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的宫殿里,刘禅正欣赏着新进贡的江南歌舞,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江东的屈辱,北伐的胜利,让他感觉自己仿佛已经成为了真正的天下霸主。
然而,魏延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安逸。
“陛下,歌舞虽好,却有毒蛇暗藏。”魏延的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他递上一份密函,“江东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孙权老迈,猜忌心更重,陆逊虽被重新启用,但君臣之间,早已离心离德。这是我们的机会。”
刘禅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文长,你又要……”
“陛下,我们与江东的和平,不过是‘温水煮青蛙’。如今水温尚低,青蛙安于现状。我们只需加一把火,让这锅水,彻底沸腾起来。”魏延的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臣请陛下,命我们安插在江东的细作,散布流言。就说,陆逊自恃功高,见孙权老迈,太子未立,便私下与朝中大臣结党,意图拥立自己中意的太子,以便将来挟天子以令诸侯,独揽江东大权。”
“此言一出,孙权必对陆逊起疑。君臣一旦失和,朝政必乱。他们自顾不暇,便再无力参与北伐。我等便可安心对付曹魏。”
刘禅倒吸一口凉气。这计策之毒,简直令人发指。他看着魏延,仿佛在看一个来自地狱的谋士。但为了大汉的霸业,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准奏。”
**第一幕:江东内乱,君臣离心**
流言,如同最致命的瘟疫,在建业的街头巷尾迅速蔓延。
“听说了吗?陆丞相要立太子了!”
“何止啊,他这是想学曹操,把孙家变成他陆家的家产啊!”
“可怜了孙权,为江东操劳一生,老了却要被臣子架空……”
这些流言,一字不漏地传到了孙权的耳中。他本就多病多疑,听到这些话,顿时病势加重。他看着病榻前前来探望的陆逊,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审视。
“陆卿,你……近日与朝中诸臣,可还和睦?”孙权的声音沙哑而冰冷。
陆逊心中一凛,立刻跪下:“陛下明鉴,臣为孙氏家臣,一心为国,绝无二心!”
“是吗?”孙权冷笑一声,不再多言。
君臣之间,一道无形的裂痕,已经产生。陆逊几次提议加强边防,都被孙权以“国库空虚,需休养生息”为由驳回。他明知其中有诈,却百口莫辩。整个东吴的朝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停滞状态。
魏延的“温水”,终于开始沸腾了。
**第二幕:西线鏖战,邓艾之阻**
解决了东吴的后顾之忧,魏延与姜维立刻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北伐之中。
姜维率领蜀汉主力,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扑雍州。曹魏雍州刺史郭淮,虽然也是一代名将,但在姜维这种“升级版”的诸葛亮面前,显得力不从心。
姜维用兵,继承了诸葛亮的严谨,又多了一份魏延的奇诡。他时而声东击西,时而围点打援,将郭淮耍得团团转。短短数月,连下数城,郭淮节节败退,被围困在孤城之中,眼看就要全军覆没。
捷报传回蜀汉,举国欢腾,所有人都以为,拿下雍州,指日可待。
然而,就在姜维准备发动总攻,活捉郭淮之时,一支军队,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堤坝,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领军之人,正是邓艾。
邓艾,这个在司马懿失势后,凭借自己卓越的战功,一步步爬上来的将领,有着与司马懿截然不同的风格。他不多言,不诡诈,却对地形和后勤的理解,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他没有与姜维正面决战,而是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处处设卡,步步为营,不断切断姜维的粮道。姜维的军队,就像一头猛虎,虽然凶猛,却被邓艾用无数道绳索,牢牢地捆住了手脚,空有一身力气,却使不出来。
“邓艾……”姜维看着地图上邓艾那密不透风的防线,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此人,真乃劲敌也!”
西线战场,陷入了僵局。
**第三幕:双雄对峙,棋逢对手**
就在姜维被邓艾阻挡,无法前进之时,魏延亲率另一支大军,出现在了司马懿的面前。
长安城外,两座大营遥遥相对。
一边,是魏延的大营,旗帜张扬,鼓声震天,充满了进攻性和不确定性,仿佛随时都会发动一场奇袭。
另一边,是司马懿的大营,营寨深壑,壁垒森严,寂静无声,却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稳和压迫感。
这是两位三国时期最顶尖的“诡道”与“正道”统帅的第一次正面碰撞。
魏延没有急于进攻,他知道,司马懿就像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他每天只是派兵在阵前叫骂,挑战,甚至用各种方法羞辱司马懿,试图激怒他。
但司马懿,始终不为所动。他只是每天坐在营帐里,静静地看着魏延的表演,仿佛在欣赏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他在等。等魏延露出破绽,等姜维那边传来消息,等一个可以一击致命的机会。
整个关中战场,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平衡。
姜维与邓艾,是“奇”与“正”的较量,是矛与盾的僵持。
魏延与司马懿,是“诡”与“谋”的对决,是毒蛇与巨蟒的凝视。
谁也无法轻易击败谁。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种平衡,只是暂时的。一旦有一方率先撑不住,或者出现任何变故,这场决定天下归属的终极对决,便会瞬间爆发。
而此刻,在江东,孙权对陆逊的猜忌,正在日益加深;在曹魏,曹丕对司马懿的耐心,也正在被一点点耗尽。
无数条看不见的线,已经交织在了一起。只待一个火星,便能引爆整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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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