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清河记

含君咀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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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遣信使临安陈忠胆 设毒计孤岛困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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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赤心欲向宸极诉,奸计偏从暗处长。

莫道青州烽火定,风波又起路茫茫。

且说青州城内,庆功的酒香尚未散尽,西门庆已在帅府议事厅内召集诸将,神色比战时还要凝重。案上摆着白仁兴带回的临安见闻录,字字都透着秦桧的狠辣,旁边是刚收到的潍州急报,言称秦相府已派安抚使往山东而来,不日便到青州。

“诸位,”西门庆手指轻叩案几,沉声道,“完颜昌虽退,可临安的刀子离咱们脖子更近了。秦相派安抚使前来,明着是犒军,实则怕是来查探虚实,找由头拿捏咱们。”

牛天罡一拍大腿,粗声骂道:“这老贼!咱们在前线拼命抗金,他倒在背后捅刀子!依俺说,干脆把那安抚使捆了,反了拉倒!”

耶律达按住腰间佩刀,附和道:“牛将军说得在理!俺们契丹人最恨背信弃义之徒,南宋朝廷如此待大帅,何必再忍?”

白仁兴刚拆了绷带的胳膊还隐隐作痛,忙劝道:“二位将军莫冲动。如今咱们刚打退金兵,元气未复,若真反了,便是授人以柄,秦相正巴不得咱们如此呢!”

法明禅师合掌道:“阿弥陀佛,白将军所言甚是。大帅既不愿自立,不如依先前之计,派一能言善辩之人随安抚使同往临安,面圣陈词,剖白忠心。”

西门庆点头称是,目光扫过诸将:“谁愿为俺往临安走一遭?此去凶险,怕是比闯金兵大营还要难上几分。”

话音刚落,一人挺身而出,朗声道:“大帅,末将愿往!”众人看时,正是耿直。他大步上前,抱拳道:“末将出身寒门,蒙大帅提拔才有今日。秦相虽奸,圣上未必全然昏聩,末将熟悉山东近况,愿以死明志,向圣上禀明山东实情!”

西门庆见他神色坚毅,眼中含泪道:“耿直兄弟,此去安危难料,你家中尚有老母幼子……”

“大帅放心!”耿直打断道,“末将已托付人照看家小。若能换得朝廷信任,让咱们专心抗金,便是死也值了!”

当下议定,由耿直为正使,带两名随从,备上青州百姓联名书写的请愿书,待安抚使到后便一同启程。众人正商议细节,忽闻营外喧哗,买买提带着个浑身是泥的探马奔了进来,那探马“扑通”跪倒,急声道:“大帅!不好了!玄莲老怪那妖道没走,他在城东云鹤岛设了妖坛,不知在搞什么鬼!”

众人皆是一惊。这云鹤岛在弥河下游,四面环水,岛上草木丛生,平日里少有人去。玄莲老怪败逃后竟藏在那里,定然没安好心。

法明禅师脸色微变:“那妖道精通毒术,怕是在炼制更厉害的毒物。待贫僧带弟子去岛上一探究竟,破了他的妖法!”

西门庆担忧道:“禅师,那妖道阴险狡诈,云鹤岛又是绝地,恐有埋伏。不如派些士兵随你同去?”

“不必。”法明禅师摇头道,“士兵不懂佛法破邪之术,去了反倒累赘。贫僧带二十名精干弟子,携鎏金佛幡前往,定能识破他的伎俩。”

当下法明禅师即刻动身,率僧徒及本地习水性的军士二十名,乘两船往云鹤岛而去。刚登岛,就闻一阵腥风扑面而来,岛上草木竟都透着诡异的暗紫色。顺着小路往岛心走,远远望见一座黑色祭坛,玄莲老怪正披发仗剑,围着祭坛念咒,坛上插着数十根毒幡,幡下埋着十几个陶罐,腥臭之气随风飘散。

“妖道休得作祟!”法明禅师大喝一声,率弟子冲上前去。玄莲老怪回头见是他,非但不惧,反而阴笑道:“秃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今日就让你尝尝俺‘七绝腐心散’的厉害!”说罢将手中桃木剑一挑,祭坛下的陶罐瞬间破裂,黑色毒雾腾地升起,朝着僧徒们涌来。

