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六章：阵眼危机，龙气受损
长安朱雀门城楼之上，晨曦的微光刚刺破云层，却被城外阴气翻涌的天幕挡在半空。
李烨身着赭黄龙袍，端坐在城楼中央的御座上，双手捧着昆仑镜。
镜面泛着淡淡的金光，与周身萦绕的天子龙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金色屏障，笼罩着整个长安城。
可此刻，李烨的脸色却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年仅九岁，龙气本就尚未稳固，连续三个时辰以龙气催动昆仑镜，早已到了极限。
“陛下，您撑得住吗？” 紫虚真人站在李烨身旁，眉头紧锁，手中拂尘不停挥动，将自身的道家灵气注入李烨体内，试图缓解他的龙气消耗。
“老臣已用‘吐纳术’为您稳住气息，可您的龙气消耗过快，若再这样下去，恐怕会伤及根基。”
李烨艰难地抬起头，眼神却依旧坚定：“真人不必担心，朕还撑得住。长安百万百姓的性命都系在朕身上，朕绝不能倒下！”
说着，再次握紧昆仑镜，试图催动更多的龙气，可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溢出一丝鲜血，滴落在镜面上，瞬间被金光蒸发。
城楼之下，长安城内的景象也愈发危急。
冥罗的阴兵虽未攻破城门，却不断用煞气冲击城墙，城墙上的防御符文闪烁不定，光芒越来越暗。
西城楼的符文已出现明显裂痕，黑色煞气从裂痕中渗入，街道上的百姓纷纷躲进坊市，原本繁华的朱雀大街，此刻空无一人，只剩下守军士兵们紧张的戒备声。
“陛下的龙气快撑不住了！” 沈砚站在城楼边缘，望着城内越来越浓的煞气，心中满是焦急。
沈砚刚从洛阳赶回长安，本想汇报分坛突袭的进展，却没想到阵眼这边先出了危机。
“紫虚真人，有没有其他办法能帮陛下补充龙气？”
紫虚真人摇头，眼中满是凝重：“天子龙气需靠自身积累，陛下年幼，龙气本就薄弱，如今又强行催动昆仑镜，能撑到现在已是极限。除非…… 能借助先祖龙气，否则根本无法支撑到破掉所有分坛。”
“先祖龙气？” 沈砚心中一动，“您是说，长安太庙内的历代先帝龙气？”
“正是。” 紫虚真人点头，“太庙供奉着大唐九代先帝的神位，先祖龙气汇聚于此，若能以祭祀之礼请出先祖龙气，注入陛下体内，定能让陛下的龙气恢复，甚至更胜从前。可……”
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担忧，“冥罗心思歹毒，说不定早已在太庙设下埋伏，等着咱们自投罗网。”
沈砚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无论有多危险，咱们都得去试试！陛下若出事，整个长安都会沦陷，破阵计划也会彻底失败。我现在就率人前往太庙，定要请回先祖龙气！”
就在这时，城楼之下突然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嘶吼声。
只见城外阴兵阵中，黑色煞气剧烈翻涌，一道巨大的人影从煞气中缓缓升起 —— 正是冥罗！
冥罗身着黑色道袍，道袍上的血色河川图案在煞气中蠕动，手中握着一根用人骨制成的权杖，权杖顶端镶嵌着一颗暗红色的珠子，里面似乎有无数冤魂在挣扎。
“沈砚，本教主知道你回来了！” 冥罗的声音沙哑如破锣，透过煞气传遍整个长安城，“你以为靠一个小鬼的龙气，就能压制我的血河大阵？今日，本教主就先杀了这小鬼，再踏平长安，让整个大唐都化为血河！”
话音落下，冥罗身后突然出现四道黑影 —— 正是血河四护法！
他们分别身着青、红、黑、白四色道袍，手中握着不同的法器，周身萦绕着浓郁的煞气，显然是冥罗的得力助手。
“四护法，给我缠住城楼上的守军！” 冥罗冷喝一声，“本教主亲自去取那小鬼的性命！”
“是！” 四护法齐声应道，纵身跃起，手中法器挥动，黑色煞气凝聚成无数锁链，朝着城楼上的守军缠来。
城楼上的士兵们立刻举起五行盾抵挡，可煞气锁链的力量远超想象，不少士兵被锁链缠住，瞬间被吸干精血，化为黑灰。
程山岳见状，怒吼一声，手持陌刀纵身跃起，刀身泛着冷光，对着一名护法的锁链劈去 ——“铛！”
陌刀与锁链相撞，发出金铁交鸣的巨响，程山岳却被巨大的力量震得后退数步，手臂微微发麻。
