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没事了?”
“是的,加兰德教授,您的魔力比大多数巫师稍强一点,但仍在正常范围内。”圣芒戈的医师摸了摸自己的秃头,有些忧伤。
一年前,自己给她做诊断时还是满头黑发,为了思考如何解决她这个特殊病例,他头发都掉光了。
结果现在人家病好了,但他的秀发再也回不来了.....
西弗勒斯抓着她的手,此刻微微放松了些。
上周,西弗勒斯给她重新配置了一份回响药水,她喝掉后和过去的自己见了一面,补上了时间循环。
但一直无事发生——直到昨天,她正在指挥人偶干活时,除了银鬃以外的人偶突然哗啦啦散落一地。
西弗勒斯意识到是她的魔力减少了,不足以支撑这些人偶活动,非要带她来医院看看。
“非常感谢,戈登先生。”维奥莱特愉快的眨了眨眼,她拉着西弗勒斯离开圣芒戈。
走到一个无人的巷子时,维奥莱特从背后被他抱住,熟悉又温柔的草药香气将她包裹。
西弗勒斯将她圈在怀中,下颌轻轻抵在她的发顶。
他那丝绒般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vivi,这比什么都让我高兴。”
维奥莱特在他怀里轻轻转过身,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仰头看他:“哦,真的嘛?”
漂亮的金发姑娘从他怀里绕出来,和他面对面,从包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放着一对银色的对戒。
她将盒子举起,蓝色的眼睛充满期待和一丝紧张,眼睛里闪烁的光芒,比任何星辰都更耀眼。
“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在寂静的小巷中回荡,“虽然这不是我最理想的求婚场所,但我还是要问,你愿意和维奥莱特·加兰德女士结婚吗?”
维奥莱特有些害羞的红了脸“我昨天打造了这对戒指,我告诉自己,如果今天的检查结果很好,我就要向你求婚。”
西弗勒斯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胸腔里失序狂跳,他僵在原地。
微颤的指尖拂过银色对戒。
“我以为……”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几乎不成调,“这会是我的台词,维奥莱特。”
蜘蛛尾巷的房子里,客厅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
主卧的门虚掩着,只能看见床的边沿。
一只纤长的手抓住床沿,中指那枚银戒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光,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突然另一只手覆了上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这只手更宽大,苍白的皮肤下可见淡青血管,同样的银戒戴在中指,金属相碰发出细微声响。
下方的手想抽离,却被牢牢扣住。
维奥莱特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从房间里飘出来“西弗,明日.....我们....还有事。”
低沉的笑声随之响起“明天我给你熬提神药剂...我保证会轻点”
清晨,维奥莱特扶着腰,呲牙咧嘴的离开床铺,旁边的位置早已凉透,她打开房门,看见西弗勒斯着装整齐,正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看报纸。
维奥莱特洗漱完,端起放着早餐的盘子坐到他旁边,她歪着头,语气调侃的读出标题。
“谎言下的忠诚:还原英雄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双面人生”
西弗勒斯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他猛地合上报纸,动作大得带起了一阵风,报纸发出“哗啦”一声响。他将报纸嫌弃地推到一边,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的冷哼。
“梅林啊,这群人无事可做了吗?”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烦。
维奥莱特轻笑一声,将报纸拉了回来,翻到内页。“嚯,他们还采访了好多人”她饶有兴致地念出片段:
“救世主哈利·波特表示:“我再没见过比他更严厉的老师了,我至今都记得那些关禁闭处理鼻涕虫和熬到半夜写论文的日子……但我也必须承认,如果没有他的保护和指引,我活不到今天。
在得知本报会将他的话原文引用后,救世主表示出极大抗拒,但我们是一家真实的媒体,不会为任何人例外。”
她继续往下看:“米勒娃·麦格教授评价:‘西弗勒斯·斯内普是我共事过的最难以捉摸、也最勇敢的人。他承担了无人能想象的重量,直到最后一刻。’”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则说:‘哎呀,我一直就知道那孩子不简单!在魔药上的天赋堪称百年一见,只是性格……嗯,比较深沉。’”
“菲利乌斯·弗立维教授补充:‘他的大脑封闭术和黑魔法防御术造诣极高,能骗过黑魔王本身,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甚至还有一段不知从何而来的、关于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侧面描述,称她在阿兹卡班疯狂咒骂斯内普是“狡猾的叛徒”,这反而成了他忠诚的铁证。
“好了,vivi”西弗勒斯制止了她继续读下去,他起身走到衣架旁,拿起她的大衣“我们今天得去霍格沃茨看一下重建的如何。”
维奥莱特愉快的挑挑眉,将最后一口吐司吃掉,盘子自动飘回厨房的水池里。她将大衣穿上,挽住西弗勒斯的手。