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哲因杀人罪依法服刑,但在得知亲人沉冤得雪的那一刻,他掩面痛哭,悔恨交加。
这场悲剧促使全社会反思司法公正的重要性,也让更多人关注到那些曾被忽视的冤假错案。
祁同伟与梁璐的担当与执着,成为时代的一束光,照亮了黑暗角落。
时光流转,小区逐渐恢复往日的宁静。
某日,祁同伟伫立案发现场,目光落在地上那支未燃尽的雪茄上。
看似寻常之物,却仿佛承载着无声的讯息。
他久久凝视,忽然灵机一动,试图从雪茄的燃烧速度推断案发时间。
一支雪茄从点燃到熄灭,需耗时许久。
据此判断,案发时间应在午时五刻至午时五刻之间。
他默默思索:王哲与阿威之间,究竟有何深仇旧恨,竟致兵刃相见?
他在脑海中复原前夜场景——灯火通明的餐厅里,二人相对而坐。
王哲语气恳切,请求宽限还款期限;阿威却不为所动,冷言拒绝,转身离去。
那一刻,王哲眼中掠过一抹阴鸷,心中仇恨悄然滋长,如暗流涌动,终成滔天巨浪。
祁同伟轻叹一声,深知人间恩怨一旦失控,便足以撕裂平静生活,酿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祁同伟脑海中不断推演着案情:王哲与阿威在次日中午再度碰面,言语交锋迅速升级,情绪失控之下,王哲怒从心起,终对阿威痛下杀手。
一场血案就此发生。
行凶之后,王哲惊慌失措,急忙收拾现场,试图抹去所有痕迹。
而那支残留的雪茄,极有可能是他精心布置、用以混淆视听的关键道具。
祁同伟与梁璐在案发现场逐一排查时,忽然注意到角落里静静摆放的一架天文望远镜。
祁同伟心头一震,立刻意识到——这东西或许正是点燃雪茄的关键所在。
他向梁璐解释自己的推测:王哲可能借助天文望远镜聚焦阳光,引燃雪茄,从而制造出自己当时不在场的假象。
梁璐听后若有所思,随即决定动手验证。
一番调试之后,阳光穿过镜片,准确汇聚成一点,果然成功点燃了雪茄。
两人相视而笑,心中已然有了定论。
随后,他们在烟灰缸下方的桌面上发现了轻微灼痕,证明雪茄确实曾在此处燃烧;而望远镜底座周围也有细微刻痕,显然是为精确对焦阳光而反复调整所留。
至此,真相浮出水面——王哲利用光学原理点燃雪茄,伪造时间线,妄图蒙混过关。
然而天理昭彰,再缜密的算计也逃不过细致入微的侦查。
二人暗自感慨:若非抽丝剥茧、步步推敲,恐怕真会被这看似无懈可击的伎俩蒙蔽过去。
他们彼此对望一眼,决定第二天再次复现实验,进一步夯实证据链条,确保罪责无可辩驳。
翌日清晨,阳光如昨。
祁同伟与梁璐重返现场,依样操作,不出片刻,雪茄便被顺利引燃。
实验结果与推断完全吻合,二人心中再无疑虑:王哲正是通过这种方式,制造虚假痕迹,企图脱罪。
他们迅速整理物证,准备收网。
这起案件历经层层剖析,终于拨云见日,令人倍感欣慰。
面对铁一般的证据,王哲无力狡辩。
在接受祁同伟与梁璐讯问时,只得低头认罪,声泪俱下,悔恨难当。
可惜事已至此,覆水难收,一切早已无法挽回。
案件告破后,小区居民纷纷前来致谢。
风波虽止,但祁同伟与梁璐的心绪仍未完全平复。
祁同伟神情肃然,向侯亮平汇报:“阿威遇害的时间,应当就在正午前后。”
侯亮平微微蹙眉,低声问道:“监控方面有没有异常?”
“回侯局,录像中并未发现可疑人员进出。”祁同伟如实答道。
侯亮平摩挲下巴,若有所悟:“这么说,凶手很可能是熟人作案。
我留意到王哲和赵梅近来举动有些反常,你们可有关注?”
“这两人我们一直留意着。”祁同伟点头,“不过赵梅今日行程密集,暂时看不出作案时机。”
“那便先排除她的嫌疑。”侯亮平摆了摆手,转而问,“王哲呢?有何表现?”
祁同伟沉声道:“表面上看并无异样,但他一贯与阿威关系紧张,性格又偏执寡言,很难捉摸其真实想法。”
“嗯,此事不可草率定性,还需深入查证。”侯亮平郑重叮嘱。
……
稍后,祁同伟又补充道:“侯局,还有一处细节值得注意——阿威房内那台天文望远镜的镜筒上,竟附着一小截雪茄灰烬。”
“哦?”侯亮平眼神微动,“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你怎么看?”