“程将军，小心！” 沈砚大喊，纵身跳到程山岳身边，镇魂尺金光大盛，对着另一名护法的法器劈去。
可就在这时，冥罗突然纵身跃起，手中权杖挥动，黑色煞气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鬼手，朝着李烨抓来。
鬼手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城楼上的金光屏障剧烈闪烁，随时都可能破碎。
“陛下危险！” 紫虚真人大惊，手中拂尘疯狂挥动，道家灵气凝聚成一道屏障，挡在李烨身前。
“砰！” 鬼手与灵气屏障相撞，紫虚真人被巨大的力量震得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城楼上，嘴角溢出鲜血。
李烨看着越来越近的鬼手，眼中却没有丝毫恐惧，再次握紧昆仑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催动龙气 —— 金色光芒暴涨，与鬼手僵持在一起。
可李烨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龙气消耗殆尽，身体开始摇摇欲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护林甲突然从沈砚肩上跳下来，像一道黑色闪电般冲向鬼手。
它张开嘴，喷出一口纯净的自然之力，虽然力量微弱，却精准地命中了鬼手的掌心。
“嗤！” 自然之力与煞气碰撞，鬼手瞬间出现一道裂痕，冥罗发出一声惨叫，鬼手的力量顿时减弱。
“就是现在！” 沈砚抓住机会，纵身跃起，镇魂尺带着纯阳之力，狠狠劈向冥罗的权杖。
“铛！” 镇魂尺与权杖相撞，冥罗被巨大的力量震得后退数步，眼中满是震惊：“你的纯阳之力怎么会这么强？”
沈砚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再次挥尺劈去。
程山岳也趁机率领士兵们反击，陌刀挥舞间，煞气锁链被纷纷斩断，四护法的攻势也渐渐被压制。
冥罗看着城楼上越来越强的守军，又看了看依旧在坚持的李烨，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今日算你们运气好，下次，本教主定要踏平长安！” 他冷哼一声，纵身跳下城楼，带着四护法和阴兵们缓缓撤退。
城楼上的士兵们欢呼起来，可沈砚却丝毫没有放松 —— 冥罗虽然撤退，可李烨的龙气已濒临耗尽，若不能尽快请回先祖龙气，下次冥罗再来，他们根本无法抵挡。
“紫虚真人，您没事吧？” 沈砚扶起紫虚真人，语气满是担忧。
紫虚真人摇了摇头，擦掉嘴角的鲜血：“老臣没事，只是受了点内伤。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前往太庙，请回先祖龙气，陛下龙气耗尽性命堪忧，长安危矣！”
沈砚点头，转身对秦小蛮说道：“小蛮，你留在城楼，协助程将军防守，我率部分士兵前往太庙，定要请回先祖龙气！”
“沈大哥，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保证不让一名阴兵靠近城楼！” 秦小蛮坚定地说道，举起手中的纯阳火箭筒，眼中满是战意。
沈砚不再多言，带着五十名斩邪司精锐，快速走下城楼，朝着长安城外太庙的方向疾驰而去。
长安太庙位于长安城东侧的高地之上，背靠少陵原，面朝曲江池，是大唐历代皇帝祭祀先祖的圣地。
整座太庙由九座宫殿组成，中央大殿最为宏伟，殿顶覆盖着黄色琉璃瓦，在阴沉的天色下仍泛着肃穆的光泽。
朱红大门高逾三丈，门上镶嵌着九九八十一颗鎏金门钉，门楣上悬挂着唐太宗亲题的 “大唐太庙” 鎏金匾额，匾额边缘雕刻着祥云纹饰，历经百年风雨仍完好无损。
可当沈砚一行人抵达太庙外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人心头一沉。
原本圣洁的太庙被浓郁的黑色煞气笼罩，黄色琉璃瓦上沾染着暗色污渍，朱红大门紧闭，门上贴着一张丈余宽的黑色符咒，符咒用鲜血绘制而成，上面刻着 “血河噬魂” 四个诡异符文，符文周围萦绕着丝丝黑气，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
