藏着我们的日子,一年,两年,很多年……

而你,就是那个让所有时光都能稳稳安放的人,用你的肩膀,你的笑声,你的笨拙又认真的爱,把每一个平凡的瞬间,都酿成了值得慢慢回味的甜。

沙发深处的软垫之下,我悄悄藏了一片你那日拾得的橡木碎料,特意寻了一根胭脂色的丝绳缠缚着。

绳结是前几天,我跟着视频学的同心结,虽不熟练,倒也系得紧实。

想好了,往后每过一岁,我们便在这木头上细细描个印记,或圆或方,或简或繁,就像老树在岁月里刻下的年轮,一圈圈,把寻常日子里的甜与暖,都密密匝匝收进这方寸木痕里,好不好?

还有一桩事忘了说——

你前几天,念叨着书房缺个趁手的工具架,我已悄悄量好了墙隅的尺寸,连木料的厚薄、层板的间距都在草稿纸上画了好几遍。

这周末,便换我陪着你去建材市场逛一逛吧。

你尽可慢慢挑拣那些合心意的榫卯构件、打磨光滑的木料,我自会提着袋子跟在一旁,累了便寻一处石阶歇脚,听你讲那些刨子与凿子的学问。

你瞧,这回轮到我做你的“跟班”,纵是走得再久,脚底板生了疼,心里也是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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