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闪身进入暗室。
宋怀从进去开始,就极其快速地翻找。
他不知道那东西在哪儿。
但那个上了锁的箱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翻找的第一站就是那个箱子。
他计算着时间,随着锁咔哒一声打开,他发现了那些册子。
但,这些东西不是他今日要找的东西。
他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快速把架子上的东西翻了一遍。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角落里的那个不起眼的长方形匣子上。
上面也上了锁。
此时,上头,有了些动静。
宋怀知道,他得再快些了。
直接撬开锁。
打开查看。
是一件龙袍。
上面都是一块块斑驳的血迹。
背面有血书,还有先皇的私章。
他直接把龙袍折成最小,塞到怀里。
顺着原路回到牛棚。
重新按了墙上的开关。
地面又恢复原样。
他一闪身,跳到了隔壁。
重新把那个特殊的哨子吹响。
鸟儿又叫。
前面的白起接收到信号。
放下心来。
这边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沈令仪那头,她把今生和前世的结局比对了一下。
每个人的结局,都发生了改变。
前世的一切,都在变化,都在提前。
说不定朝局变化,也会提前。
毕竟那个人形巫蛊,即将满半年。
皇上,也没多少活头了。
该做的,都要抓紧时间了。
她亲手写了一封信,交给了冯驹。
嘱咐冯驹,务必快速走一趟北境。
把这封信交给二叔,叫二叔提前做好准备。
放墨琨回来。
而另一头的永昌侯,已经来到了外宅。
可不知怎的,他觉得今日的宅子,似乎有些不同。
他在门外,便闻到了阵阵血腥味。
他来了,也无下人来迎接他。
他自己打开了门,却差点被满院子的血,刺瞎眼睛。
他放在这里的人全被杀了。
院子正中,摆放着的,竟是敬国公的尸体。
敬国公身上有大大小小近百处刀伤,除了脖子上的,和腿中间的,大都不致命,他应该是受尽折磨而死的。
永昌侯眸光一凛。
心中有一处地方坍塌。
他大概猜到了是谁做的。
他还没来得及威胁敬国公。
敬国公就被杀死了?!
这都是报应。
他死也想不到,短短时日内。
柳寂便带着人,杀到了这里。
柳寂一见到永昌侯,便来了个突然袭击。
柳寂直接将人提到敬国公的尸体前,刀架在他脖子上,按着他跪倒在尸体前,柳寂双目啼血,“果然是你!你杀了我爹!”
永昌侯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拼命挣扎:“你爹不是我杀的!你莫被仇恨蒙蔽双眼!”
柳寂听不进去,“放屁!你一直认为是我杀了陈灼!所以,你对我爹痛下杀手!”
永昌侯脖子上见血印子,他感觉不到痛,只觉得心中悲凉,“你爹九年前,去幽州办差,这事你知道吧?”
柳寂咬着后槽牙:“这和你杀我爹有什么关系?”
“那时候天下大旱,颗粒无收。而幽州的灾民,得幽州最富有布商易家,开粮仓施救...”
永昌侯声音不稳,“后来其他州的灾民暴动,涌入幽州,幽州大乱,朝廷派了好几个官员去平乱,都未平息,暴动还越发严重,死伤灾民无数。皇上只好派你爹去平乱。”
柳寂陷入沉思,他那时,都十几岁了,清楚地记得这件事。
他听着,并认真回忆。
“可你爹去了之后,也面临同样的问题,粮草不够,兵马无力,无法平乱。再后来,你爹杀了易家满门,将易府满门家财劫掠一空,抢光易家屯积的粮米充作军粮,才得以平乱。”
“易家?”柳寂喃喃,剑割破了永昌侯的脖子,血汩汩流出,“你编出这些有的没的,想忽悠我活命?”
“不是!当年,你爹不光杀了易家满门,还强行占有了易家的夫人。”
“易家人不是都死了吗?”
永昌侯的手死死抵着那把剑,唇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她没死!就是你们府上的伊夫人!”
柳寂眼神有了变化,“伊夫人...易家...易夫人...这怎么会...我爹说她是灾民出身。”
“他怎么会让你们知道她的身份?易夫人还有个儿子还活着,你爹就是他杀的!”
“怎么可能!易家人全死了,而且伊夫人从来到我家便久居不出...”
“哈哈哈!”永昌侯哑着嗓子笑出了声,“你没有觉得伊夫人的长相,和谁最像吗?”
永昌侯趁着柳寂愣神的功夫,夺了他的剑,将人逼到地上,二人换了个位置。
“你还是被你爹保护的太好!”永昌侯笑得越发癫狂,“你以为上次,你爹去广平侯府骂几句,怎么会惊动陆藏锋?愚蠢!”
柳寂再回想陆藏锋那张俊脸,越发觉得似曾相识,原来他是伊夫人的儿子。
易家的人!
“难道我爹是陆藏锋杀的?我先回去杀了伊夫人!再杀了陆藏锋这个杂种!”
柳寂挥开永昌侯,带着人往外走。
大门再次被打开。
露出了陆藏锋那张冷酷的脸。
而永昌侯的院子暗处,哗啦啦出现很多人影。
他的府上哪来了这么多兵?
“永昌侯府和敬国公府谋杀皇上,一个也不要放过,全抓了!”
“是!”
众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永昌侯:“陆藏锋你以为,你还藏得住吗?你姓易!等本侯禀明皇上,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陆藏锋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死无葬身之地的是你!你们!”
他已经找到了傅临舟背上的人形巫蛊。
做齐了,他和永昌侯还有敬国公一起,勾结北夷人勾结谋反的证据。
反正敬国公被他杀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他易家七十八口人,全死在敬国公的刀下。
他就割了敬国公七十九刀。
多的那刀,是割了敬国公腿中间的东西,那是替母亲割的!
“带走!”
敬国公死了。
永昌侯府和敬国公府的人,全被抓了。
一夜之间,朝堂的风向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