“九幽教的‘血咒噬魂阵’！” 沈砚抽出镇魂尺，尺身瞬间泛起金光，“这阵法以活人精血为引，能污染先祖龙气，若让他们完成祭祀，先祖龙气不仅无法取用，还会化为煞气反噬长安！”
护林甲蹲在沈砚肩头，对着太庙侧门方向 “嘶嘶” 狂叫 —— 那里的煞气相对稀薄，且隐约能看到侧门缝隙中透出的烛火，显然是阵法的薄弱点。
沈砚眼神一凝，对身后的士兵们低声吩咐：“都换上软甲，拔出纯阳剑，贴符！一会儿听我号令，冲进去先斩巫师，再毁祭台！”
五十名士兵立刻从怀中取出黄色软甲换上，将纯阳符贴在剑刃与胸口，动作利落如行云流水。
沈砚率先猫腰绕到侧门，轻轻推开一条缝隙 —— 殿内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太庙中央大殿内，九座先帝神龛一字排开，神龛由汉白玉雕刻而成，上面供奉着历代先帝的木质灵位，灵位前摆放着青铜香炉与玉制祭品。
可此刻，香炉中的香灰被黑色煞气染成墨色，玉制祭品上布满裂痕，九座神龛前各站着一名身穿黑色道袍的巫师，他们手中握着用人骨拼接而成的法器，法器顶端镶嵌着暗红色的骷髅头，正围着中央的汉白玉祭台吟诵诡异咒语。
祭台上铺着一张黑色兽皮，上面摆放着一个三足青铜鼎，鼎内装满了粘稠的黑色血液，血液中漂浮着数十颗跳动的心脏，正是被冥罗抓来的长安百姓之心！
黑色煞气从青铜鼎中源源不断地涌出，顺着地面蔓延到神龛前，汉白玉神龛上已出现黑色纹路，显然先祖龙气正在被污染。
“动手！” 沈砚低喝一声，一脚踹开侧门，镇魂尺带着金光纵身跃起，直扑离侧门最近的巫师。
那巫师反应极快，手中骨杖一挥，黑色煞气凝聚成一道利爪，朝着沈砚面门抓来。
沈砚侧身避开，镇魂尺横扫，金色光芒划过巫师脖颈 ——“嗤！” 巫师头颅落地，黑色血液喷涌而出，尸体倒地的瞬间，神龛前的煞气竟消散了几分。
“杀！” 士兵们紧随其后，纯阳剑泛着蓝光，朝着其他巫师冲去。
一名巫师刚要挥动骨杖召唤煞气，就被两名士兵左右夹击，纯阳剑同时刺穿他的胸膛，蓝色光芒爆发，将他体内的煞气瞬间净化。
可剩余的七名巫师却迅速结成阵形，手中骨杖同时挥动，黑色煞气在殿内凝聚成一张巨大的黑网，朝着士兵们罩来。
“举盾！叠阵！” 沈砚大喊，士兵们立刻将五行盾举在身前，五人一组结成 “五岳阵”，盾牌上的符文同时亮起，金色光芒形成一道屏障，堪堪挡住黑网。
黑网与屏障相撞，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黑色煞气不断侵蚀屏障，盾牌上的符文光芒渐渐暗淡。
“护林甲，找机会绕后！” 沈砚对着肩上的护林甲喊道。
护林甲 “嘶嘶” 应了一声，纵身跳下，像一道黑色闪电般贴着地面滑行，避开巫师的视线，钻到祭台下方。
它抬头望去，只见青铜鼎下刻着阵法核心符文，正源源不断地吸收血液中的煞气，便张开嘴，对着符文喷出一口自然之力 ——“嗤！” 符文瞬间被腐蚀，青铜鼎内的血液顿时停止沸腾。
“谁在破坏阵法！” 为首的巫师察觉不对，厉声喝道，转身就要去查看祭台。
沈砚抓住机会，纵身跃起，镇魂尺带着纯阳之力，对着他的头颅劈去。
那巫师连忙举杖抵挡，“铛！” 骨杖被劈成两半，金色光芒顺势劈在他的肩膀上，将他半边身体震成黑灰。
失去首领的巫师们阵形大乱，沈砚趁机喊道：“分散攻击！优先斩法器！”
士兵们立刻散开，有的用纯阳剑劈砍巫师手中的骨杖，有的则绕到巫师身后，攻击他们的后心 —— 那里是煞气汇聚的薄弱点。
一名巫师的骨杖被劈断，刚要逃跑，就被护林甲跳到背上，小爪子狠狠抓进他的后心，黑色煞气瞬间从伤口涌出，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殿内的战斗愈发激烈，烛火被煞气与金光的碰撞震得剧烈摇晃，光影交错间，士兵们的身影与巫师的黑影不断交错。
一名士兵被煞气抓伤手臂，黑色煞气顺着伤口蔓延，他却毫不退缩，咬着牙挥剑斩断巫师的头颅，才掏出腰间的解毒剂倒在伤口上，蓝色光芒闪过，煞气被暂时压制。
“还有最后三个！集中火力！” 沈砚喊道，镇魂尺同时劈向两名巫师，金色光芒将他们笼罩。
士兵们也围了上来，纯阳剑同时刺出，蓝色光芒与金色光芒交织，将两名巫师瞬间净化。
最后一名巫师见势不妙，转身就要冲向神龛，想要毁掉先帝灵位。