“竖佛幡!”法明禅师一声令下,弟子们立刻竖起鎏金佛幡,金光乍起,将毒雾挡在外面。玄莲老怪见状,又从怀中摸出一面黑旗,用力一挥,岛四周的水面突然翻涌起来,冒出无数带着毒刺的水蛭,朝着岸边的船只游去,“咔嚓”几声,船板竟被水蛭啃出一个个小洞。

“不好!他要断咱们退路!”一名僧徒惊呼道。法明禅师这才察觉上当,云鹤岛本就是绝地,如今船只被毁,毒雾又渐渐侵蚀金光,竟是被困住了。

玄莲老怪站在毒雾中狂笑:“秃驴,这岛上的草木水土都已被俺下毒,你们的金光撑不了多久!待毒雾攻心,定让你们个个七窍流血而死!”说罢又念起咒语,毒雾愈发浓重,金光渐渐黯淡下去。

法明禅师一面令弟子轮流催动佛力,一面暗忖脱身之法。

铅灰色云层压得云鹤岛喘不过气,浪涛拍击礁石的轰鸣中,法明禅师赤足立在丈许方圆的青石板上,朱红僧袍被玄莲老怪的黑莲瘴气撕得猎猎作响。他左手竖在胸前结不动根本印,掌心托着的琉璃舍利子泛出暖白光晕,将扑来的瘴气灼烧得滋滋冒黑烟,右手却悄然在袖中掐了个隐匿诀,目光掠过身后弟子们汗湿的僧帽,暗忖今日怕是难善了。

“秃驴,再撑得几时?”玄莲老怪的声音裹着海风从黑莲丛中钻出来,无数墨色花瓣突然尖啸着凝成长矛,如暴雨般射向禅阵。法明喉间诵出一声“阿弥陀佛”,舍利子光芒骤盛,在身前织成半透明的金色佛网,长矛撞上去迸出点点火星,震得他心口发闷,指节微微泛白。

“净空,承力!”法明侧头低喝,首座弟子净空立刻上前半步,双手按在禅师后心,醇厚佛力顺着僧袍纹路涌入。法明借着这股力道将佛网再扩三尺,目光却飞快扫过岛屿西侧——那里有片暗礁群,潮水退时会露出通往浅滩的石径,只是此刻浪头正高,需等半个时辰后的落潮期。

黑莲瘴气突然变了形态,化作无数缠着毒丝的触手,绕过佛网缠向两侧的弟子。法明眉头一蹙,舍利子分出七道金光,分别护在七名弟子身前,自己身上的光晕却淡了几分。“众弟子,轮流输力,莫要间断!”他沉声吩咐,指尖却在舍利子上轻轻一弹,一枚肉眼难辨的金粉落在脚边青石板缝隙里——那是寺中秘传的“归航引”,若能脱身,凭此便可寻回弟子。

玄莲老怪似是察觉他的分心,黑莲丛突然剧烈翻涌,一尊丈高的黑莲法相从雾中显现,手持骨杖狠狠砸向禅阵。法明猛地踏前一步,将所有弟子护在身后,舍利子光华暴涨至极致,却在骨杖落下时微微震颤。他咬了咬牙,暗忖:再拖一刻钟,等落潮后以“佛光遁”带一人先走,余下弟子可借归航引汇合……念头未落,又有三道毒丝突破防御,擦着净能的僧袖划过,留下一道乌黑的血痕。

“孽障!”法明怒喝一声,佛力骤然催至极限,金色佛网化作巨掌拍向黑莲法相,眼角余光却已锁定西侧暗礁——脱身之策,唯有冒险一试。

法明禅师正欲冒险,忽闻水面传来杀喊声,以为是金兵围攻而来,不由得大汗淋漓。“大师休慌,我来也!”竟是买买提带着十名水性极好的士兵,乘了三艘快船赶来。原来西门庆放心不下,怕禅师遇险,特意叫买买提备了快船随后接应。

“禅师莫慌!俺们来救你!”买买提高声喊道,令士兵将船划到岸边。玄莲老怪见有援兵,气得跺脚,又要放毒,却被佛幡金光逼退。法明禅师趁机率弟子冲上船,买买提令士兵奋力划桨。玄莲老怪等教人正欲追赶,买买提急令军士一阵乱箭射退,终于逃出了云鹤岛。

回到青州城,法明禅师面色苍白,喘息道:“那妖道的毒术越发厉害,此次若非买买提将军接应,贫僧怕是回不来了。他在岛上炼制的毒物,若投入城中水源,后果不堪设想。”