“属下认为,这烟灰极可能是凶手遗留。
而王哲素有抽雪茄的习惯,这条线索很可能指向他。”祁同伟条理清晰地分析。
但侯亮平并未轻下结论:“仅凭一支雪茄尚不足以定案。
线索虽重要,却不能先入为主。
你们继续查,务必查实再报。”
次日,祁同伟与侯亮平再度会商案情。
“昨晚我反复琢磨,总觉得那台望远镜另有玄机。”祁同伟说道,“阿威生前痴迷天文,会不会是他在观测某颗星辰或某种天象时,无意间留下了什么线索?”
侯亮平凝神思索片刻,缓缓点头:“此话有理。
不过你说的用望远镜点火的方法,现实中是否真的可行?”
“属下已向天文专家请教过,得知利用天文望远镜观测太阳所在方位,能够大致判断出具体时刻。
若阿威临终前确实在用望远镜观测日影,那他的死亡时间或许可以进一步缩小范围。”
“此法值得一探。
不过最终定论,仍须等刘法医的尸检结果出来才稳妥。”
数日后,祁同伟、侯亮平与梁璐齐聚技术科,等候刘法医。
刘法医拿着报告走进来,神情肃然。
“刘法医,情况如何?”祁同伟急切地开口。
刘法医扶了扶眼镜,沉声道:“根据解剖结果,阿威的死亡时间确系正午前后,与你们先前推断基本一致。”
侯亮平眼中微光一闪,略带满意:“看来我们的思路没错。”
“刘法医,能否从尸体状态进一步锁定更精确的时间点?”
“结合尸僵发展程度和体表温度下降规律,我可以将时间误差控制在半小时之内。
但你们提到通过太阳位置反推时间的方法,确实别出心裁。
倘若阿威生前正在观测太阳,那么借助当天的日轨数据,的确可能获得更高精度的时间参考。”
梁璐随即补充:“我们已咨询专业天文学人士,确认案发当日正午时分,太阳位于特定仰角与方位。
如果他当时正在调校望远镜对准太阳,仪器指向的角度就能成为关键线索。”
刘法医听罢,不禁动容:“三位心思缜密,竟能想到如此角度,实属难得。
既然已有方向,不妨实地验证一番。”
于是众人一同赶赴现场,架设设备,依照当日太阳轨迹进行模拟观测。
经过反复比对与测算,终于锁定了阿威死亡的准确时刻。
“如此看来,”侯亮平低声自语,“王哲的嫌疑已不容忽视。”
“没错,所有线索皆指向此人。
必须立即采取行动,将其控制。”
当王哲被带到侯亮平面前时,仍是一脸哀戚,满口喊冤。
可在侯亮平如刀般锐利的目光注视下,他内心的防线渐渐瓦解。
“王哲,”侯亮平语气冷峻,“你可知自己犯了何罪?”
王哲强作镇定,摇头辩解:“我绝无害人之意!虽与阿威有过争执,但也仅止于口角……”
侯亮平冷笑一声:“是吗?那你可知道,我们在现场发现了带有你专属印记的雪茄灰烬?”
话音未落,王哲脸色骤然发白。
他浑身一震,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痛哭失声:“是我……是我一时失控!他处处讥讽我,说我无能、废物……我气昏了头,就……”
侯亮平抬手制止:“不必再说。
你的所作所为,自会有法律裁决。”
随着王哲认罪伏法,这桩扑朔迷离的命案终告水落石出。
祁同伟、侯亮平等人凭借敏锐洞察与缜密推理,抽丝剥茧揭开真相,令人由衷叹服。
而王哲,也为冲动与怨恨付出了沉重代价。
侯亮平侧目看向神色从容的祁同伟,不禁赞叹:“祁兄此次推演,可谓丝丝入扣,妙至毫巅。
我对你的才识,真心佩服。”
祁同伟却淡然一笑,摆手道:“过奖了。
此案能破,全赖众人协力,侥幸之中更有团队之功,岂敢独居其名?”
此时刘法医也正式确认:“阿威确切死亡时间,落在正午十二时前后十五分钟内,与祁队最初的推测几乎完全吻合。”
梁璐听后喜不自禁:“没想到推测竟如此精准,真是大快人心!”
侯亮平目光深沉,语气坚定:“而王哲离开城区的时间,恰好与阿威遇害时段高度重叠,这绝非偶然。”
翌日清晨,王哲正欲悄然离城,却被祁同伟一行拦下。
祁同伟冷冷问道:“王哲,此刻你要去哪儿?”
王哲心头一紧,勉强稳住情绪:“家中有些急事,需外出几日处理。”
“哦?”祁同伟唇角微扬,“不如先随我们走一趟阿威住所,有要务相商。”
王哲无奈,只得跟随前往。
到了案发现场,祁同伟直视其眼,一字一句道:“王哲,杀害阿威之事,已然败露。
你还想抵赖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