“休想！” 沈砚纵身追上，镇魂尺从背后刺穿他的胸膛，巫师喷出一口黑血，不甘地回头看了一眼神龛。
战斗终于结束，大殿内一片狼藉，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骨杖与黑色灰烬，青铜鼎内的血液已凝固成块，九座神龛上的黑色纹路也渐渐消散。
沈砚走到中央祭台前，看着地上的黑色兽皮与凝固的血液，眼中满是怒火 —— 冥罗竟如此亵渎先祖灵位，用百姓之心祭祀邪阵，此仇必报！
士兵们纷纷收起武器，不少人身上带伤，却无一人退缩。
护林甲跳到沈砚肩上，小爪子蹭了蹭他的脸颊，像是在安慰他。
沈砚整理了一下衣袍，对着九座神龛躬身行礼，声音恭敬而坚定：“先帝在上，沈砚今日前来，非为一己之私，实为大唐百万百姓。冥罗邪祟祸乱天下，血河大阵吞噬生灵，陛下龙气将竭，长安危在旦夕。恳请先祖显灵，赐下龙气，助陛下稳固阵眼，破邪除魔，还天下太平！”
话音落下的瞬间，九座神龛突然同时爆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光芒穿透太庙的屋顶，直冲云霄，原本被煞气遮蔽的天空，竟被这金光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紧接着，九道金色光柱从神龛中飞出，在空中汇聚成一条巨大的金色巨龙。
龙身长逾百丈，鳞片如黄金锻造，每一片都泛着璀璨的光芒，龙须飘动间，带着一股威严神圣的气息，龙目如两轮烈日，俯瞰着整个长安城。
“这是…… 先祖龙气！” 沈砚与士兵们纷纷跪倒在地，眼中满是震撼。
金色巨龙在太庙上空盘旋一圈，发出一声震彻天地的龙吟。
龙吟声传遍长安大街小巷，城墙上的守军、躲在坊市的百姓，纷纷抬头望去，看到巨龙的瞬间，都忍不住跪拜在地，眼中满是敬畏与激动。
巨龙似乎感应到了朱雀门城楼的危机，庞大的身躯在空中调转方向，朝着朱雀门飞去。
它飞过朱雀大街，飞过护城河，所过之处，黑色煞气如冰雪遇骄阳般快速消融，城墙上的防御符文瞬间变得明亮，连空气中的血腥气都被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纯净的灵气。
城楼上的李烨、紫虚真人、秦小蛮等人，看到金色巨龙飞来，纷纷起身，眼中满是震撼。
金色巨龙在朱雀门城楼上空盘旋三圈，龙目注视着李烨，仿佛在确认他的身份。紧接着，巨龙的身躯开始缩小，从百丈长的庞然大物，渐渐缩小到丈余长，然后化作一道金色流光，朝着李烨的眉心飞去。
“嗡！” 金色流光飞入李烨体内的瞬间，李烨周身爆发出耀眼的金光，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红润，眼中也重新燃起了神采。
周身的天子龙气与先祖龙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更加浓郁的金色屏障，笼罩着整个长安城。
昆仑镜在龙气的催动下，光芒暴涨，镜面上浮现出复杂的符文，将城外阴气彻底隔绝在外。
李烨缓缓站起身，原本稚嫩的脸庞上，竟多了几分威严与沉稳，举起昆仑镜，声音虽仍带着少年的清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先祖庇佑，大唐不亡！沈爱卿，传令下去，坚守长安，待破掉剩余分坛，朕必亲率大军，荡平冥罗老巢！”
“臣遵旨！” 沈砚与城楼上的士兵们齐声应道，声音震彻天地。
紫虚真人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感叹：“先祖显灵，龙气加持，此乃大唐之幸，百姓之幸啊！”
秦小蛮也激动得热泪盈眶，举起纯阳火箭筒，对着天空大喊：“有先祖龙气在，咱们一定能打赢冥罗！”
护林甲蹲在沈砚肩上，对着金色巨龙消失的方向 “嘶嘶” 叫了两声，小眼睛里满是兴奋，显然也被这震撼的场景所感染。
阵眼危机已解，先祖龙气加持，接下来，就是彻底摧毁剩余的分坛，与冥罗展开最终的决战！
他望向洛阳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 冥罗，你的死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