西门庆忙令牛天罡加强弥河沿岸防守,又令阿里木带人去云鹤岛捣毁祭坛。阿里木领命,率五百士兵乘船前往,到了岛上却空无一人,只余下残破的祭坛和满地毒罐。原来玄莲老怪见计谋败露,早已逃之夭夭。

次日晌午,秦相府的安抚使抵达青州。这安抚使姓罗名文彬,是秦桧的门生,生得尖嘴猴腮,一身锦袍穿在身上,倒像只偷穿衣服的狐狸。他刚到帅府,便摆起官威,坐在上首问道:“西门大帅,圣上召你入临安议事,你为何迟迟不去?莫非有不臣之心?”

西门庆强忍怒气,拱手道:“罗大人说笑了。青州刚遭金兵围攻,城防未固,百姓未安,俺实在走不开。况且前几日派去临安打探消息的白将军,险些遭相府侍卫毒手,俺怎敢轻易前往?”

罗文彬眼珠一转,笑道:“那都是误会。秦相爷素来敬重大帅抗金之功,怎会害你?不过大帅既然不便去,不如派个心腹随本官回临安,向圣上和相爷禀明情况也好。”

西门庆正中下怀,唤出耿直:“这位是耿直将军,忠勇可靠,又熟悉战况,就让他随大人同往临安。”

罗文彬见耿直身材魁梧,眼神正直,心中暗嫌,却也不好拒绝,只得应下。次日一早,耿直便随罗文彬启程前往临安。西门庆亲自送到城外,再三叮嘱:“路上小心,若见圣上,务必说明青州军民抗金之苦,以及秦相的猜忌之举。”耿直含泪点头,翻身上马,随罗文彬一行而去。

耿直走后,西门庆令诸将加紧城防,又派人往莱州告知董小平和耶律云水青州近况。这日,牛天罡巡城归来,带来个消息:完颜昌在济南收拢残兵,又从金国调来了一万援兵,且有重炮若干,似乎有卷土重来之意。

“这老贼倒是不死心!”西门庆冷笑道,“传令下去,让耶律达加固北门城墙,增设投石机;牛天罡率骑兵往济南方向侦查,摸清金兵动向;耿直留下的防务,由阿里木接手,务必守住粮道;同时传令登莱潍三州火炮调运到青州,并让李青萝在登州仿制磁晶炮。”

诸将领命而去。牛天罡率三百骑兵刚出青州城,就遇上个砍柴的樵夫,那樵夫慌慌张张道:“将军,不好了!济南方向来了不少金兵,还抓了好多百姓往云鹤岛去,说是要填岛筑营呢!”

牛天罡心头一沉,暗道完颜昌定是和玄莲老怪勾结在了一起,想以云鹤岛为据点,再次进攻青州。他令一名骑兵回青州报信,自己则带着其余人悄悄往云鹤岛方向摸去。到了弥河岸边,果然见金兵押着数百百姓在岛上填土筑营,玄莲老怪站在一旁指手画脚,不时打骂百姓。

“狗贼!竟敢残害百姓!”牛天罡怒不可遏,就要率军冲上去,身旁的副将忙拉住他:“将军,金兵人多,咱们只有三百人,硬拼怕是吃亏。不如先回去禀报大帅,再做打算。”

牛天罡强压怒火,只得带人退回青州。西门庆听闻此事,气得拍案而起:“完颜昌这狗贼,竟用百姓做挡箭牌!玄莲老怪更是丧尽天良,好好计划收拾他们!”

城外暮钟骤响时,西门庆正与幕僚在帅府商议粮草调度,铜钟余韵裹着急促的脚步声撞进门来,法明禅师的弟子满头大汗跪地禀道:“大帅!耿将军府中急报,老夫人突然昏厥,气息已弱!”

