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显然没料到我会这般应答,被这话逗得当即笑了起来,摆手道:“你这想法倒没错,就是多了几分刁钻机灵。”
笑声稍歇,他话锋一转,目光沉了沉:“那我再问你,若见旁人正陷在困惑里,而你恰好能帮上忙,你会如何做?”
我沉吟片刻,直言道:“我不会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也得担自己的因果,天道承负自有定数,不主动求,便不可轻易介入他人因果。”
“那若是人家主动求到你跟前呢?” 老者追问,语气里多了几分探究。
我往前踏出一步,语气斩钉截铁:“既是求到我这,自当尽全力,用心帮人解困。”
老者点点头,又抛出两个核心问题:“何为你的道?你对自己的未来,又有什么看法?”
我几乎是张口就答,话里带着几分过往的怅然:“先前仙家跟我说过,我这辈子六亲无靠,谁也指望不上,凡事只能靠自己。
刚知道这话时,我郁闷了好一阵子 ,或许我修的,就是一个人道吧。
而且最近我明显觉得,自己的性子越发淡薄了,想来也和修行脱不开关系。
之前总觉得,我的道就是修自身、不亏心,等将来找个寺庙静修,最后孤独终老也就罢了。
可经历了最近这些事才明白,红尘里反倒更能磨炼心性;再说寺庙也是人与人打交道的地方,尘世之中照样能修心,修行,更能磨心。”
说到这儿,我忍不住笑着说:“现在的寺庙,要么得有人脉,要么得有学历,我就念完九年义务教育,想进去怕是也没那么容易。”
老者听完,只是淡淡一笑,又抛出个难题:“那要是找你的缘主跟你说谎呢?你又当如何尽力相帮?”
这话让我瞬间愣住,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这种事我遇见过不止一次,刚出堂时,我戳穿过人家的谎话,可对方死不认账,我也没任何办法。
那段时间,我甚至怀疑过仙家给我的灵感,直到后来从好几个人口中确认,我说的事都是真的,才慢慢找回了自信。
我还在琢磨该怎么答,老者却没给我太多时间,接连抛出一串更尖锐的问题,像重锤般砸在我心上:
“何为道?”
“何谓正邪?”
“术法可有正邪之分?”
“若有人欺你、辱你,你会用仙家的力量害人吗?”
“若有一天众叛亲离,你会怎样?”
“若连父母都不相信你、质疑你,你又该如何?”
“若遭人背叛,你当如何自处?”
“说到底,何为道?”
这一连串追问,把我问得彻底哑了火。
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下子泄了力,无奈的坐在地上,拼命思索着这些问题的答案。
云雾缭绕中,老者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慈悲,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而我坐在地上,思考老者的问题,却越发的执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老者笑着说道:‘痴儿,既然决定在这人世走一遭,那便不会诸事顺利,出堂之后不会一帆风顺。
你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这尘世之中也不会像你想的那般顺遂和坦荡,记住这句话,人心难测,稳住本心,”
说完这句话,我一下子就惊醒了,醒之前迷迷糊糊耳边若因若无还听见一个人说:“他还太小,不过刚过弱冠之年,这样叫他成长真的好吗?”
这段日常与修行交织的场景特别鲜活,润色后会更突出 “我” 的迷糊感、小黄的活泼,以及对话里的生活气,让画面更有代入感。
润色后全文
我猛地坐起身,才发觉身上早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嘀咕:“奇了怪了,也没见着僵尸恶鬼啊,怎么吓出一身汗来?”
摸过手机一看,时间刚过八点。
我定了定神,先去洗漱干净,又恭恭敬敬上完早香。刚点开外卖软件想点份早餐,突然拍了下脑袋 ,驾照还没考完呢,科二和科三得赶紧练!
我立马给教练发消息约了练车,转头又对着堂子默默祈祷:“老仙保佑,求您让我科二科三都一把过吧!考的都会,懵的全对,考试车是好车,系统不崩溃。”
这话刚落,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个清晰的感应:“只能上午去练车场,下午不行。”
我愣了愣,满肚子疑惑:“这是为啥啊?上午练车?我早起脑子还懵着呢,别到时候练傻了。”
想再追问两句,那感应却没了踪影。正琢磨着要不要再跟仙家深聊聊,手机突然响了,是金徽打来的。
一接通,金徽那大嗓门差点震破我耳膜:“九九九!跟你说个事!今天我一朋友叫我去她那儿玩,特意让我喊上你!你见过的,就是上次咱们一起吃饭那小陆!她现在也出堂了!”
他停了一下,语气更兴奋了:“她说她师父是执法堂的,她自己现在也是执法堂!叫咱们过去热闹热闹!”
我被这话问得哑口无言,金徽说的 “小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金徽才后知后觉地喊:“哎哟卧槽!我忘了你脸盲了!你是不是刚睡醒啊?脑子还没开机呢!”
他又补了句:“她那儿离咱们不远,你去不去?”
我刚想开口说 “不去”,脑子里突然传来小黄的声音,透着股雀跃:“去去去!肯定好玩!”
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我清了清嗓子,对着电话说:“去!你把定位发我,现在走?”
挂了电话,金徽很快把定位发了过来。
我进屋换衣服,一边套外套一边没好气地问小黄:“你咋非得去啊?咱们自己都出堂了,凑那热闹干啥?”
小黄 “嗖” 地出现在我跟前,伸手扶了扶脑袋上那顶小帽子,笑嘻嘻地说:“那家可好玩了,老热闹了!”
这话反倒让我心里更没底,我皱着眉追问:“不是,小陆家真是执法堂?我记得这事儿不能大声宣扬啊,啥时候改规矩了?”
“而且执法堂的考验老多了吧?手续得一道一道往下发,还得把虚空法界的戒律戒条都背熟,做事得秉公执法才行。”
我越说越疑惑,“再说了,也不是说封哪个堂口就封哪个,这规矩难道真变了?”
一连串问题抛出去,小黄也懵了。他飘到我面前,眼神里满是诧异,上下打量我好几眼才开口:“我靠,你小子啥时候知道这么多了?”
我也傻眼了,下意识回道:“我也不知道啊!就感觉脑子里突然有这些东西,好像睡了一觉就会了…… 对了,我昨天还做了个梦!”
话刚说到这儿,喉咙突然像被堵住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又他妈封我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