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鼎的小短腿还在地上敲着地面，像是在催促。陈凡盯着那扇透出蓝光的石门，却没有上前。
“这地方杀气太重，不适合久留。”他说，“不如改造成药草园，种点灵药，还能净化怨气。”
苏清瑶一愣：“你要把密室变成药田？这里机关未清，阴气积聚，连百年灵植都活不过三天。”
“别人不行，我行。”陈凡咧嘴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属牌晃了晃，“刚才傀儡爆出来的执令，上面有火灵驱动炉的能量残留，正好拿来当暖炉。”
他转身走到墙角，把药王鼎往地上一放：“锅，开工了！把刚才吸收的那些毒气残渣吐出来，混进地脉当肥料。”
药王鼎“哐”地一声翻了个身，锅底朝天，喷出一股黑绿色雾气，顺着裂缝渗入地下。土壤颜色逐渐由灰黑转为深褐，隐隐泛起微光。
“你还真让它当施肥机使？”苏清瑶忍不住问。
“废物利用嘛。”陈凡拍拍鼎身，“它现在是我的专属农具。”
他盘膝坐下，双手贴地，调动体内冰凰虚影的力量，一丝寒气缓缓渗入泥土。与此同时，共生誓约环微微发烫，系统声音响起：
【检测到高阶气运波动，环境改造触发隐藏条件——可激活“灵壤培育”状态。是否进行抽奖？】
“抽！”陈凡毫不犹豫。
【叮！新一轮抽奖开启。可选项：驱虫粉（对低阶蛊虫有效）、浇水壶（自动灌溉半亩地）、聚灵阵图（残破版）、同心结（绑定一人情感羁绊，不可逆）】
陈凡眼睛一亮：“就它了。”
【抽中：同心结】
一道红光闪过，掌心多了一条细小的红色丝绳，两头打着古老的双鱼 knot，触手温热，仿佛有生命般轻轻跳动。
他不动声色地收进袖中。
这时，地面开始冒出嫩芽，一株株通体泛紫的草叶破土而出，叶片上浮现出八道金纹。
“八品紫灵参？”苏清瑶失声，“这种灵药只有在阳火与阴寒平衡的地脉才能生长，而且至少要三十年才成株！你这才几分钟？”
“我这叫科学种植。”陈凡得意地扬眉，“温度湿度光照全控，比娘胎还舒服。”
苏清瑶走近细看，指尖轻抚叶片，忽然皱眉：“不对……这些灵药吸收的是你刚才释放的寒气，但它们本该畏寒才对。”
“因为我加了料。”陈凡指了指自己胸口，“冰凰虚影的寒不是死寒，是活寒，带生机的。再加上药王鼎吐的毒渣里含有微量火灵精华，阴阳调和，正适合催生。”
她抬头看他：“你早就知道？”
“当然。”他笑，“不然你以为我为啥非要在这种鬼地方种药？”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脚步声。几位药王谷族老匆匆赶来，为首的白须老者瞪眼看着满地灵药，怒道：
“谁准你们动这处禁地的？此地曾埋过三十六具傀儡，怨念未散，种什么死什么！你们这是糟蹋地脉！”
陈凡站起身，拍了拍手：“老爷子，您看清楚再骂行不行？这可不是普通的灵药。”
他摘下一株紫灵参递过去：“八品，药性纯正，无杂质，能入涅盘丹方。您要是不信，当场检测。”
老者接过灵药，注入灵识，脸色骤变：“真的……成熟体……怎么可能？”
“科学的力量。”陈凡耸肩，“我现在正式申请，将此地命名为‘陈凡药草园’，并申请长期使用权。”
“胡闹！”另一名族老怒斥，“此地凶险未明，岂能随意开发？万一再出事，谁负责？”
“我负责。”苏清瑶突然开口。
众人一惊。
她站在灵药之间，目光平静：“陈凡的方法有效，且已稳定地脉。若族中不愿管理，我愿亲自监管此园。”
“你疯了？”白须老者急道，“你可是药王谷未来的主医官！怎能卷入这种是非之地？”
“正因我是主医官，才更该守护每一寸可用药田。”她说，“九域动荡，伤者日增，我们缺的不是土地，而是敢用人的人。”
老者们面面相觑，最终无奈退去。
密室恢复安静。
陈凡看着苏清瑶，低声说：“你没必要替我扛这个责任。”
“我不是替你。”她望着那一片紫光流转的灵药，“我是相信这里能救更多人。”
他笑了，从袖中取出那条同心结，绕到她身后，轻轻系在她的腰带上。
红绳垂落，像一道无声的誓言。
“干嘛？”她察觉动作，回头。
“系个平安结。”他一本正经，“新园开张，得有点仪式感。”
“骗人。”她盯着他，“你刚才抽奖了，对吧？系统提示我听到了。”
“你连系统声音都能听见？”陈凡惊讶。
“不能。”她说，“但我看你眼神就知道你在想坏事。”
“我哪有？”他装无辜，“我只是觉得，你站这儿特别好看，像仙子下凡采药。”
“少来这套。”她转身走向药田，“明天我要检查所有灵药的生长数据，你要是偷懒，我就用测心针扎你。”
“哎哟，这么狠？”他跟上去，“那我今晚加班照料，求你手下留情。”
两人并肩走在药草间，药王鼎在地上蹦跶着跟在后面，小短腿哒哒响。
忽然，苏清瑶脚步一顿。
“怎么了？”陈凡问。
“没什么。”她摸了摸心口，“就是感觉……有点闷。”
“是不是刚才中毒后遗症？”他紧张起来，“要不要我抱你回去？”
“不用。”她摇头，“休息一下就好。”
陈凡没再说什么，但悄悄把手按在药王鼎上，系统立刻弹出提示：
【警告：检测到目标人物体内存在异常能量波动，疑似冰凰气息残留，来源未知。建议宿主尽快查明。】
他眉头一皱，正要追问，苏清瑶却已弯腰查看一株新生灵药。
叶片上，一滴露珠滑落，砸进泥土，消失不见。
陈凡低头看她腰间的同心结，红得刺眼。
他张了口，还没说话，药王鼎突然剧烈震动，锅盖猛地弹开，喷出一团蓝火，直冲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