西门庆猛地搁下手中茶盏,青瓷杯与桌面碰撞的脆响惊得满座寂静。他不及细问,只匆匆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墨色披风,大步流星往外走,一边沉声吩咐:“快!传我的令,即刻请全城最好的三位医师去耿府,若耽误片刻,军法处置!”亲兵领命飞奔而去,他则翻身上马,枣红烈马长嘶一声,四蹄翻飞朝着耿府方向疾驰,身后随从的马蹄声在青石板路上敲出紧迫的节奏。

赶到耿府时,院内已乱作一团。廊下灯笼的光映着满地慌乱的脚印,丫鬟仆妇们个个面带惶急,不时有低低的啜泣声从正屋飘出。西门庆掀帘而入,首先撞见的便是耿直那七岁的幼子耿小郎,孩子跪在床边踏板上,小小的身子哭得一抽一抽,双手紧紧攥着祖母冰冷的衣角,泪水早已打湿了胸前的锦缎小袄,见有人进来,只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抽噎着喊了声“西门伯伯”,便又埋首哭起来。

西门庆心头一揪,快步走到床前。只见耿直的老母歪靠在锦被堆中,原本还算红润的面庞此刻蜡黄如纸,眼窝深陷,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嘴唇干裂泛着青紫,几缕花白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衰败。三位医师正围着床榻忙碌,其中年纪最长的李医师手持银针,正小心翼翼地往老夫人手腕处的穴位扎去,另两位则在旁屏息凝神,不时递上药材或帕子,屋内弥漫着浓郁的药味,却压不住那股沉沉的死气。

“怎么样?”西门庆声音有些发紧,目光紧紧盯着老夫人的脸,生怕错过一丝变化。李医师拔下最后一根银针,伸手探了探老夫人的鼻息,又把了把脉搏,最终缓缓摇头,脸上满是无奈:“大帅,老夫人本就因挂念耿将军寝食难安,忧思郁结伤了根本,昨夜又不慎染了风寒,寒气入体直侵脏腑……如今脉息已如游丝,怕是……撑不过今夜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若耿将军能此刻回来,或许还能凭着母子连心,唤回老夫人一丝生机,可眼下……”

这话如重锤般砸在西门庆心上。他望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老人,又看了看一旁哭得几乎晕厥的孩童,只觉得胸口堵得发慌。耿直此刻正在边关与蛮族厮杀,为国赴险九死一生,家中却遭此变故,而自己身为大帅,手握兵权,竟连麾下将领的家人都护不住,连让他们母子见最后一面都做不到。一股无力感混杂着愧疚涌上心头,让他喉头发涩,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沉默片刻,西门庆强压下翻涌的情绪,转身对耿府管家吩咐:“即刻派得力人手,日夜守在老夫人床前,有任何动静立刻报我。再去账房取五百两银子,给老夫人抓最好的药材,若有需要,哪怕是千金难求的珍品,也只管去帅府支取。”又俯身摸了摸耿小郎的头,温声安慰:“小郎乖,别怕,伯伯会让人治好祖母的。”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依旧紧紧抓着祖母的手不肯松开。

西门庆又站在床前看了片刻,老夫人的呼吸依旧微弱,屋内的药味似乎更浓了些。他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只能重重叹了口气,带着满心怅然转身离去。跨出耿府大门时,夜风吹起他的披风,也吹来了远处军营的更鼓声,一声一声,像是在提醒着他,边关的战事与家中的变故,都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上。

回到帅府,西门庆正心烦意乱,买买提又带来个坏消息:罗文彬在途中故意刁难耿直,不仅克扣粮草,还让他步行赶路,如今耿直一行人还被困在徐州境内,动弹不得。

“岂有此理!”西门庆怒喝道,“这罗文彬分明是故意折腾耿直!买买提,你率两百骑兵即刻出发,去潍州接应耿直,若罗文彬再敢刁难,直接把他给俺绑了!”

买买提领命而去。谁知他刚出发半日,探马又报:完颜昌率四万大军,分三路往青州而来,其中一路正是从云鹤岛出发,乘船沿弥河而上,直扑青州南门。

西门庆不敢耽搁,即刻登上城楼指挥防务。只见完颜昌身披玄铁鳞甲,勒马立在土坡之上,身后金兵列成方阵,二十门青铜重炮在朝阳下泛着冷光,炮口直指城头。“传令!三炮为号,轰开青州城门!”他抽出腰间弯刀,刀锋划过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

城头上,西门庆手扶雉堞,望着远处金兵阵中的炮群,眉头拧成一团。昨夜刚收到探报,完颜昌竟从辽东调来重炮,可青州城内共有十二门火炮,火药也只够支撑三轮轰击。“阿里木,你带三百人守西侧炮位,务必护住炮架!”他转身对阿里木吩咐,又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图纸,“把刚从登州运来的那两台磁晶炮抬上来,按此图校准角度,目标锁定金兵中军!”

话音刚落,金兵阵中突然腾起三团黑烟,紧接着便是三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三颗烧红的铁弹呼啸着撞向城头,砖石飞溅,两名士兵躲闪不及,当场被砸翻在地。西门庆俯身躲过一块碎石,厉声喝道:“开炮!对准金兵炮群还击!”

城墙上的十二门火炮同时怒吼,黑黝黝的炮口喷出火舌,铁弹拖着烟尾砸向金兵阵中。可惜火炮射程不及对方,多数铁弹落在方阵外围,只掀翻了几顶帐篷,未能伤及核心炮位。完颜昌见状,放声大笑:“西门庆,就凭这点本事,也敢与我抗衡?再轰!把城头炸平!”

第二轮金兵炮弹接踵而至,这次竟直奔西侧炮位。阿里木刚要下令转移,一颗铁弹已砸中炮架,木架瞬间断裂,炮身翻倒在地,几名炮手当场被压在下面。西门庆心头一紧,此时亲兵已抬着两台磁晶炮奔上城头——这是青萝夫人在登州日夜仿制的奇物,炮身并非青铜所铸,而是嵌着暗蓝色的磁晶,无需火药,只需注入铅块,便能借磁力发射。

“注入铅弹,校准角度!”西门庆亲自上前,按图纸调整炮尾旋钮。磁晶炮炮口泛着淡淡的蓝光,随着铅弹填入,炮身微微震颤。此时金兵第三轮炮击已至,一颗铁弹擦着西门庆的肩膀飞过,将身后的望楼炸得粉碎。

“放!”西门庆运起九阳神功,集中能量于炮座处,猛地挥下手臂。两台磁晶炮同时发出低沉的嗡鸣,两颗铅弹如流星般射向金兵阵中,速度竟比寻常铁弹快了数倍。完颜昌正勒马观战,忽见两道蓝光袭来,刚要拨马躲闪,铅弹已砸中中军附近的重炮。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青铜炮身竟被拦腰折断,滚烫的炮管轰然倒地,引燃了旁边的火药桶,冲天的火光瞬间吞没了周围的金兵。

另一颗铅弹则直奔金兵方阵中央,落地后并未炸开,反而借着磁力弹起,如陀螺般在阵中旋转,扫倒了一片金兵,连带着撞翻了两门重炮。金兵阵中顿时乱作一团,炮手们慌了手脚,有的忙着转移炮架,有的则想扑灭火焰,阵型瞬间散乱。

西门庆抓住时机,高声喊道:“火炮齐射!瞄准乱兵!”十门火炮再次轰鸣,铁弹虽威力不足,却精准地落在混乱的金兵中。阿里木也趁机组织士兵修补西侧炮位,几名工匠冒着炮火,用绳索将翻倒的火炮重新固定。

完颜昌看着阵中混乱的景象,又望向城头那两台泛着蓝光的磁晶炮,脸色铁青。他本以为凭着重炮能一举破城,却没想到西门庆竟有如此奇物。此时磁晶炮已再次填装完毕,炮口又对准了中军方向。“撤!”完颜昌咬牙下令,“快撤,先退十里!”

金兵阵中响起撤退的号角,残存的士兵拖着伤员,狼狈地往后逃窜,留下满地的炮架残骸与尸体。城头上,士兵们欢呼雀跃,西门庆却依旧望着金兵撤退的方向,伸手摸了摸磁晶炮上的暗蓝磁晶——这两台奇炮今日虽立了功,可下次完颜昌再来,青州城又该如何抵挡?他转身对亲兵道:“快马去登州求援,再让人清点火药与铅弹,务必守住这两日!”

第二日一早,又有守城巡视的探马来报:金兵又攻城了。西门庆立即率众将登上城头,只见金兵的船队密密麻麻,顺着河水漂来,船上不仅有金兵,还有玄莲老怪的黑袍弟子,每人都抱着个黑色陶罐,显然是要往河中投毒。

“放箭!快放箭!”耶律达高声下令,城上的弩箭如雨点般射向金兵船队。金兵早有防备,举起盾牌挡住弩箭,黑袍弟子趁机将陶罐扔进河中,黑色液体瞬间扩散开来,河水竟泛起诡异的泡沫。

法明禅师早已在河边设下佛坛,见毒物入水,立刻令弟子诵经,鎏金佛幡金光闪耀,罩住河面,阻止毒物扩散。玄莲老怪在船上见了,气得哇哇大叫,令弟子加大投毒量,一时间,河面上毒烟弥漫,金光与毒雾相互交织,竟僵持起来。

北门方向,完颜昌亲率大军攻城,冲车撞得城墙“咚咚”作响,金兵踩着云梯往上爬,城上的滚木礌石不断砸下,惨叫声此起彼伏。牛天罡率骑兵在城外袭扰,却被金兵的重甲连环马挡住,冲了几次都没能突破防线。

西门庆在城楼上往来指挥,汗水湿透了战袍。他见南门的金光渐渐黯淡,法明禅师已是满头大汗,忙令阿里木带五百士兵,乘船从西门出发,绕到金兵船队后方偷袭。阿里木领命而去,率船队悄悄绕到金兵后方,突然发起进攻,火罐砸向金兵船只,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金兵船队大乱,玄莲老怪的弟子们只顾着救火,再也顾不上投毒。法明禅师趁机催动佛力,金光大涨,将河中的毒物尽数驱散。城上的义军见状,士气大振,弩箭射得更急了。

完颜昌在北门见南门失利,气得暴跳如雷,亲自擂鼓督战,令金兵拼死攻城。耶律达身先士卒,挥舞大刀砍翻几个爬上城头的金兵,手臂被砍中一刀,鲜血直流,却依旧不肯退下。

“耶律将军,你先下去包扎伤口!”西门庆扶住他,说道。耶律达摇头道:“大帅,俺没事!只要俺还有一口气,就绝不让金兵进城!”说罢,又挥舞大刀冲了上去。

激战从清晨持续到黄昏,金兵死伤惨重,却依旧不肯撤退。西门庆看着城下堆积如山的尸体,心中暗暗焦急:这样打下去,义军伤亡也不小,若金兵再不退,怕是撑不住了。

正在危急关头,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只见买买提率骑兵赶来,身后还跟着耿直一行人。原来买买提在徐州找到耿直后,得知青州被围,立刻带着他火速赶回。

耿直刚到城下,见金兵正在攻城,立刻抽出腰间朴刀,高声喊道:“兄弟们,俺耿直回来了!随俺杀贼!”说罢,率骑兵冲向金兵的重甲连环马。

义军见耿直归来,士气大振。牛天罡也趁机率军发起冲锋,与耿直前后夹击,终于冲破了重甲连环马的防线。城上的耶律达见状,率军打开城门,冲杀出去。

金兵腹背受敌,顿时溃不成军。完颜昌见大势已去,只得下令撤军。义军乘胜追击,斩杀金兵伪齐数千人,缴获船只数十余艘。玄莲老怪见金兵撤退,也带着弟子狼狈逃窜,连心爱的毒罐都丢了不少。

回到帅府,西门庆刚坐下,就见耿直跪倒在地,泣声道:“大帅,俺对不起你!罗文彬那狗贼在途中把百姓的请愿书给烧了,还说要在秦相面前诬告咱们谋反!”

西门庆扶起他,叹道:“这不怪你,是咱们低估了秦相的阴险。你能平安回来就好,老夫人还在府中盼着你呢。”

耿直听闻老母病重,连忙起身往家赶。西门庆看着他的背影,心中越发沉重:临安的猜忌未消,完颜昌又虎视眈眈,玄莲老怪还在暗处作祟,又闻刘豫已遣大将王斌率三万精锐到达济南府,这青州的日子,怕是越发艰难了。

法明禅师走上前,说道:“大帅,玄莲老怪此次虽败,但他的毒术日渐精进,日后必成大患。贫僧听闻泰山有位隐世高人,擅长破解毒物,不如派人去请他来相助?”

西门庆点头道:“也好。就烦劳禅师派人前往泰山一趟。另外,完颜昌虽退,定然还会再来,咱们得尽快加固城防,囤积粮草,做好长期备战的准备。”

正商议间,亲兵来报:“大帅,耿老夫人听闻耿直将军回来,病情竟好转了!”西门庆闻言,总算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正是:

金兵再败弥河畔,奸佞仍藏临安间。

高人能否解奇毒?且待下回续前缘。

欲知法明禅师到泰山请来何许高人?这青州之围何时能解?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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